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红袖冷呵一声，看着残墨，竟再也找不出曾经和他在一起时的感动。

——她已经肯定一点：残墨对她的万般好，就像嘲风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嘲风而已。

“我跟王上打赌，他不敢吃会昏迷两三天的毒药，他要是敢吃，我就原谅他了……谁知道他就真的……”

看着残墨的表情越发森冷，红袖一顿，突然就不想说了，便甩开头，不去看他。

残墨恶怒的瞪了红袖一会，突然回身小心翼翼的托起嘲风，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

红袖缓身站起，回头去看……

后厅门外，一人幽幽站着，残墨他们已经走远……

看着那人，红袖莫名紧张起来。

久久……

那人终于一叹，转身而已……他向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红袖目送那人——她在这妖界唯一的亲人……蓝炎离去，红袖的心……隐隐生痛。

*

夜半的时候，金炫冰闪现。

红袖正坐在奉天府原是她房间的桌边，衬着下颚在发呆。

金炫冰一现，看见红袖，整个人便松了口气的呵笑，走上前。

“都安排好了！我们走！”

仍坐着，呆呆的转眸看向金炫冰，红袖露出迷茫的表情。

金炫冰一看，心尖一颤：“哎？你哥呢？”

仍呆呆的看着金炫冰，好一会后，红袖幽幽轻叹。

“我问你。”

金炫冰一听，赶紧严正表情，静静的只是听。

看着这样的金炫冰，爱的不行，红袖微微一笑。

“你是因为认定了我是罗青果才一直一直对我好的，是吗？”

金炫冰眉心一紧，表情瞬冷。

见金炫冰沉默不语，竟不回答，红袖呵的失笑。

“红袖。”金炫冰突然轻唤，唤的红袖看向他。“我知道我解释不了为什么那么坚定，认死你就是；可同样的……你也解释不了你身上的种种，对吗？”

“嗯！”红袖点点头：“所以……我就必须在这种迷乱的情况下跟你走？”

金炫冰不说话了，站在那里，沉沉的呼吸。

红袖看着心疼，啧了一声。

“说他在利用我，你不也一样吗？你这么自信的认定我是罗青果，认定我对你的在乎都是因为我是罗青果……你想过没有，我根本没有罗青果的任何记忆，我只记得属于我的过去，我这么在乎你……只是因为我个人，我，红袖，爱上了你！”

红袖突然笑起来。

——她就是罗青果啊！

——她就是因为潜意识对金炫冰的爱而一如既往的继续深爱啊！

可是……

看着金炫冰越来越冷的表情，红袖委屈的摇了摇头。

“你想过没有……我，只是代表红袖爱上了你……你却当我是罗青果才接受我的爱。这样不是利用是什么？”红袖用力吐了口气：“你不一样是在利用我对你的爱，想要控制我么？”

金炫冰突然了然的叹了口气，表情缓和好多，他看着红袖，点了点头。

“我说过，或走或留都由你决定。你愿意走，我跟在你身后……不是我带你走，是你……带我走！你不愿意走，要留，我亦在你身后。生死不弃。”

红袖用力吐了口气，破颜而笑，笑的怪异……可金炫冰看着她，却一脸冷静。

笑罢，红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