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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现在也不迟。
谢清风显然没想到就分开一周不到, 还有礼物?
景玺怕他不收:“平时都是你给我买, 我看到合适你的,也就给你买了。”
意思就是, 有来有往, 他不好意思光让他给他买。
谢清风还真好奇他能买什么, 接过不小的手提袋。
低头一看,里面放了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
盒子包装精致, 还系着蝴蝶结, 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
谢清风心下一软, 垂下眼的眉眼柔和下来。
他把手提袋放到一旁, 拿出第一个礼物拆开, 等打开里面竟是一个领带夹。
镶嵌了碎钻的领带夹躺在黑丝绒的盒子里格外闪, 不仅贵, 也好看。
郝吉鑫听着后面动静,等红灯时没忍住频频探头往后看, 好家伙,大师送出去这么多东西终于有回报了?
下一刻,好奇的目光对上景玺威胁的眼神, 再看,等回头练废。
郝吉鑫:怕了怕了。
头嗖的一下缩回去,为了小命着想,他的好奇心也是可以没有的。
谢清风瞧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领带夹,无奈瞥了旁边的景玺一眼:“怎么想起来送我这个?”
他穿西装的机会约等于零,送了大部分时间也是落灰。
景玺:“以后股东会议,万一需要你出席,看到合适的,就买了。”
谢清风想想的确有这种可能。
景玺看谢清风没继续问松口气,生怕对方不会收,他也不敢让国师知道。
不是看到合适,而是他专程一个个问了那些高层股东平时他们最想收到爱人什么礼物。
于是,就有了这一手提袋礼物。
可都是他每晚下班亲自一样样去挑选的。
谢清风接下来到医院见祝总前,拆完了礼物,最后望着一堆闪闪闪的领带夹、袖扣、领带、新款的腕表,甚至还有一朵镶满碎钻的玫瑰花。
谢清风瞅着闪瞎眼的亮晶晶,深吸了一口气:“先前那一个亿的卡,还剩下多少?”
景玺正眯着眼享受看着国师拆着他的满满爱意,闻言愣了下:“嗯?”
谢清风一样样放回去,偏头朝他露出一个格外温和的笑容:“卡里还剩多少?”
景玺瞧着明明笑得温柔的国师,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迟疑一下,还是老实小声:“不、不剩多少了。”
“不剩多少是多少?”谢清风头疼,他给他卡自然没打算要回去,只是没必要为了讨他欢心非要买这些送他。
景玺慢吞吞伸出三根手指。
谢清风迟疑:“三千万?”
景玺心虚摸了摸鼻子:“三百块。”
“噗!”前头开车的郝吉鑫没敢往看,但耳朵支棱着,听到这被自己口水呛到。
卧槽,景影帝牛啊,一个亿不到一周花的还剩三百块。
谢清风无奈揉了揉眉心,最终望了眼心虚偷瞄他不敢吭声的景玺:“卡号给我,我再转你一笔钱。”
“啊?”景玺显然没想到,“你、你不骂我?”
谢清风瞥他一眼:“我骂你做什么?你别说你所有的钱都花在这些礼物上了?”
景玺赶紧摇头:“自然不是,大部分是让人查公司里那些人的事,这些只是一小部分。”
谢清风嗯了声:“以后不必特意给我买这些,我用不到。”说到这瞥了眼耷拉下眼睛失落大狗狗般的人,又心软补了句,“比起钻石花,我比较喜欢真花。”
要是不想办法阻止,他以后可以去开钻石店了。
这种事……小皇帝真干得出来。
毕竟他如今带来的小金库就是对方私下里的杰作。
真花……好歹便宜。
景玺瞬间支棱起来,双眼亮晶晶的,原来……国师喜欢玫瑰花!
前方的郝吉鑫张大着嘴,这神奇的走向,所以大师你确定以及肯定不是担心景影帝很快败光家业没钱花?
谢清风三人到祝总病房时刚八点。
祝总这两天恢复了一些,手能动了,在医院吃好喝好瞧着还胖了一点。
看到谢清风,赶紧让梁成磊把他摇起来:“大师,谢大师,辛苦你跑这一趟。”
谢清风摇头:“客气。他们什么时候到?”
