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看向季翎岚。
季翎岚不禁丝毫不见紧张,反而松了口气,他不怕高真真出招,就怕她不动声色。季翎岚平静地说道:舅舅,我确实去过御膳房,却从未接触过血燕。
春福连忙说道:岚郡王,您为何撒谎,当时你去御膳房,明明就询问过奴才熬煮的是什么,奴才如实回答,您怎能说从未见过?
御膳房里有不少人在,你说我问过,可有人证明?
春喜接话道:奴才能证明,岚郡王确实问过。
一直沉默的临永夜出声说道:父王,去御膳房时,我一直与阿岚一起,并未听他问过。
高真真不悦地看着临永夜,道:夜儿,母妃知你与阿岚交好,可如今差点被毒死的可是母妃,你可不能撒谎。
临永夜不为所动,坚持道:母妃,我自始至终都和阿岚在一起,阿岚除了拿了些蔬菜和生肉,没碰其他东西,也没询问过任何有关血燕的问题。
向来沉默寡言的临永夜,还是第一次说出这么长的话,而且还是为了维护季翎岚,而顶撞高真真。
季翎岚心里感动,转头看向春喜两人,道:你们为何要陷害我,是受谁指使?
奴才没有,奴才说的是实话,岚郡王确实询问过,而且还支开奴才去切羊肉,御膳房里的人都看到了。
我是让你切过羊肉,这个我承认,不止你,还有另外一个厨子,只是我从未看到血燕,也未曾接触过,这点表哥和悠然能证明。季翎岚顿了顿,接着说道:相对于我,你们下毒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不是奴才,奴才与娘娘无冤无仇,又怎会甘冒诛三族的危险下毒。相反,岚郡王与娘娘素来不和,比奴才们更有动机。
高真真插话道:殿下,既然他们各执一词,那不如这样,让马统领带人去他们的住处搜查,看是否藏有毒药,便知凶手是谁。
春喜和春福对视一眼,道:殿下,奴才们愿意配合,为了公平起见,岚郡王也需接受搜查。
公平?季娉婷不屑地看着两人,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哥谈公平,就算我哥现在要了你们的命,也没人会说半个不字。
两人的脸色一僵,春喜说道:郡主,奴才们身份卑微,自不敢和岚郡王相提并论,只是这件事牵涉到娘娘,而且王侧妃还因此丢了性命,事关重大,想必岚郡王若是清白,也定不怕搜查。
季翎岚笑了笑,道:若我没记错,你们三人应是御膳房的吧,王侧妃可是刚死不久,而且死因还没有定论,估计皇祖父现在还没收到消息,你们居然已知王侧妃的死与那碗血燕有关,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春喜的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我奴才也是根据殿下的问话,才推测出的
自你们进来,舅舅只说那碗血燕里有毒,从未说过王侧妃中毒身亡,你是如何推测出的?还是说你们早知那碗血燕被下了毒,受人指使故意栽赃陷害与我?
