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朝着傅南陵躬了躬身,转身离开了宅子。
季翎岚看着傅南陵,扯了扯袖子,好笑地说道:是否可以松手了?我要去帮零四整理房间。
傅南陵笑眯眯地松了手,刚想说话,就被季翎岚打断,道:得,你就在那棵梧桐底下歇着,不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
傅南陵委屈巴巴地说道:阿岚,我知道我或许做不好这些事,但我就是想帮你
明知道他在装可怜,可季翎岚就是看不了他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先在那边坐着等会儿,我和零四将房间里的灰尘清扫干净以后,再让你帮忙。
刚才还委屈巴巴的傅南陵马上喜笑颜开,道:好,那我等着。
季翎岚见状一阵哭笑不得,心里不禁深刻反省:为什么自己单单对傅南陵束手无策?
季翎岚在角落里捡了一块烂布,撕成几块备用,又从厨房找到了水盆,打了一盆水这才进了唯一一间有床的房间。
咳咳、咳咳,刚进去,季翎岚又退了出来,哭笑不得地说道:高大哥,你等会儿,房里先洒点水再清扫,不会有浮尘。
咳咳、咳咳,好。高斯从房里一跃而出,灰头土脸,比跟人打了一架还狼狈。
季翎岚见状不禁一阵腹诽:明明都是影卫,怎么差距这么大呢?陆九和刘曦都是家务小能手,甚至还会做饭,虽然不怎么好吃,至少不会挨饿,可这高斯
忙活了小半个时辰,这房间才算收拾干净,而季翎岚派给傅南陵的活是擦窗子,结果原本还只是有洞的窗纸,到最后只剩下窗框。季翎岚看的直叹气,傅南陵则心虚的站在一旁,像个做错事等着大人教训的孩子。
阿岚,我我就是觉得窗棂上很脏,就多用了些水,没想到这油纸这么脆弱
这窗纸原本就残破不堪,哪儿经得住你季翎岚想想傅南陵的身份,无奈地说道:算了,反正现下是夏季,闷热的很,没有窗纸也不碍事。
傅南陵忙不迭地点头,道:嗯嗯,这样晚上睡觉就不用开窗了。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打开,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不少东西,最醒目的算是那一坛酒了。
季翎岚连忙走上前,说道:大伯,这么久才回来,都买了些什么好吃的,我来帮你。
男人倒也没矫情,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季翎岚,唯独将酒坛子拎在手里。
看着男人的动作,傅南陵微微皱眉,随即想到还要从他嘴里探知宏县的情况,到底没说什么。
季翎岚接过大包小包的东西,有些吃力地抱到院子的石桌上,将东西慢慢放下,打开看了看,烧鸡、猪蹄、酱肘子,还有一包花生米,一条生鱼,一些青菜,买的倒是挺齐全。
男人走上前,伸手撕了一个鸡腿,又拿了一个猪蹄,还有花生米,说道:东西买了,厨房在那儿,想吃就自己去做。
男人说完,就拎着东西回了正房,哐当一声关上房门。
季翎岚见状一阵苦笑,道: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你们等着吧,我去收拾。
阿岚,我
见傅南陵又要帮忙,季翎岚连忙阻止道:少爷,祖宗,你好生呆着,我怕厨房被你烧了。
高斯垂着头,不敢出声,他清楚自己的手艺,做出来能不能吃都另说,更何况还是给傅南陵吃。
傅南陵也清楚自己在做家务上有几斤几两,识趣地说道:那我站门口陪你。
厨房要生火,又是午时,我可不想你再中暑,老实去阴凉的地方呆着。季翎岚小声的说完,提醒地看向正房的方向。
傅南陵也跟着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应声,走到院中的大树下坐了下来。
高斯看了看季翎岚,又看了看傅南陵,顿时有些为难。好在刘曦回来的及时,帮着季翎岚做好了午饭。一顿饭下来,季翎岚热的满头大汗,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都被打湿了,而刘曦则只是微微有些冒汗,这不禁让他再次生出习武的想法。
因为有外人在,四人不分尊卑地围坐在石桌前,安静地吃完了饭,又简单地收拾完,这才回到了客房。
季翎岚看看正房的方向,伸手将房门关上,看向刘曦问道:刘大哥,你走这一遭可有收获?
刘曦看了看傅南陵,答道:正如那人所说,这里确实没有妇人和孩子。
当真没有!事情得到证实,季翎岚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我去了方才待过的树林,走到了树林深处,那里密密麻麻全是坟头,我查看了一番,那里大多是妇人和孩童的坟墓。
这村子果然没有妇人与孩童
听刘曦这么一说,季翎岚除了悲痛以外,更多的是毛骨悚然,人常说虎毒不食子,他万万没想到整个村子里的人,居然为了活着,居然像货物一样卖掉了自己的妻儿,还是在明知他们命运的情况下,季翎岚真的无法想象那种惨状。
众人相互对望,久久不能言语。
刘曦出声打破沉默,道:这里村民看人的眼神都不太对。主子,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刘大哥,你可是发现有何不对?
刘曦微微皱眉,道:他们看人的眼神麻木不仁,好似野兽盯着猎物,或许是因为之前的惨事,让他们失了人性。
既如此,那我们便先行离开,之后在做打算。
傅南陵的身份特殊,身体又不好,季翎岚自己又是个没什么用的半大孩子,真动起手来,他只能是累赘,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傅南陵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即便要走,也不是现在,我倒想看看他们能做点什么。
不行。刘大哥和高大哥虽然武艺高强,不惧任何人,但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要顾及我们,没有完全的把握,我们不能冒险。
那好,听阿岚的,不过我们离开最好不要惊动旁人,还是到入夜之后再说。这样让零七再次折返,还能暗中观察他们是否真的心怀不轨。
季翎岚想了想,点点头道:也好,想必□□,他们也会有所顾忌。
众人打定主意,待在房间等待夜晚的降临。
吱呀一声,众人听到响动,刘曦来到门前看了看,道:是那男子出了门,似是酒醉。
傅南陵微微皱眉,道:不必管他。零四,你去看看马车是否还在。
是,主子。高斯随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哈哈,哈哈,当真是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门外传来男人说话声,听语调便能听出这人定是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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