祝总道:“说好的八点半,会陆陆续续过来。”
他按照大师的吩咐,之前提前装病重概不见客,就等今天大师过来。
因为从他身上暂时看不出是谁害他,所以干脆趁着今天把消息传出去。
只要是认识他的亲戚还是朋友或者合作过的都挨个通知到位,他可以见客了。
就不信幕后害他的那个不会趁着这个机会瞧瞧他恢复到何种程度。
所以就有了今天这一出。
很快准备工作完成,谢清风三人坐在旁边的小房间。
里面放了一台显示屏,会同时显露出病房里来客的监控。
很快公司的股东们陆续过来,进来后先叙旧,扫了眼没看到景总,开始小声诉苦卖惨。
祝总静静听着,最后同情看了眼对方,那你不知道你正哭诉的正主正听着呢。
以景影帝睚眦必报的性子,怕是不久你私下里一些不太好的事就会被摆在明面上。
祝总替他默哀两声,荣东锋他们的事怎么就不引以为戒呢?
一连两个小时,来了一批又一批。
却一直没听到旁边有动静,那就是要害他的人还没出现。
直到祝家的亲戚都见过了,也差不多十一点多了。
祝总心想:难道是预判有误?要害他的人这么沉得住气?
就在这时,外面去送客的梁成磊回来,没直接进来,而是敲门,提醒:“祝总,又有客人来了。”
祝总眼睛一亮:“是谁?”
一般没有特殊情况梁成磊不会这么提醒,那就是来人有问题。
梁成磊道:“是王氏集团当家人王老先生身边的特助。”
听到是王氏,祝总皱眉,但他们公司的确与王氏上半年有些合作。
王家是百年世家,资产遍布各地,在B市涉及不少行业,需要代言人。
他公司的艺人有几次和旗下产业有过合作,但这些都不归他管。
王老身边的人来看他,这就太意外了。
祝总怕门外听到,也没敢开口问大师,低咳一声,装的虚弱一些,让梁成磊带人进来。
梁成磊推门,身后跟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西装笔挺的年轻人。
祝总眯眼,这王老身边的特助有点年轻啊。
特助将带来的礼物递上,客客气气的,自报家门后说了几句恭维的话,说着时一直上下打量祝总。
旁边房间,谢清风皱着眉看着屏幕上的人,看了眼景玺,指了指门口。
景玺嗯了声,抬步朝外走去,面容沉冷下来:终于来了。
祝总正在问这位特助的来意:“没想到王老还记得我,只是前年的宴会见过一面,没想到他老人家对我还有印象。只可惜我这身体这样,等以后恢复了,一定前去拜访。”
特助笑了声:“祝总客气了,也是碰巧听到祝总出了事,于情于理知道了也是要过来瞧瞧。不知医生可说祝总什么时候能出院?”
祝总刚要开口,客房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景玺大步走了出来。
祝总眉心一跳,再看向笑面虎一般的特助,差点把手边刚削好的苹果砸过去。
瞧着人模狗样的,就是他这狗杂种害他差点没了命!
特助注意力落在景玺身上,金丝眼镜后眼睛眯了眯:“原来景总也在。”
上前两步,伸开手,想要握手。
景玺理都没理他,用脚勾过来一把椅子,大刀阔斧在一旁落座:“你谁?”
特助脸色不太好看,这神情也只是一闪而过,又自报家门一遍,最后笑着道:“说起来我也是景总的粉丝,不知等下离开的时候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景玺闻言突然笑了笑:“行啊。”
特助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一喜:“景总果然……”
话还没落,景玺补了一句:“但有个前提。”
特助表情一顿:“什么前提?”
景玺扯了扯领带,掀掀眼皮,神色间带了沉冷的危险:“不如你先说说你是怎么伙同别人对祝总下手的吧,你同伙是谁?”
特助脸色变了,表情僵了下,勉强维持住:“我听不懂景总在说什么。”
景玺嗤笑一声:“装傻?你那同伙让你过来这一趟之前,没告诉过你他不信祝总没事?之所以这么确定,是他背后的人很厉害。”
特助紧抿着唇,没说话,额头上却有冷汗沁出。
景玺继续道:“如今人你也看到了,祝总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以为你想不说还有用?”
摆在他面前的也就两条路。
要么他自己说,要么……他让他说。
后者显然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特助心里天人交战,显然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知道是他。
可怎么知道的?
景玺:“我耐心有限,这几天我对外的所作所为相信你也有所耳闻。”
除非他一身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黑料,否则,他不介意也帮他扬扬名。
特助脸色彻底变了,肩膀垮下来。
说与不说,他在B市圈子里怕是混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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