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跟她说清楚,加油。
好。
阮轻轻想通了以后就很快睡了,江璃也打算离开,可这个时候,阮轻轻的手臂却自然而然地环绕上来,将她拥抱住。
这
这就不能怪她了吧?
有那么一刻,江璃很想不管不顾地做点什么,可看着阮轻轻漂亮无辜的脸蛋,她还是忍住了。
算了。
还是得做个人,不能做禽兽。
江璃试图把阮轻轻的手挪开,没成想她刚有动作,女孩的手臂就圈的更紧了。
那软乎乎的脸颊在她肩膀处蹭了蹭,江璃清晰听到了女孩的呓语呢喃:别走江璃、你别走
江璃心里很清楚,阮轻轻这话未必是在同她讲,可她还是没法真的狠心离开。
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江璃选择放纵,然而放纵的结果就是阮轻轻整个人都扑入她怀里,同她紧紧纠缠,再难分开。
热气在升腾,江璃控制不住地萌生出燥意,她闭着眼,争取不去想怀里的软玉温香,就这样挣扎了许久,她终于睡着了。
这一次,江璃又做梦了。
梦里的乾朝旧景,那般清晰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可爱晚安,明天中午见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深夜。
月光如水。
江璃睁开了双眼, 却不知身处何处。
她逐渐从混沌里抽身,看清了眼前的景和人。
那是个辉煌的宫殿,里面的摆设尽显古香古色,一个长发飘然的美人临窗而立, 回首望来。
江璃心跳急剧加快了一下, 瞳孔也跟着放大。
那美人额上束着一条白色绫带, 即使看不清眼睛,江璃也能分辨出来,她跟自己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怎会如此?
难不成这就是阮轻轻口中的那位国师?
江璃想靠近看一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实体,仿佛变成了空气,只有意识零散地飘在空中。
国师
一道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就响了起来,江璃忽然觉得晕眩,等再清醒以后,她就发现自己转了视线,正在看向阮轻轻。
醒了?
这话好像是自己说的, 好像又不是。
江璃没法掌控这副躯体,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伸手, 将那睡眼惺忪的小姑娘抱入怀中。
国师, 朕刚刚做了一个噩梦。阮轻轻扑到她怀里蹭了蹭, 又因为困倦而滑落了下去,转而枕着她的腿侧。
什么噩梦?江璃听见自己说。
朕梦见你一去不返, 再也不要朕了。阮轻轻说完这话就拽紧她的衣襟,忍着困倦抬头望来,眼巴巴道:国师,你、你真的会不要我吗?
不会。江璃帮她把被子拉好, 声音冷淡:别多想,梦与现实大多相反,你乖乖睡。
哦。
阮轻轻蹭了蹭她的大腿,觉得不舒服,就把她整个人拉下来,自顾自地枕在她胳膊上,闭着眼喃喃:朕相信国师,国师也不许骗朕,因为国师说好的,要一直陪着朕,要陪一辈子呢
她模样和语气都太过天真,完全不像是刚出生没多久就被推上王位、被权利浸染倾轧的帝王样子。她被养的太好,明明早就成年,眉目里却还是带着纯稚。
江璃看着这样的阮轻轻,眉心微微蹙起。
有那么一刻,她也在担心,把这样的阮轻轻独自留在王宫,真的可以吗?
江璃犹豫了很久,直到天光泛白,她才挪开阮轻轻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决绝地起身。
窗外,低低的一声叹息响起,随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就翻窗进来,面色凝重地问江璃:你真的决定了吗?
江璃看着眼前人,那张脸布满沟壑,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模样,可很莫名地,她就是知道,这个老人就是卓伊。
江璃说:决定了。
她听见自己叫了声师父,然后说:轻轻就拜托给你了。
卓伊嘴唇嗫嚅,声音苍老且浑浊:去年我给自己算了一卦,说是我啊,已经大限将至,时日不多
江璃:您刚才翻窗户的动作还那样矫健,怎么会时日无多?更何况,去年轻轻跟我把这事说完,我就替你续补了一卦,得出的结果跟你自己占卜的完全相反。
或许吧,卓伊看出了她语气里的坚决,就故作轻松道:你也知道师父的能耐,给人算卦啊,是时准时不准,至于其它的本事,也都是半吊子水平。
说到这里,卓伊的轻松又装不下去了,她还是想再劝一劝江璃:小璃啊,师父不像你,朝堂上的事,我是半点不懂,降妖除魔,我也完全不行,我这辈子没有孩子,你是半路捡来的,只有轻轻是我亲手带大的,如果可能,我也愿意用命护着她,我甚至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命,可即使这样,我都护不住她呢?那要怎么办?那我要如何是好啊江璃!
朝堂上的事我已经安排好,皇宫内外我也已经设了无数道防线,妖魔鬼怪都入侵不得,师父,你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我我总觉得不安,江璃,你就非要离开吗?你就不能一直守在轻轻身边吗?
是,我非要离开。
那位国师并没有解释原因。
可江璃脑海里却闪过无数条碎片化的信息。
她发现这时候的江璃能力已经不太稳定,用法失灵的情况不止出现了一次,连近期的卜卦也错误频出。
若继续下去,她只会重蹈覆辙,她还是护不住阮轻轻,会让她再次陷入万丈深渊。
床榻上的女孩翻了个身,手臂扑了个空以后就拧着秀气的眉头呓语呢喃:别走江璃、你别走
江璃到了她的身边。
她就站在那里,垂首静默地看着那个漂亮生动的女孩。
那一刻,江璃能清晰感觉到这身体主人的所思所想。
她想再抱一抱她。
她想捧着她柔软的小脸,在她眼角眉梢粉润的唇瓣上都落下亲吻。
她也舍不得。
但是到了最后,她到底还是什么都没做。
轻轻,我只是去闭关而已,快的话,一个月便能归来,慢的话,三个月也够了。
江璃眷恋地看了阮轻轻一眼,便收回视线,重回面无表情的冷清模样,转身就离开。
卓伊小跑着追了出去,她喘着气,疲惫地问:徒儿,三个月,你真的能归来吗?
江璃眼底现出了几分迷茫。
三个月,只是她做好的预期,也是她哄阮轻轻的话,可此去凶险万分,万一有变数呢?
江璃说:我
你也不确定是不是?卓伊仍然在劝:既然如此,还为何要走呢?留下来不好吗?
天空灰蒙蒙的,细雨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砸在江璃的脸庞。
她说:师父,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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