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道长本来还嘲讽对方果然是个半吊子就装个样子,哪里有人不念符咒就能画符成功的?可下一刻等瞧见那落笔即成的问物符脸色大变:怎么可能?!
他猛地看向谢清风,后者依然是淡漠的模样,瞧也没瞧他,落笔的同时,拿起笔已经写了一个位置,这才抬眼:“我已经好了,要看看结果吗?”
胡道长背对着王六脸色有些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自称刚入行两个月的年轻人竟然不靠念符咒就能写成问物符,是他……轻敌了。
王六看气氛不太对,站起身推开中年男人,走过来:“怎么了?”
他已经抬手先去掀胡道长说的位置:“东南角第三个沙发。”
王六立刻让人去找,果然从东南角第三个沙发后西边的沙发垫下找到了胸针。
王六等人送上胸针,直勾勾盯着谢清风笑:“看来是胡道长赢了。”
郝吉鑫气笑了:“这位六少,你不看看我们大师写了什么吗?怎么就你们赢了?”
“怎么不是我们赢了?你们这位大师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他说着的时候已经随意拿起谢清风写下的位置,可等翻过来一甩,随着一行字迹落入眼底,王六难以置信探头,“这怎么可能?”
上面赫然写着:【东南角第三个沙发后西边沙发垫下】。
郝吉鑫一瞧,哈哈笑出声:“我们赢了才对,我们可比你们更精确。”
这个胡道长怕是压根觉得他们猜不到,所以省事儿压根没写这么清楚,可结果如此一来他们更详细,可不就是他们赢了?
胡道长即使早就预料,可真的看到几乎精确无误的位置,表情凝重,他深深看了一眼谢清风,再去看白道长,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也许替缪家解除危机的压根不是白道长,而是面前这个年轻人。
王六气哼哼看向胡道长,要不是这东西是他自己藏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提前告知了对面的人。
等看清胡道长的脸色,意识到什么,王六再次看向谢清风,眼底更是多了些耐人寻味与兴趣,竟然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王六一锤定音:“行,第一局算你们赢了。”
郝吉鑫不满了:“什么算我们赢了?我们是赢了。”一字之差,显得他们多侥幸似的。
王六不跟他争,转身回去时沉沉盯着胡道长,眼神没了笑意,让胡道长打了个哆嗦,面上不显,但已然打起精神,不敢轻敌:“第二局我们来比试……”刚要说出第二局要比的东西,却被一直淡定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谢清风打断。
“第一局是由胡道长出题,第二局理应该我了。”
“这……”胡道长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他抬眼对上谢清风冷漠的黑眸,沉沉的,半点情绪都没有,却莫名让胡道长打了个哆嗦。
他突然意识到,怪不得这位刚刚没争论他第一个出题,这是故意等在这里。
胡道长已经出了第一题,理应这边出第二题,甚至因为胡道长已经出完,没办法拒绝接下来来的出题。
胡道长打了个哆嗦,突然意识到对方可能要出的题,脸色不对。
谢清风却没给他反悔的机会:“还是说胡道长要仗着年纪大辈分高,要枉顾比赛规矩?”
如果胡道长反悔,那么他自己否认了这个比试,自认输了。
胡道长不可能当着同行的面做出这种事,只能硬着头皮颌首:“理应如此,小友第二局要出什么题?”只希望是他多想了,毕竟对方就算真的有点本事,应该也办不到。
谢清风道:“第二局不如就比试一下孟婆符好了,为了不像第一局,由胡道长将一个人一段记忆消除,再由我替对方解除孟婆符,一旦解除成功,就算我赢,解除失败,算胡道长赢。”
胡道长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张嘴:“我不……”
谢清风却是慢慢笑了:“胡道长不会说自己不会这么低等级的符箓吧?连我这种刚入行的都会,胡道长你……”他表情太过耐人寻味,仿佛这种简单的符箓他一个大师怎么会不会?
白道长和艾副队意识到什么双眼放光,白道长更是颌首:“对啊,胡道长,这么简单的符箓你都不会?不是吧?”
胡道长脸色彻底黑了:这哪里简单了?甚至整个行业能找到三个人会的都没有!
他是用了不少劲儿才得到的这个孟婆符,顾名思义就是能让人一段记忆消除,可这个年轻人竟然会知道有这种符,他是怎么知道的?
但如今箭在弦上,他露出一个僵硬的笑:“我自然是会的。”
就算他会孟婆符,等稍后这个谢清风解了,依然死无对证,否则他们想输,可一旦输了,以六少的性子只会留下这个谢清风,到时候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谢清风嘴角扬了扬,指了指旁边的郝吉鑫:“为了防止作假,就由胡道长对我们这边的人施展一段孟婆符。他是我们的人,记忆消除不会耍赖。”
换而言之,如果用王六这边的人就等同于说他们会造假,毕竟让他们自己人装作记忆会消失也是可能的。
胡道长望着郝吉鑫龇牙咧嘴的笑差点没气死,但六少那边皱着眉显然不高兴,显然是觉得孟婆符先前被他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结果这符别人也会?
