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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方一旦露面,他却是能从对方的命格上看出他做过的事。
管家虽然失落,但能救醒大少爷已经是意外之喜。
谢清风既然来了,打算半个小时见到牧启醒来就走人。
管家生怕怠慢了大师,赶紧让人送上来各种茶点。
谢清风三人坐在不远处的圆桌上。
上面摆得满满当当都是点心和下午茶。
谢清风本来没胃口,但不得不说牧家的厨师手艺不输他穿来后吃得那些,点心很香,他瞥了眼,也没客气,拿起一块尝了尝,的确和卖相一般,好吃。
谢清风一样尝了一块,郝吉鑫也没忍住开始吃。
郝吉鑫一连吃了几块,发现一旁的景玺没动:“吃啊,特别好吃。”
以后有钱了他也要专门请个大厨,天天不重样的吃!
景玺依然没动,只是幽幽瞅着谢清风。
谢清风抽空瞥他一眼,边扔了一块点心入口。
郝吉鑫这会儿回过神,压低声音:“别是怕被人看出你的脸吧?哈哈,你还有偶像包袱?”
景玺没理他,继续直勾勾瞅着谢清风。
谢清风嫌他目光太炙热,干脆拿起一块:“张嘴。”
景玺下意识张嘴,谢清风已经飞快扯下他的口罩,把点心塞了进去,再给他拉上口罩:“这下就不怕看到了。”
景玺更郁闷了,他是因为这个吗?明明是因为国师自从来了牧家一直盯着这个牧什么的看,他数过了,足足看了三十五眼。
这是以前绝对没有的事。
但不远处有个外人管家,还有个大嘴巴郝吉鑫,他还不能太直白的问,只能憋气……但嚼了嚼,味道也就一般么,御膳点心哪一道不比这好吃?
景玺等吃完嘴里这块,朝谢清风瞥了眼,再瞥眼。
谢清风想装作没看到,但怕这厮眼角抽了,只能看过去:干嘛?
景玺努了努:我还要吃。
谢清风气笑了:你没长手?想吃自己不会拿?
景玺却是眼睛笑了笑:国师喂的更好吃。
谢清风:……吃空气去吧。
谢清风懒得理他,干脆转过身,继续拿了一块要往嘴里放,景玺飞快起身落下口罩,探头一口咬住,把点心抢了去。
谢清风只觉得指腹像是碰触过什湿软,下一刻捏着的点心就没了。
郝吉鑫被这一幕看得目瞪口呆,没咀嚼直接把嘴里点心咽了下去,噎得伸脖子直拍胸口:啊啊啊他要是死在这里,做鬼也不放过景影帝!
谢清风本来还在发呆恍惚瞧着自己的手,下一刻回神看到郝吉鑫这模样,赶紧递过去一杯水。
郝吉鑫灌完才觉得活过来,一抹嘴,幽幽瞪了景玺一眼,再看向谢清风咧嘴一笑:“大师,你不能厚此薄彼,我也想吃你亲、手、喂、的。”
景玺本来还在同情郝吉鑫,听到这话直接一脚踹他凳子:你想屁吃。
郝吉鑫提前闪到一旁:“大师,你看他!”
谢清风面无表情看了景玺一眼,后者摸了摸鼻子,老实坐在那里。
郝吉鑫这才哼哼一声,在一旁坐下,拉过椅子离景玺远远的。
谢清风抽了一张湿巾纸擦手,等擦干净想继续吃,但已经抬起手,莫名却觉得已经被擦干净的手指依然残存着怪异的触感,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干脆不吃了。
抬眼发现景玺正瞅着他,全程看完他的举动,眼神幽怨:你嫌弃我?
谢清风干脆又拿了湿巾擦了擦:是又怎么样?
景玺:……
他干脆抬起手,做了一个扎心的动作,头一歪,像是真的嘎了。
谢清风彻底无语了。
郝吉鑫却在一旁快笑傻了,真想拍下来给景影帝的那些粉丝瞧瞧,他家正主私下里是这鬼样子,啧啧。
谢清风既然不吃了,干脆把头偏到窗户去看下面的花园。
里面养了很多花,大部分还在开着,很漂亮。
牧启醒来时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他记得自己从宴会上喝了酒回家后就觉得不舒服。
他想起来喊人,但脑子是清醒的,身体却不受掌控,就这么很快陷入了黑暗沉睡。
他终于能掌控自己的身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有些刺目的日光,等眼睛适应之后,就看到不远处侧对着他坐着的人。
正对着窗户,日光照在脸上看不清模样,但整个人像是发着光,让他觉得格外温暖。
不远处一直忐忑瞧着病床的管家是最先注意到牧启醒来的。
管家一开始压根没反应过来,等慢半拍终于意识到不是自己出现错觉,惊呼一声:“大少爷!你终于醒了!”
