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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场四人之中唯一被吓到的那个,吓到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敢自己去上夜,再之后沈小姐张罗着要来听书,她就没来过了。
如今一听沈小姐要带她来听书,阿桑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今非昔比,她多少是要在沈月章面前找回自己的面子,况且...
阿桑看了眼窗外,此时已是未时三刻——大中午的,她可不怕!
两人在二楼正对说书先生的位置坐下了,小二送上了两壶茶和几碟子糕点。
听阿桑说她还没吃饭,沈月章还叫人去隔壁要了碗烩面。
“面还得等会儿,你先吃点糕点垫一垫。”
先生还没上场,堂下吵吵嚷嚷的,小二穿梭在客人之间添茶,沈月章没骨头似的歪在椅子里,看阿桑四处打量,她也想起来,“对了,你们永州的茶馆什么样的?我听说你们那都不怎么听书,都是唱的小曲小调?”
阿桑咬了半口糕点,闻言三两口吞了,这才乖乖地回道,“不知道,小姐从来不去这种地方。”
沈月章喟叹一声,“那还真是可惜了,老听人说永州的小调柔婉曲折,我在京城也就算了,没想到裴姐姐在永州也没法一饱耳福。”
阿桑接着咬那块糕点,一时之间没接话。
她不是沈月章这样自来熟的人,何况当初离京时,她又太小,对沈月章的记忆只停留在她在茶楼的人群之间,笑得明媚肆意的模样。
她知道自家小姐和沈月章这些年通信不断,可那是她们的情谊,她和沈月章,充其量就是个知道对方名姓和存在的陌生人。
而且如今听书,沈月章高坐二楼——倒不是说她在二楼就高不可及了,只是阿桑迟钝地近乎执拗,这些和记忆不符的行径,都让她对沈月章升不起什么熟稔。
阿桑跟不熟的沈月章出来,最主要的还是想知道小姐在宫中如何。
但她又不太好直接开口。
沈小姐这才入宫几天呐,就被赶了出来,选妃必然是无望了,她这会儿问她们家小姐,这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吗?
何况沈小姐家在京城,却叫自己这个不熟的人陪她出来,那必然是心情不佳,又不想给熟人瞧见,她只希望,自己能陪着沈小姐,等她心情好些了,再问她们家小姐的事。
阿桑把自家小姐的行径往沈月章身上套,越看越觉得沈月章情绪不高,直到那位鬓发半白的老者坐到了案前。
醒木一拍,四下皆静,沈月章立马坐直了看向楼下,一脸兴致盎然地抓了把瓜子。
“上回书说到,那位江家公子为了退掉和盛府小姐的婚事,不惜寒冬腊月地跳了护城河,结果河水结冰,那位江公子没淹死,却险些把脑袋装晕。”
“两家看着姻缘成了孽缘,只好作罢,于是这也就勾出了咱们今日要讲的这位赵家二郎!”
“这位赵家二郎,祖上也是显赫过的,和盛家小姐也算...”
阿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什么死而复生、孤鬼游魂、野狐神仙之类的鬼故事,听了会儿才觉出不对。
故事里的盛小姐,这行事作风、这人生际遇...怎么和沈小姐这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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