('她拉住喻云霏的手,眉目含笑,欢喜都快要从眼角溢出:我只知道你是阿云便好了,今日能在这里遇到你实在是上天恩赐,我简直开心到不知如何表达。
这现在的小女孩都这么会打直球吗?
喻云霏稳了稳心跳,忽然认真:小妹妹,你成年了吗?
阮轻轻听得拧眉:你怎会不知?
这是我们初次见面,我怎么会知道?喻云霏看着她,狐狸眼淌着媚,透着光,半是吓唬半是认真:不过呢,虽然是初次见面,但你长的很对我胃口,性格也讨我喜欢,要是你已经成年还这样乱撩的话,我可不介意x粉。
阮轻轻大惊失色地收回了手。
喻云霏以为她是被自己的后半句吓到了,没想到阮轻轻的关注点却是前半句。
什么初次见面?阮轻轻咬住唇,委屈地控诉:姝妃,你当真不记得朕了吗?
喻云霏:???
阮轻轻:????!
两个人短暂交流了一下,喻云霏不由得失落,她本以为是一场和漂亮妹妹的艳遇,没想到这心动对象竟然是个精神不大正常的少女。
小姑娘,喻云霏暗道可惜,语气却尽量柔软:你还记得你是从哪家医院跑出来的吗?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啊?身上有牌子吗?记不记得家人的电话号码啊,或者、或者我直接带你去警局?
阮轻轻:
阮轻轻要委屈死了。
她试图掐指算一算是怎么回事,可眼前这事和她自身命数息息相关,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法算出来。
看她挣扎的厉害哭的也凶,喻云霏到底还是心软了,临到警局门口她转了个弯。
我不说你是姝妃了还不行吗?哭成泪人的小姑娘拽着她衣袖,可怜兮兮地哀求:阿云,求求你,不要送我过去
她身处虚空之时也学习过外界的知识,大约知道被送去调查是什么结果,被当成病人还是轻的,若是严重,可能会被抓起来研究。
她虽受天道眷顾,也多了些不寻常的本事,可到底还是肉.体凡胎,能力有限,要是被一群人关押,就算能脱身,也免不了众多麻烦。
这样想想,今日在剧组她也有些莽撞了,她还没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扎稳根基,实在不应该展露锋芒。
喻云霏看她这样也只能轻叹,语气柔和:那给我个地址,我送你回去?还是我就在这里放你下车?
我没有地方去,阮轻轻乖了不少,她抬着红红的眼睛看过去,对着喻云霏轻声道:姐姐,我可以去你家里借宿一晚吗?
像是怕喻云霏有顾虑,她还补充了一句:我已经过完十九岁生辰 ,在这里算是成年了。
喻云霏差点没握稳方向盘,还好现在车子停在路边。
这妹妹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才那话是暗示吧?是暗示吧?
而且不谈及大乾皇帝和姝妃时,她也挺正常的
喻云霏迷惑了,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真把阮轻轻带回了家。
剧组发生的事很快传到了公司那边,喻云霏到底没躲过一顿痛骂,好不容易应付完公司,她才想起来给小姑娘做饭,可打开冰箱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家里竟然只剩下两桶泡面。
喻云霏有点过意不去,问阮轻轻:吃桶面可以吗?还是叫外卖?
阮轻轻指着那两桶面,小声说:这个就可以,谢谢姐姐。
简直乖的让人心疼。
特别是再跟白天在剧组里生龙活虎的样子做对比,喻云霏更过意不去了。
阮轻轻斯斯文文地吃完了桶面,又一次道了谢,还说这是她最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这话一出,喻云霏的愧疚就升到了顶点。
竟然会觉得泡面好吃,这到底是什么小可怜啊?
喻云霏满心爱怜,忍不住想帮帮她,哪怕她现在自己也处境困难。
既然要帮她,就总得搞清楚女孩的身份,她没有带证件,问又不说,喻云霏只好顺从她,又说起姝妃的事。
你之前说,你是大乾的那位末代皇帝,而我是你的姝妃,对吗?
阮轻轻抬起头,眼眸亮了一下,但很快那光又熄灭了。
她捞着桶面里的压缩蔬菜,闷闷道:我说了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信我。
我信,喻云霏违心地改口,哄着她道:我只是记不太清那时候的事了,你多说说,说不定我就全想起来了呢?
阮轻轻打量着她,仍然有些后怕: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喻云霏面不改色地骗小孩。
阮轻轻看她模样柔软娇媚,和旧时一样,便大着胆子说了起来。
刚开始还有些放不开,后来她便越聊越活泼。
除了这些,朕如今还是个神算子,虽然不似国师那般算无遗策,达练娴熟,可信手拈来地占卜事宜还是不成问题的。
喻云霏笑了。
阮轻轻有点恼:你不信我?
喻云霏:这确实有点扯
阮轻轻急于证明自己,便道:那不如我来算一算天气。
她认真掐算,而后抬眼,声音清澈:明日寅初,将有细雨弥漫,及至卯时,疏雨便转骤,还将伴大风。
你说的这些,天气预报也知道。喻云霏更想笑了,她支颐巧笑:要不然你算算我的星途?
阮轻轻摇了摇头,拒绝道:你是与我息息相关的亲近之人,想要探测你的命数并非易事,需要摆盘布阵,再沐浴焚香,挑个天时地利的良辰之日细细推演,方才有可能拨开迷雾,看清因果。
喻云霏乐不可支。
阮轻轻又要哭:你还是不信我对吗?
喻云霏没忍住说了实话:我看你真像个满嘴胡话的小骗子。
阮轻轻忍着泪意解释:我虽有过编撰胡扯,但刚刚对你说的都是真的。
好好好,喻云霏耐心哄她:我信你,不过皇帝不都是金口玉言?难不成还能说假话胡扯?
阮轻轻收了眼泪,点了点头:当然能,皇帝也是人,是人就总有七情六欲,免不了进退两难,大到朝堂,近到后宫,多多少少会说些违心之言。
喻云霏又问:那你说过什么违心之言?
阮轻轻回忆过去,瞳仁里有些怀念:贵妃做的莲子羹是真的不好吃,可朕怕她伤心,总是说着极好,还夸赞她的手艺绝俗,连御膳房的师傅都比不上她。
她因这话开心了许久,竟连着做了半月的莲子羹,还每每都要看着朕亲口喝完。
后来朕只能说,心疼她那双柔荑,不忍她再洗手做羹汤,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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