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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细线……”郝吉鑫也一头雾水。
谢清风抬步朝着细线最后的尽头朝着一处走去。
几人最后停在一面墙上。
雇主从最后面探出头:“这里没路了。”他脑补了很多恐怖片,难道被砌在墙里头了?
随着他这话一落,谢清风抬起手,在墙上摩挲着,最后掌心落在一处,往下一按。
明明是一整面墙,下一刻竟是凹陷进去一个巴掌印,同时下方对应的地面,多出一条容许人通过的地下通道。
雇主被这一幕惊呆了:??
郝吉鑫扭头去看懵逼的雇主:“这啥情况?你这房子还有密道?”
他狐疑的眼神让雇主咽了下口水,赶紧解释:“我、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这房子不是我建造的,我真不知道还有个密道。”
这房子是他父辈建造的,时间很久了,他以前在外地上学,后来继承了这栋私人建造的别墅。
也没听父辈提及过,谁知道别墅还内有乾坤?
不过没等他们下去密道,突然有脚步声从下面传来。
雇主这下顾不上解释,往后猛退好几步,生怕被跑出来的脏东西扑过来。
景玺也一把拉着谢清风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瞧着黑漆漆的密道。
半分钟后,一个脏兮兮狼狈不堪的身影从密道下方手软脚软爬了上来,抬起头,露出一张黑乎乎的脸,看到几人,流下两道眼泪:“我终于出来了……”
雇主仔细辨认半天,突然惊呼出声:“宿、宿先生?你到底是人是鬼?”
本来累得趴在地上的人,猛地抬起头,气得嗷嗷捶地:“你说呢?人人人!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了,你家特么有个密室怎么不提前说?要不是老子会点道术,天天耗费精血准时准点提醒你,老子怕是生生困死在里头了!”
大概是气急了,一口气说完后,宿先生有点氧气不足重新趴了下去,额头上干涸的血渍早就发黑,弄得一张脸脏兮兮的。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坐在那里瞧着宿先生连吃了几桶泡面灌了不少水终于打着饱嗝一副活过来的模样,才心有余悸把自己这半个多月的艰难求生说了一遍。
他是个画家,为了能静心好好作画,所以选来选去,选了这么一处地方。
虽然偏了点,但胜在清静,四周的别墅几乎都没人住,却正适合他。
加上别墅后面就是环山,风景秀丽,很容易激发他的灵感。
他就签了一年的租约,果然住进来后,灵感爆棚,卖出去好几幅画。
但近一个月前,他刚经过三天三夜的辛苦闭关作画从阁楼下来,因为新完成了一副创作,心情极好,打算犒劳自己。
不过一连几天没怎么好好睡觉吃饭,他下楼的时候脚下有些虚脱。
最后几个台阶一个踉跄没稳住,就直直往前冲去。
宿先生为了不让自己摔倒,想着前面是一面墙,到时候挡一下就行了。
但很快他就为自己这个决定痛心疾首,他还不如直接摔一跤呢。
如同他最开始想的那样,他的双手撑在墙壁上,的确稳住了身形,但下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掌心按进了墙里。
还没等他疑惑怎么回事,他脚下出现一个密道,他下意识抬脚,但很快踩空直接摔了进去。
宿先生说到这,越想越气,指着自己的脑门问雇主:“我在里头关了一个月啊!你们家设计地下室就设计了,特么还设计有进无出的!只能从外面打开,我想着你们机关设置成手掌印,我给你提示吧?辛辛苦苦耗费精气神画了提示,结果你来了这么多趟,愣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雇主弱弱缩着脖子小声道:“我发现了……但我以为家里闹鬼……”
宿先生深吸一口气:“再不然,阁楼亮灯你总看到了吧?”
这地下室也不知道怎么建的,就只是一间密室,还是完全隔音的,唯一的通风口直接连接到阁楼顶层,倒是不会憋死人,可声音也传不出去。
另外一个出口,是一个细竹签从外渗透进来的山泉水,不知道多久了,都腐朽了,好在连接的是宅子后面的山,有水还能时不时渗透进来。
除此之外铜墙铁壁,甚至地面为了防潮浇灌了水泥和防水设计。
他想挖个洞出去都做不到。
唯一带进来的手机还在摔下来的时候摔坏了,无法开机。
说他运气好吧,一摔把自己摔进了一间只进不出的密室。
说运气差吧,这密室用竹签接了山泉水,能流进这个密室,角落放了不知道什么日期的真空包装的压缩饼干以及未开封的罐头。
郝吉鑫听完嘴角抽了抽,瞧着宿先生这又愤怒又可怜的模样,觉得不地道,还是忍下到了嘴边的笑。
等宿先生察觉到幽怨看过来时,郝吉鑫摆摆手:“抱歉,我就是想起来一个人,你们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
宿先生狐疑:“是吗?是谁?”他确定不是想笑他吗?
他都这么惨了,他还是人吗?
郝吉鑫为了让宿先生心里好受点,把之前被关在还没交房的大楼内,被鬼打墙封了好多天的齐文欢的事说了一番。
“那个齐先生被人算计弄了鬼打墙,只带了压缩饼干和水,一遍遍绕着楼梯打转,还被各种脏东西追着跑。”这么一说,的确惨兮兮的,不过齐文欢是被人算计的,但这位宿先生的,单纯就是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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