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阮轻轻把等下要穿的衣服放在一旁,锁上了门,就准备脱衣服。
可是这小礼裙很奇怪,后面的绑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管她如何解都解不开。
身前就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阮轻轻对着镜子一顿拉扯也还是拉扯不开,想到这礼服很贵,过后还要还,她只能神情蔫蔫地打开门,对着正在窗边看夜景的傅叶秋道:秋秋
傅叶秋转过身,语气体贴而又温和:怎么了?
阮轻轻挺委屈的:这衣服我脱不下来,你能帮帮我吗?
哪怕早就知道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可在听到阮轻轻说出口时,傅叶秋还是不由得眉心一跳。
她拿舌尖抵了抵自己的牙齿,掩去了眼中细数不尽的贪婪与侵略,来到阮轻轻身边,波澜不惊地说:好,我帮你。
第21章
傅叶秋把手指搭在阮轻轻肩上,揽着她站到了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漂亮纯情的小美人还在为礼服绑带烦恼,完全没注意在那面干净透彻的镜子里,她的身影已经被另一个女人完全笼罩。
怎么会这么麻烦?早知道我就不穿它了。阮轻轻撅着嘴嘟囔。
傅叶秋勾起唇角,把她尾端烫了小卷的长发慢慢拢起,再拨到身前,露出那截白皙优美的后颈,哑声道:别着急,让我看看。
阮轻轻就依言乖巧地站在原地,由着她摆弄。
是这绑带不小心打了个死结。傅叶秋神色愈发深黯,声音却更加温柔:不过别担心,我可以帮你弄好。
阮轻轻往后看着,仍然毫无觉察,还在天真地道谢:谢谢秋秋,还好有你帮我。
傅叶秋眼皮微跳。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应该收手,她的小陛下曾经对她那样好,如今又对她这样信赖,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再欺负她。
可看着那张脸,傅叶秋却发现自己忍不住。
压抑多年的思念混着汹涌而至的欲想,犹如刚被放出笼中的猛兽,除非咬到一口肉,否则她势必不会罢休。
傅叶秋低下了头。
她的呼吸喷薄在阮轻轻的后颈上,有点痒,还有点奇异的感受,阮轻轻下意识想要逃离,却被攥了下柔软腰肢。
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碰。
因为傅叶秋很快就松了手。
她还带了点严肃,说:别动。
阮轻轻不明所以,还有点懵,但她还是听话的站着。
傅叶秋怕吓到她,又温和地解释一句:马上就好了。
阮轻轻:哦。
事实也果然如傅叶秋所言,那背后的绑带解开了,可这衣服也不知道是什么设计,在傅叶秋松手的一刹那,整个小礼裙就直接掉了下去。
看着脚边的红色层叠布料,阮轻轻呆住了,她彻彻底底地反应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抬起两只胳膊环绕在身前。
她没看傅叶秋,却从身前的落地镜里看到了她粘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
和她刚才温柔平和的样子判若两人,那眼神里有着她看不太懂的侵略感。
你别看了!阮轻轻抱紧自己,有点恼。
抱歉。傅叶秋及时调整了神色,仿佛刚才露出的那一面都是阮轻轻的错觉,但她还是看着阮轻轻,没有转身。
弄得阮轻轻不得不空出一只手来戳她肩膀,耳朵也有点红:那你转过去呀。
好。傅叶秋转过身闭上眼,脑海里却全都是刚才的画面。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不自然,傅叶秋捡了阮轻轻落在地上的小礼裙,送给助理让她拿去干洗,阮轻轻就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晃着腿看夜景。
等傅叶秋再回来的时候,阮轻轻已经完全好了,还反过来跟她道歉,说:对不起啊,秋秋,刚才我不该反应那么大,首先你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件衣服。
傅叶秋哑然失笑。
阮轻轻接着说:再说了,好姐妹之间,看一看又没什么的,我都不尴尬了,你也不要尴尬啊。
傅叶秋笑不出来了。
她只觉得多巴胺分泌增加,呼吸也骤然停止,可这跟尴尬没有半点关系。
轻轻竟然觉得尴尬吗?
傅叶秋还是朝着阮轻轻笑了笑。
她想,没关系,慢慢来。
傅叶秋重新披上了温柔皮囊,坐在了阮轻轻对面的椅子上,说:都是我不好。
阮轻轻站起来拍她肩膀,大方道:都说了没事啦。
傅叶秋莞尔,抬眼看向她,问:轻轻之前跟我认识吗?我总觉得看见你很亲切熟稔,可是好奇怪,今天明明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阮轻轻欲言又止,有些苦恼:我倒是想跟你说,但是估计说了你也不会信
我信。傅叶秋眸光专注,语气笃定,她说:轻轻,只要你说,我就会信。
这样的反应阮轻轻倒是没想到。
傅叶秋却从椅子上站起来,踩着那双高跟鞋,到落地窗前站定。
她语气幽幽:这些年,我总是会被一个重复的梦所困扰,梦里我身着凤冠霞帔,被人执着手,走过长长的阶梯,到高楼之上,听着唱礼之声与琴瑟和鸣,却惶惶不知身处何处无数个夜里,我都会从这个梦中所惊醒,我想知道它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是我找不到结果。
说完,傅叶秋转过身,看向阮轻轻,语气恳切:直到今天遇见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总觉得你能解开这个困扰我多时的梦魇。
阮轻轻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认真地说:你梦到的应该是前世,我们大婚时的场景。
傅叶秋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前世?大婚?
阮轻轻就把这事大概解释了一遍。
傅叶秋坐回椅子上,用手支着头,状似思索消化。
良久,她才抬起眼,看向阮轻轻,问道:所以说,我们原本是结发夫妻?
阮轻轻点点头,又摇头,连忙解释:那个其实准确来说,我们应该算是表面夫妻,实际上,我们就是好姐妹的关系。
傅叶秋扬眉:好姐妹?
阮轻轻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就是、就是我们的关系像好姐妹一样,特别清清白白,也没有做过那种事。
傅叶秋明知故问:哪种事?
阮轻轻小小声:圆房的事。
傅叶秋没忍住笑了出来。
阮轻轻揉了揉脸,问她: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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