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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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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是养了四阿哥。

看到他咯咯的笑,才觉得日子能过下去。可是孩子终究要长大。用不过几年,他就会娶了媳妇搬出宫外。又剩自己一个人了。

等不到娶媳妇。

长的六岁,就要搬去东五所。顶多每日来请安的时候,见上短暂的一面。

再说了,四阿哥即使没有她,有这些嬷嬷太监们照顾着,也能生活得很好。

……所有的想法,归结成一句话:感觉自己活的特别没有价值,没有一个人真正需要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这个皇宫里,她在或者是不在,别人的生活,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就像是故去的钮祜禄氏皇后,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没几个人还想着她,也没有人觉得年纪轻轻就离世,为她婉惜。

现代养生学,有种信念疗法,是指建立在自信心基础上的,以自我安慰,自我激励,平衡心理,排除焦虑和烦恼为内容的现代心理疗法。1

有很多病,通过信念疗法可以治好。

反过来说,心情不好的人,积郁久了,没病也会生出病来。

一场普通的感冒,因为她的心情不好,缠绵了四五日,还没大好。脑袋依旧昏昏沉沉。担心传染给四阿哥,几日没再抱过他。

佟宝珠在犹豫要不要去床上躺着。红云进来通报,说太子来了。

“先带他后殿去见四阿哥,本宫洗个脸梳梳头再过去。”佟宝珠慌忙说。

说话的时候,从塌上站起身。头有些晕,身子晃了晃,扶着一下茶几才站稳。

“佟额娘,您怎么了?”太子冲过来,扶着她的胳膊,急声问:“请太医看了吗?”接着又道,“才几日没见,佟额娘怎么瘦了?”

佟宝珠笑着说:“天冷,一直没出门,可能是在屋里呆的时间太久,令人不适。待会儿出去走走,就好了。”拍拍他的手背,“太子去那边坐,小厨房里熬着红豆粥。你想不想吃?”

疲惫的容颜,凌乱的头发。太子觉得这样的佟额娘十分陌生。他印象中的佟额娘,就像是天空中的月亮,高高在上的淡然皎洁,又像是阳光一样的随意,热烈。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有生病的时候,也有虚弱的时候。别人告诉他的时候,他都有些不相信。

“儿子想吃,佟额娘吃吗?”

太子退到佟宝珠三四步远的地方问。

没胃口,不太想吃。

佟宝珠犹豫了片刻后,道:“我们一起吃。”以这幅模样,面对太子,往规矩上说,那是不敬。于是又说道:“太子先去后殿看看四阿哥,我先洗个脸。刚在塌上睡着了。”

太子走后,佟宝珠洗了脸,上了妆,又换了身翠绿洒花的旗装。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满意了。才吩咐宫女:“去看看太子在干什么,叫他过来用红豆粥。”

特意交待,“别领四阿哥过来。”

太子过了年,就八岁了。对病毒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四阿哥才两岁多,稍不留意就可能染病。

后殿里,太子坐在西稍间的绣凳上,四阿哥抠着手指,低头站在他面前。

“……过了年,你就三岁了。又不是小孩子,额娘病了。你怎么不知道陪她呢?就知道跟你的狗玩儿。待会儿,吾走的时候,把多多带走了啊。”

四阿哥飞快地看了太子一眼,又低下了头。方才二哥说了很多话,非懂非懂。最后这句懂了,要把多多带走。

“你说,你是不是错了?”太子盯着他问。

二哥没给他笑脸,又凶巴巴的,就知道自己犯了错。但不知道究竟什么错了。四阿哥依旧低着头不吭声。

四阿哥在德嫔那里会开口说话的事,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子当然也知道。

他跟大阿哥讨论过这事,用大阿哥的话说,老四就是喂不熟的鸟。

此时,太子看着这个爱哭的笨弟弟,替佟额娘生气。养他了这么长时间,喂的饭都让他白吃了。教了他那么长时间说话,也都是白教了。

扭头吩咐跟着他过来的哈哈珠子德柱:“把多多带回毓庆宫,三日后再给四阿哥送过来。”

“喳,小的这就找绳子。”

“不。”四阿哥转身,冲着德柱吼,“不许。”

太子起身站在四阿哥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吾是太子。有权利处置一条狗,你再不听话。吾令人把它杀了。”

“太子”这个称呼,对于四阿哥来说,跟大哥二哥三哥一样。在无关紧要的时候,可以听他们的话。要是碰到他在意的东西。谁都不行。

四阿哥看看在站在旁边的刘福,又看看冬草。向他们求助。两个人都勾着头,站着不动。根本没看到他求助的小眼神。

四阿哥“哇”的一声,张着嘴大哭起来。不高兴的时候就哭,一哭别人就会依着他。

“让他在这里哭,谁都不许哄他。吾看看他能哭能多久。佟额娘太娇惯他了,才让他这么不懂事。”太子冷声道。冰冷严厉的模样,无法与两年前,那个小心翼翼撸猫的孩子联系在一起。

刘福心疼的不行,但也不敢吱声。刚才太子已经骂过他一顿了。还威胁他说,把他回调辛者库。

别看太子年龄小,现在已经有了专属的銮仪卫和侍卫军。要他的小命就跟辗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红云进到后殿,还没入正殿,就听见了四阿哥的哭声。她快走了几步,打开帘子,急声道:“怎……”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眼前的情况,明显是太子把四阿哥弄哭了。

四阿哥看到红云,以为是救星来了。仰头看着太子的脸哭。意思是,这个人欺负我。

太子可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子,这一年多来,一天一个样儿的长大。听说下令杖过一个小太监二十大板。

红云也有点怯太子,施了礼后,道:“娘娘让太子殿下过去,红豆粥盛上来了。”说完,把门帘打了起来。

“我找额娘。”四阿哥迈着小短腿往外冲。

太子追上去,抓住了他。掐着腋下,把他抱回屋里。吩咐刘福:“不许让四阿哥出门,今日让他哭个够。”

四阿哥一看扭不过二哥,立马止住了哭声。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扁着嘴道:“二哥哥,四弟错了,四弟认错。”

“你心里没认错。”太子看着刘福道,“把四阿哥交给你了,没吾的命令,不许让他去前院。让他在这里好好反思。反思不到自己的错处,晚上不许吃饭。”

四阿哥扁扁嘴又想哭,这次是真的想哭。二哥好凶,不敢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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