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早起?秦语辞道, 轻笑着看向她的脸, 面上一本正经的模样,可语气里却分明带着抹调笑,奔波了一日,然然理应好好休息才是。
这话直接就把林墨然问愣了, 方才不是她说的, 明日要去吃酱鸭煨肉, 泡汤泉享受,怎么如今自己不装睡,她却又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了。
林墨然应声抬眸眨眼看她,生怕秦语辞反悔, 连忙出言提醒。
觉得这人是在报复自己方才装睡的行为,沉默半晌又悄咪咪补上几个字,试图以此作为挽救:明日我、我请音音吧。
能把这话说出口, 想必一定在心底经历了好一番思想斗争。
酱鸭煨肉倒好, 就算再贵应该也会在她的承受范围内, 但秦语辞方才说的那处汤泉听起来就很高大尚的样子, 她从未去过,一时也不知究竟要花费多少银钱。
林墨然此次出行虽然也带了不少银子,但大多都用来买吃食和玩物了,如今剩下的不算太多,实在难以确保到底还够不够用。
这叫她顿时有些忧心,但说出去的话就犹如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之理,思忖再三,觉得实在不行拿其他物件相抵便是。
于是最终林墨然还是重新抬起了头,非常坚定的重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嗯,明日我请音音吧!
慷慨激昂的,可爱又认真,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勾起唇角。
这不由得叫秦语辞有些想笑,见她如此说,倒也没反驳,终于答应下来:好,说定了。
再之后她缓缓抬手抱住了她,帮怀里的人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叫她安心靠在自己怀里,商量完了明日的事,终于肯踏实睡觉:既如此,那便休息吧。
明日我会叫然然起床的。
说完,随之轻轻闭上了眼,明显就是一副困极的模样,好像方才清明的样子不过只强撑而已,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时间缓缓流逝着,很快来到第二日。
秦语辞昨夜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天色还未完全亮起,侧眸看去,身边的人明显还在睡着,模样一如往日那般乖巧可爱,长长的眼睫随着呼吸小幅度的扇动,脸颊上蕴着抹淡淡的浅粉,这会儿许是做了什么梦的样子,小嘴还在时不时的张张合合。
秦语辞凑过去听,发现她在小声呢喃这样几个词:十两?太、太贵了,三两行不行?
似乎正在梦里杀价呢。
可是叫我们然然辛苦坏了。
秦语辞笑笑,并未着急唤醒她,抬手为人盖好被子,动作轻柔的起床洗漱,之后又特意取出她的包裹来,往林墨然的绣花钱袋里偷偷塞了些银钱。
这钱袋说来还是许久之前她买给林墨然的,包括她近来格外喜欢戴的一对坠子,以及一些其他的贴身小物。
当时她嘴上总是说着不要,可每每得到时却又欣喜万分,不知藏在哪里好,干脆全部带在身边。
她是这样,秦语辞又何尝不是。
身为长公主,拥有的首饰器物向来数不胜数,随随便便拿出哪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她却一样都不喜欢,偏偏钟爱于一支做工并不精美,样式也有些老旧的发簪,上面刻着兰花和如意,正如所表现出的那样,寓意着她万事顺遂样样如意。
是林墨然送给她的,哪怕行军途中她也一直带着。
想到这里,秦语辞勾唇轻笑,妥善处理好一切,这才重新来到床边,轻轻摇了摇床上的人:然然醒醒,天亮了。
怕她被阳光刺了眼,还专门放下周边的幔帐,叫她得以慢慢适应周身的光线。
当时体贴至极的模样。
林墨然才睡醒,大脑还不怎么清醒,瞧见眼前的人这么好,简直怎么看怎么喜欢,整个人软乎乎的靠在她的怀里,和秦语辞认认真真说早安。
缓和一会儿,睡意总算过去,这才爬下床去洗漱,之后又趁着秦语辞不注意,偷偷瞟了眼自己的钱袋,确定里面到底还有多少银钱。
谁知垂眸一看,莫名觉得里面的银子并没自己想象的少,反而还剩下挺多的。
她一时有些好奇,连忙捧着钱袋跑到秦语辞面前,疑惑开口询问:音音动过我的钱袋吗?
未曾动过。秦语辞道,一本正经的轻轻摇头,随之抬眼看过去,是遗失了什么吗?
那倒没有。林墨然小声嘀咕,不仅没少,反而好像还多了些。
应是然然本就带了许多。秦语辞道,站起身将眼前的人安置在椅子上,拿起木梳温柔为她梳妆,碰巧又赶上这两日琐事太多,难免会不慎忘记具体数额。
这话说的倒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林墨然听她这般说,渐渐觉得心宽不少,钱多是好事,这样她不光可以请秦语辞吃酱鸭煨肉沐浴温泉,还能请她吃更多好吃的,为她买更多好玩的。
这样想着,顿时期待起来,待一切收整完毕,随之启程,当真如答应的那般,一路大方为秦语辞买买买。
直到寻到那处汤泉,被人引着向里走的时候还在问她:音音,一会儿还想要点什么其他的吗?
不了。秦语辞轻轻摇头,唇边勾着抹好看的笑意,总叫然然赠我东西,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
林墨然一听顿时摇头:这没什么的。
但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秦语辞随之道,二人此时已经来到汤泉边,开始着手褪去身上的衣物,水温很暖,蒸腾的雾气席卷上来扑在脸上,叫人脸颊痒痒,心尖痒痒。
林墨然应声眨眨眼,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却还是顺着惯性向下问了句:所、所以呢?
所以我须得为然然做些什么补偿才行。秦语辞道,抬脚上前附上林墨然的衣结,手上的动作很轻,但眼底却好似藏着支钩子。
调笑般的开了口,启唇逗弄她:不如我为然然沐浴吧。
有关潮。期的记忆一直很模糊,一些太过琐碎的事林墨然如今已经记不清了。
可饶是这样,她也还是能记起一些细节,就比如这其实并不是秦语辞第一次为自己清洗身体,潮。期那两日说长不长,却也说短不短,足以做上很多事。
总要去沐浴几次的。
直至现在,林墨然似乎都还记得那时的感觉,秦语辞温柔抚过她脸颊的手,一个个炽热又舒服的吻,自己被她逼出的泪,以及逐渐升高的体温。
情到浓时,有时甚至都来不及回到床上。
林墨然触景生情,一时回忆起了许多,不光眼眸心虚的垂着,脚下有些飘,就连脸颊也红的不行,心跳加快,耳根发热。
偏偏眼前的秦语辞还在继续调笑她,道:然然怎么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脸颊怎么红的这般厉害。
你说呢。
林墨然被她梗了一下,顿时更加心虚,强忍着并未开口,假装自己聋了。
但却堵不住眼前这人的嘴,只见她勾唇轻笑起来,一语便道破了她的心思:然然放心,不过沐浴而已,我不会做任何事。
实在羞死人了。
察觉到宿主信引的变化以及周身暧昧的氛围,系统那边自动浮现出了马赛克,有了上次一连看了两日这东西的经历,系统简直欲哭无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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