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罗小黑自己愿意，它随时有可能还原人形。

但有一点——因为不熟练，罗小黑极有可能偶一次机会突然还原成人形了，因为它已经是妖，随时可能变回狗，而那时候他想立马变回人形，可能性微乎其微。

于是，万嘲风建议罗小黑赶紧修炼九重天，因为九重天的第一重就是融合，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人妖融合。

只有渡过了一重天，罗小黑才能摆脱人变妖或是妖变人时的尴尬。

按万嘲风教的，只用坐着或是睡着时什么都不想，排去所有杂念，只一心感受呼吸的进与出，感受空气进了身体后怎样运转，跟着它……直到完全能感知它，借它熟悉自己身体的内造。

听着像天方夜谭的，只是罗小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他一个大活人变成了狗，更天方夜谭的。

如果说一个大活人都真真实实的变成了一条狗，它还有什么立场去质疑其它？

信则有，不信则无——老话摆在那儿。

罗小黑从中午一直没吃到天黑，不管万嘲风家那个叫苏子陌的做的饭菜怎么怎么香，它不受影响，一直默默的尝试——随着吸入的空气一起，去感知自己的身体。

坐在罗小黑对面在喝酒的万嘲风一直目不转睛的在看它，看它沉稳的像个百岁老爷子，他浅啐一口腥红，阴沉的双眸滑过一抹寒刹。

他——噬月，真的死了吗？

眼前这个家伙，妖丹是父王传承下来的，身体是一个叫金炫冰的，那么……噬月呢？

消失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