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脸来, 润白的小脸儿透出动人的红晕, 因为忐忑, 也因为羞愤, 黑白分明的双眸荡着清亮的水汽, 闪着剔透的光泽。
潮湿的发丝黏在耳边粉嫩之处, 那黑发细软乌亮, 映衬着粉白肌肤,处处透着娇生惯养女孩儿的精致。
他眸中透着怜惜。
舍不得她这么难受的,从她很小的时候, 就看不得她有半分不高兴,如今她长大了,那种幼时对她的怜惜仿佛顺理成章转化为了男人对女人的呵护和渴望。
如果是别的女人, 他会认为太过娇气, 心生不喜,毕竟他应该更欣赏塞北那些能够豪爽纵马的女子。
可是只要是她, 再过娇气脆弱, 他都会觉得理所应当的。
她就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不受任何一丝委屈的。
她就该是有许多小脾气小缺点, 被人包容着, 让人不会心生任何计较的。
现在这个脆弱娇气的她,就几乎被他揽在怀里, 靠在他胸膛上,仿佛能够让他予取予求。
她羞愤地几乎瘫软, 细白的颈子, 巍峨的两团儿,还有带着湿润轻轻颤抖的修长睫毛,她浑身的每一处,都让他怜惜,恨不得将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一切都不用怕。
所以在她几乎愤怒的质问后,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手,不容拒绝却又温柔地将她揽住,让她的身子紧紧贴住自己的。
女人和男人的身体终究不同,阴阳凹凸,恰好嵌和。
他低首凝视着怀里几乎流泪的小姑娘,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头,轻拢慢捻,悉心安抚。
“乖,别哭,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那声音不知道多少宠溺,像是个无所不能的父亲或者兄长在哄着个小孩儿。
听到这话,阿萝这次是真得哭出来了。
眼泪滑落,她紧咬着唇不敢让啜泣溢出。
“我爹,我哥哥,还有青越,如今在哪里,这案子到底什么进展?我爹还有没有可能……”
她小小声地问:“还有没有可能放出来?
“你爹和你两兄弟暂押在六扇门,还没有移交刑部。这个案子还在审理中,具体细节如今我也不好透露。”
她听到这个,总算稍松了口气。
还在六扇门,说明这案子还没有定性;没有移交刑部,说明还没有牵扯到父亲,或者说,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此事和父亲有关。
“这个案子是谁在主审?动静这么大,还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她犹豫了下,不知道该如何说出。
毕竟事关重大,若是她去求人,也怕别人是不是能担下这件事。
若是已经上达天听,寻常人便是想给父亲一点情面,怕都要顾虑自家安危了。
萧敬远听闻这个,抬起手,略有些粗硬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耳边,将她那丝调皮散下来的潮湿鬓发掖在耳边。
男人指腹的温度触碰在阿萝敏感的耳朵上,让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颤。
萧敬远自然感觉到了,便用自己的袍子,将她裹紧了。
这么一来,两个人似乎越发贴合,她几乎是被他整个环住搂住,护在胳膊弯里,只露出一张巴掌大小脸儿。
因为距离更近了,萧敬远低头的时候,下巴自然不免抵靠在她额上,轻轻的摩擦和偶尔间的碰触,两个人的气息都变紧了。
甚至,阿萝隐约感到,下面的某一处变化,逐渐膨大刚硬。
她难堪地垂下眼,不敢去想,更不敢动。
她是知道男人的,男人这个样子了,心里想要什么,她懂。
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在十四五岁的年纪,靠在这个她曾唤做七叔的男人怀里,感受到他这么异样的变化。
——上辈子,她一直以为这个人清心寡欲,光风霁月。
“阿萝,告诉我,你是不是原本想找三皇子,想让他帮你,然后你会告诉他,你可以嫁给他?”
他忽然问出这话,直戳她心里深处的想法,这让她羞惭,羞惭过后,又觉得事情本来就是如此。
“嗯,是。”
男人默了片刻后,轻笑了声。
这笑声,让她心里发毛,她忐忑地抬起头看他,却发现他脸上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带着丝丝煞气。
她眨了眨眼睛,不自觉间便有泪珠从睫毛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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