没有。奴才们笨嘴拙舌,不如岚郡王巧舌如簧,但奴才们确实清白,愿意配合搜查,到时便知奴才们是否撒谎。
不得不说这个春喜还是有点小聪明的,他的这番话,完全将季翎岚逼到了墙角,若是他不接受搜查,而春喜和春福那里又没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那他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即便最后临凤书相信他,人们也会认定季翎岚便是凶手,之所以不治罪,是因为他是瑶华公主唯一的儿子。这样一来,不仅他成了公认的凶手,瑶华公主的声誉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季翎岚笑了笑,道:搜查可以,但我不相信骁骥卫,毕竟骁骥卫的副统领张周曾奉命暗杀过我,难免不会再受人指使栽赃与我。麻烦母亲派人上报皇祖父,让骁骑卫进行搜查,若是还能在我的院子里搜出毒药,那今日的罪我便认了。
骁骥卫是殿下的私卫,阿岚这般说,是怀疑殿下对你不利?高真真略微发黄的眼睛紧盯着季翎岚。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季翎岚怎会听不出来,道:舅母此言差矣,这骁骥卫虽然是舅舅的私卫,听命的却不一定是舅舅,阿岚只说不相信骁骥卫,却从未说过不相信舅舅。舅舅,您应该不介意吧。
临凤书温声说道:自然是不介意。
瑶华公主出声说道:徐宁,你去禀告父皇。
是,属下遵命。徐宁应声,转身离开。
自季翎岚受伤那晚和徐宁深谈过以后,季明秋便决定将徐宁调离季翎岚身边。后来,季明秋征求季翎岚的意见,季翎岚在得知林奇背叛的原因后,也找徐宁深谈了一次,谈的什么旁人不知情,最后徐宁还是留了下来。不仅如此,季翎岚还在临天尧面前为林奇求了情,后来林奇虽然被驱逐出影卫,还废了一身的功夫,到底是保住了性命。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萧基奉命来到东宫,与临凤书和瑶华公主打了声招呼后,便带着人分别到春喜、春福,以及季翎岚的院子搜查,搜查的结果是没有任何发现。
见高真真的脸色越发难看,季翎岚笑着说道:舅舅,还有一人未曾搜查。
临凤书一怔,随即问道:还有何人?
季翎岚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道:刘嬷嬷。
刘嬷嬷的身子一僵,道:殿下,老奴是娘娘的人,绝对不会给娘娘下毒。
季翎岚轻蔑地笑了笑,道:你是不会给舅母下毒,但这碗血燕明显是为了栽赃陷害所用,那你的嫌疑可就大了。,为了公平起见,我的院子都搜查了,刘嬷嬷的住处没理由放过。
临凤书看向萧基,道:劳烦萧统领再跑一趟。
是,殿下。萧基躬身领命,带着人去了高真真的院子。
一炷香后,萧基重新回到前厅,手中拿着一个纸包,躬身说道:殿下,这是在刘嬷嬷的衣柜里找到的,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
刘嬷嬷连忙说道:殿下,这是老奴药老鼠用的。
临凤书打开纸包看了看,随手递给林亚,道:林太医可认得出这是何物?
林亚接过纸包,放在鼻间闻了闻,道:回殿下,属下虽不知这是什么,但这味道与那血燕碗中的味道有些相似。
这个好办。季娉婷走到林亚身边,将纸包里的粉末倒进一个茶碗里,并续上了水,又拿出一个小瓶放出毒蛊,让其爬进茶碗里,眨眼间的功夫,那只雪白的毒蛊便变成了蓝色。季娉婷再拿出之前那只变色的毒蛊,与这只毒蛊放在一处,笑着说道:这毒若是一样,它们身上的颜色也会一样,你们看,它们都变成了蓝色,连深浅都一样。,我敢保证,纸包里的粉末与血燕里的毒一模一样。
临凤书的脸色一寒,厉声喝道:刘嬷嬷,你还有何话要讲?
刘嬷嬷匍匐在地,惶恐地说道:殿下,娘娘,老奴是被冤枉的,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殿下、娘娘为老奴做主。
冤枉?萧基一听变了脸色,沉声说道:刘嬷嬷可是说我萧某人栽赃陷害?
不是,老奴并无此意。刘嬷嬷连忙否认。
在整个临国,骁骑卫的大名都如雷贯耳,尤其是它的统领萧基,身受临天尧信任,办事干净利落,为人心狠手辣,只忠于临天尧一人,是临天尧手里的一把刀。
萧基躬身说道:殿下,这刁奴嘴硬的很,不若将她交给末将,末将保证从她嘴里问出实话。
刘嬷嬷闻言彻底慌了神,道:娘娘救我,老奴是被冤枉的,娘娘救救老奴,看在老奴对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老奴吧!
高真真的脸色更加难看,刚想开口说话,便开始咳嗦不止,呼吸声又粗又重,就像是破了洞的风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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