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是编制手链的那人手艺非常不错,林墨然垂眸去看自己手腕上的彩绳,怎么看怎么觉得精致喜欢。
音音。她不由得感慨出声, 声音里含着笑意, 这可真好看。
喜欢就好。秦语辞应声笑笑,能叫然然开心, 也不枉费这几个时辰的辛苦。
这话就有意思了。
林墨然顿了顿,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秦语辞, 有些惊讶道:这是音音为我编的?
嗯。话音一落, 秦语辞勾唇点头,不置可否。
没想到她竟然还会编手链。
这要花费好长时间吧。林墨然闻言顿时有些感动,看向眼前的人,越看越觉得心动,干脆凑上前去亲亲她的脸,音音真的很好, 谢谢。
然然不必同我说谢。秦语辞道, 低头回吻她, 想起下午阿双和她添油加醋表演的那些,如今虽解开了误会, 心中却依旧有些不悦。
于是便道:若日后有谁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接近然然, 便可将这条手链示意给那人看。
还特意又强调了一遍。
林墨然一听唇角顿时扬了起来, 忙道:那是自然。
可若是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了又该如何?之后她问。
无妨。秦语辞应声说, 这条手链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戴在手腕上也并不明显。
若真被一些人看到了秦语辞笑笑,调笑般的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然然便可说是母亲留下的, 因想念便时刻戴在手上, 如此纯孝之举,任谁也无权评判。
这确实是个可行办法,但这说辞听来却实在有些怪。
音音占我便宜。林墨然很快从她的怀抱里钻了出来,有点想笑,但还是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像只小猫似的奶凶奶凶的盯着她。
我并无这样的心思。秦语辞道,缓缓将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不过一个说辞而已。
若然然不喜欢,换一个也未尝不可。秦语辞道,声音很轻,眼里不光映着她的身影,也含着满满的笑意,我查过,然然上面还有个嫡姐,只是早早就远嫁了,许久没再见过面。
若然然不嫌弃,我倒也可担下这个称呼。
你觉得如何?她道,一日未曾见到眼前的人,自是十分想念,动作不由自主暧昧起来,愈发逼近些,迫使林墨然靠在墙上,躲无可躲,唇角轻扬,音色旖旎,不如然然唤我声姐姐?
语毕,系统突然在脑海里轻哼了一声:还姐姐,亲姐姐情姐姐呀?
也不知道她从哪看来的这些。
林墨然被她说的满脸通红,却又敌不过眼前的人,被她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盯了好半晌,终于耐不住缴械投降,顿了顿刚要启唇,却突闻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皇姐!与此同时还伴随着秦若瑾独特又高昂的声音,我找你有事!
说是有事,实际就是来捣乱的。
秦语辞应声皱起了眉,想说不见,奈何秦若瑾实在扰人,声音大到完全盖过她的任何说辞。
音音去吧。林墨然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四公主大老远来一趟,总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再说四公主万一真有什么急事呢。
然然实在高看她了。秦语辞应声冷笑,但到底还是起身去应了门,不过才将寝殿的门打开一个小缝,秦若瑾便连忙钻了进来。
垂眸看去,手里还端着一盘烧鸡。
你来做什么?秦语辞应声问。
来找皇姐玩呀。秦若瑾忙道,自打出征回来后,你一直很忙,我们几乎都没什么机会见面。
今日月色这么好。她道,抬手指指身后那半截月亮,不如一起赏月饮酒如何?
这话听着是问句,但分明早已备好了一切,不光手里端着的烧鸡,院内的凉亭中还摆放了花生和酒。
皇姐,来呗!秦若瑾道,生怕秦语辞不同意,抬眼看到她身后的林墨然,连忙朝她使眼色,墨然也一起?
我就不必了,多谢四公主好意。林墨然应声摇摇头,国子监今日有布置课业,为了不被落下,终归还是要好好完成的,你们玩的开心。
既如此,那也没办法了。
秦若瑾遗憾点点头,只得收回视线,壮壮胆拉起眼前的秦语辞,将人带到凉亭坐下。
夜色多美啊。秦若瑾道,抬手给秦语辞倒了杯酒,之后自己也倒了一杯,一边喝一边同她聊天,皇姐你说是不是。
我还没问呢。之后她又道,出征那几月,你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受什么伤,现如今可都好了没有
一字一句,聒噪的厉害。
她以往便聒噪,但今日却是更吵,秦语辞应声看向她,许久都未曾说话,直到秦若瑾终于说无可说的时候才总算开口:说吧,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
秦若瑾闻言一顿,端着酒杯的手也滞了滞,讪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找皇姐玩了吗?
自是可以。秦语辞轻挑眉尖,但今日的你,看起来可并不像没事的样子。
是为秦月微而来?她道,几乎一语道破。
搞的秦若瑾都震惊了:皇姐怎么知道?
这次秦语辞没说话,只是抬手端起酒杯轻轻喝了口酒。
很快的,秦若瑾也渐渐明白她是不想说,秦语辞身为长公主,自然有各种信息来源的渠道,这些东西本就不应放在明面上来讲,不说也就不说吧。
确实是因为她。半晌,秦若瑾轻轻点了下头,再次开口时语气分明没了之前的元气,甚至听起来还有那么一丢丢颓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她突然不愿理我了。
约莫就是从她回来后。秦若瑾叹口气,缓慢道,期间我也找过她几次,但都被她以有事拒绝了。
直到昨日,我俩碰巧偶遇,她竟直接装作没看见似的,抬脚快步离开。
皇姐。秦若瑾道,抬眸看向她,声音里带着零星的难过和疑问,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你的错。秦语辞应声道,是秦月微的问题。
真的吗?秦若瑾问,轻轻收回了目光,转而又去看天上的月亮,我心里隐约觉得,也许是出征的那几月发生了什么吧,这才叫她突然性情大变。
或者秦若瑾说到这里顿了顿,好半晌才继续道,也许也不是性情大变。
毕竟我还听说过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的见解。
秦语辞侧眸看向她,随手轻晃手中的酒杯:说说。
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我傻,但说真的,其实我没有那么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秦若瑾应声道,手指紧紧扣住杯壁,最开始和月微交好后,我便隐约觉得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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