没直接说,但态度显然已经不太好,对胡道长的本事也产生了怀疑。
胡道长咬着牙想着自己的孟婆符这么厉害,就不信这个年轻人真的能解,说不定对方是从哪里听说过,就是故意的,想逼他自己主动放弃认输。
胡道长硬着头皮:“可以。”
郝吉鑫上前,由艾副队上前拿出一个红绸带,按照谢清风的要求,给郝吉鑫缠了六道,打了两个结,等做完这一切,艾副队将红绸带解开后放到口袋里,站在一旁没有再离开。
只是抬眼时和谢清风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但已经心照不宣。
谢清风这才看向旁边从头到尾皱着眉的胡道长:“开始吧,让他记不得刚刚被缠了六道红绸带打了两个结这件事就算胡道长赢。”
胡道长还在迟疑,但那边王六已经不耐烦,催促了一声,他只能让人端来一杯酒水,写了一张符,在酒水上方捏着符纸一晃而过,下一刻符纸燃烧起来,与此同时,胡道长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但强忍着没吭声。
等一切做完,他嘴上默念着什么,将酒水递给了郝吉鑫。
郝吉鑫毫不迟疑一杯饮尽。
酒水估计太辣,他伸着舌头吐了两下,下一刻眼神有一瞬间门迷离,但很快清醒过来,而这一瞬间门的不自然并没引起旁人的注意,随即看向四周:“开始吧,我们要消除哪一段记忆?”
艾副队双眼带着诡谲的光:“你还记得刚刚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郝吉鑫往后懵退两步:“啥?你对我做什么了?”
艾副队:“你还记得我在你手腕上缠了几道红绸带吗?”
郝吉鑫:“什么?你给我缠红绸带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在场的人都觉得匪夷所思,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消除人的一段记忆?这可比催眠师还厉害。
同时白道长缪会长脸色凝重,偏偏这胡道长却是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胡道长额头上有冷汗,看向谢清风:“该解了吧?你能不能解,不能解这一局就是我们赢了。”
如果对方能解还好,那符纸留在对方身体上的作用也就消失了,如果对方不能解,就将人扣下,对方一行人还是任他们拿捏。
谢清风看向艾副队,后者不动声色点了一下头,谢清风这才看向郝吉鑫,懒得再用符纸,直接以指尖为引,凭空在郝吉鑫脑门上画了一个符文,拍在了郝吉鑫的眉心。
几乎是同时,郝吉鑫的眉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一个金色的符文,消失殆尽的同时,他猛地不舒服往旁边一歪头,刚好在垃圾桶里吐出一口酒水。
就是赫然呈现黑色,与刚刚透明的酒水截然不同。
缪烽适时递上一瓶水,等郝吉鑫漱口茫然抬起头:“怎么了?”
艾副队再次开口:“我刚刚用红绸带给你缠了几道,打了几个结?”
郝吉鑫不假思索:“6道2个结,怎么了?”
谢清风几人这才看向白着脸的胡道长:“看来这一局也是我们赢了。”
胡道长再看着谢清风的模样显然带了惊恐,他往后退了两步,尤其是想到刚刚他竟然能凭空解除孟婆符不说,甚至那金色的符文……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有这么厉害的道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道行这么深?”他不信,不信这么年轻的人能这么厉害!
谢清风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艾副队:“都拍下来了吧?”
艾副队一改最初的沉稳,朝谢清风比了个拇指,双眼放光:“都拍下来了。”
“拍什么?你们刚刚拍了什么?”胡道长脑子嗡的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艾副队也没再跟他客气,拿出证件:“我是官方特殊部门副队长艾屹,现在有一桩故意伤人消除他人记忆的特殊案子需要胡道长随我回局子一趟。”
胡道长脸色彻底白了:“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是我做的,孟婆符不是简单的符箓吗?”
艾副队:“的确简单,目前也就两个人会。不巧,谢大师刚来B市两天,肯定不是他干的,那就只剩下胡道长一个了。最重要的是,到底是不是胡道长,只需要看刚刚接触符箓吐出的黑水与先前那几个富二代解除后的黑水一对比就知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作为执法部门,我全程录像了。”
胡道长眼前一黑,刚想说什么,却在对上眸色冷淡的谢清风时浑身一僵: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偏偏他不敢赌,对方的道行怕是碾压级别的,压根不是他能想象到。
胡道长回头去看王六:“六少……”
王六脸色不好看:这个什么胡道长总是说自己多么牛,结果就这?摆摆手,只当没看到胡道长和段越的视线:“自己的事自己解决。”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胡道长浑身一软:完了……
一旁的段越全程都是懵逼的,胡道长就这么……被抓了?不会把他也拉下水吧?
还没等他往王六那边凑,艾副队上前已经打算拿人了。
段越往旁边一躲:“你干什么?”
艾副队虎目一瞪:“什么干什么?三局两胜,我们赢了,要带走一个人,你还不麻溜儿跟着走?还是说六少要食言?”
段越:??卧槽,感情一个都没打算放走是吧?
被连人带锅一起端的六少:“……”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