谢清风听到动静偏头看去,正对上牧启怔怔瞧着他的双眼。
谢清风望着那张与师侄儿几分像的脸,眸色柔和下来,轻轻一颌首,算是回应。
管家已经上前,激动询问牧启的身体状况,等牧启终于搞清楚如今的状况后,才重新看向那个最开始看到的年轻人:竟然……是大师吗?
谢清风看牧启醒了也没事了,那么他们也该走人了。
管家听他们要走,迟疑挽留:“大师要不等老爷回来?老爷还有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大师辛苦来一趟救醒了大少爷,至少留下吃个晚饭。”
谢清风摇头:“不必了。”
钱也收了,玉石也用的牧家的,他们这一趟还吃了不少,不亏。
管家却是着急,总不能让老爷连大师的面都见不到吧?想到刚刚大师挺喜欢点心,连忙道:“家里的大厨本来是为了过两天老爷生辰宴请宾客请的,特别有名,只请了半个月,会很多菜色,平时很难吃到。先前知晓大师要来,已经让大厨提前准备,很快就能吃了。”
谢清风已经迈起腿,但刚刚那点心的确比外面卖得好吃很多,一时有些迟疑。
牧启已经坐起身,适时咳了两下:“我这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劳烦大师赏脸吃个晚饭,确定我这身体没问题也省得大师再多跑一趟?”
谢清风看了眼牧启苍白的小脸,脑海里闪过那些师侄儿小时候围着他转的画面:“那行吧。”
郝吉鑫意外不已:大师竟然同意了?
他仔细去瞧这牧总的脸,病怏怏的,但依然无损姿容,他立刻去看旁边大高个杵着的景影帝。
果然后者戴着口罩也挡不住臭臭的脸色,郝吉鑫乐了,差点没笑出声,压低声音朝景玺凑过去:“大师竟然真的同意了?牧家的点心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到底是东西好吃?还是人好看啊?
景玺没说话,只是朝着郝吉鑫凉凉一笑。
郝吉鑫觉得后脖子发凉,迅速蹿出去,跟上大师,还是待在大师身边安全,后面那个让他使劲儿泡醋缸里,最好多涮几遍。
谢清风三人这边被迎到餐厅。
牧启没多久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在管家陪同下了楼。
管家眉开眼笑,没想到一个小时前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不仅醒了,甚至连床都能下了。
精神瞧着也不错,只是这半个月没怎么吃东西,身体虚弱了些。
管家已经吩咐厨子炖点粥,等下给大少爷,先养养胃。
牧启在谢清风对面落座,朝他温和笑了笑,询问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谢清风左右闲着没事,也都耐心说了。
两人相谈甚欢,管家在一旁笑着,郝吉鑫拼命灌茶水,没办法总觉得旁边的景影帝要把他冻死。
一直往外冒冷气,这是酸冷酸冷的,有本事直接把大师话头截过去,生闷气算什么?
景玺瞧着比平时话多了点也耐心不少的国师,深吸一口气,不行,这口气忍不下去了,就在他开口吸引国师注意前,门外有人匆匆进来,和管家说了什么,本来还一脸慈笑的管家脸色变了。
牧启察觉到什么,抬眼:“怎么了?”
谢清风几人也看过去。
管家犹豫一下,还是说了:“禀少爷来了。说是听说大少爷一直昏迷不醒,专程是外地赶过来的。”
显然对方不知道牧启刚刚已经醒了。
牧启抿着唇,但到底还是摆摆手:“让他进来吧。”人都来了,到底还有过去的情分在,不能就这么把人赶走了。
更何况,因为当年的事,对方毕业离家后,除了逢年过节让人送来厚礼,也不敢上门。
这次大概是听说他病得严重。
管家让人放行的时候,谢清风三人对视一眼,郝吉鑫问道:“是不是不太方便?要不我们就先……”
牧启连忙道:“不必,方便的。对方估计也就待一会儿,很快就离开了。”大概是怕三人误会,迟疑一下,还是在来人进来前解释道,“这位是我父亲的养子,只是好多年前发生了一些事,他几年前毕业离家后都没怎么联系了。这次大概是听说了我的事,他和我们家关系一般,不必太过在意。”
郝吉鑫意外,养子不怎么联系,那当年的事不是一般的严重啊,这是间接断绝关系了啊?
很快,有人带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对方步履匆匆,瞧着比牧启年轻几岁,却年纪轻轻眉头紧锁,身上有种厚重的沧桑感。
郝吉鑫瞧着这位养子,倒是意外又是个长得很好看的,还是不输牧启的好看。
不过意外的是,大师只是看了眼对方就收回了目光。
郝吉鑫挑眉,和不开心的景玺对视一眼:看来果然大师对牧总是不同的。
这么好看也只看一眼,就一眼。
景玺幽幽瞅着郝吉鑫:他觉得他的骨头想松一松了。
郝吉鑫望天花板:就、就这肚量,酸死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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