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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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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鹤鸣笑了起来,“你这没盯着,可就是你的问题了啊!”

张千钊吃来一杯酒,痛快地说道“莫聊那些,这《云生集》离开了翰林院,我这心中,可真是高兴!”

不高兴也不成啊!

再放在翰林院,要是丢了,他都不知道如何叫屈!

这《云生集》,最终还是因着孟怀王的缘故,回到了孟怀王妃的手中。

一想到此,京中的权贵世家不由得咬牙暗恨,这人人都装君子,反倒是让孟怀王偷了桃!

怨不得说爱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孟怀王在朝堂上哭诉一通。

朝上哭,朝下也哭。

他不只是自己哭,还带着孟怀王妃,去太后面前哭!!

谁不知道,陛下虽然主意正,可要是谁敢伤了太后,就如同秦王那样的下场吗?

这哭得太后都心软了,可不就要陛下将这《云生集》给了孟怀王妃!

窦氏知道的时候跳脚,就连原本找到这部分古籍的恒氏都忍不住出面了。可是孟怀王妃哭归哭,人可是大家出身,什么手段没见过?

她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却将人骂得狗血淋头的手段,也实在少有。

再加上,孟怀王妃言辞犀利,还嘲讽窦氏先前按兵不动,如今狗急跳墙,可不得是那窃贼才有的风度。

王妃这是赤裸裸地质问!

早年间,这《云生集》究竟是怎么沦落到窦氏的手中的?

需知,这东西确实是在战乱遗失,却不是在搬迁的时候丢了的,而是有一日突然在家中不见的。

如此行径,只能为偷。

孟怀王妃的嘲讽,可真是将窦氏气得跳脚。

自此,两边就结了仇。

可是那边结仇,张千钊这边却是高兴,还笑着说道“再是如何,这烫手山芋与我无关,已经是大喜。”

他心头这一高兴,就跟袁鹤鸣拼酒。

袁鹤鸣这样的老酒鬼,哪里是张千钊可以喝倒的,他直接将张千钊给喝得在酒桌底下趴着,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莫惊春“……”

这菜刚上完,人就没了一个。

袁鹤鸣嘿嘿只笑,“他这段时间心里一直压着事,就随他去吧。”

但也不能任由着人躺在地下起不来呀!

最终他们两人将他搬到外间躺着歇息,这才又回来。

最近不光是莫惊春忙,其实袁鹤鸣的事情也不少,整个京城彻查,尽管明面上并没有走漏风声,可到底是流露了痕迹,所以多少有点风声鹤唳。

在将所有的节外生枝全部都斩断后,军器监那里总算有了一点小小的苗头。

这算是好事。

不过与此同时,在席和方醒来后,最后的一环也扣上了。

席和方活着,便是证据。

朝廷下发了几道斥令,道道疾驰飞往明春。

这都是面上的功夫,但是陛下既然有所决断,也便无人质疑。

袁鹤鸣叹息着说道“你是不知道,自从出了虚怀王府的事情后,这京城可比之前要乱得多,谁都不知道陛下下一个会对谁动手。不过好在陛下突然转了主意,不再跟着之前那么紧盯着诸王,这才让他们敢于顺利出京。”

莫惊春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陛下想要动手,就不会拖延到今日了。”

袁鹤鸣呵呵笑了笑,笑得异常邪恶,“你没见着离开的诸王全部都吓破了胆子,而以往那些蠢蠢欲动的王爷,全都没了声息。”这是肉眼可见的差距,尽管正始帝的手段残忍,却是真真切中了要害。

这些拥有着无上权势的郡王们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有朝一日,沦落到虚怀王这样的地步。哪怕只是一想,都只想作呕,毛骨悚然。

而正始帝却只会笑望他们,张扬漂亮的脸上,甚至还透着愉悦,笑吟吟地问他们是怎么了?

短时间内再想起正始帝的脸,只想哆嗦。

再多的话语,都抵不过将事实摆在眼前来得更有冲击,这便是陛下当初要带人的缘由。

莫惊春“陛下,近来如何?”

袁鹤鸣看他一眼,“些许暴躁。”

他顿了顿,“你有段时日没入宫了。”

莫惊春叹了口气,有事确实是有事,但是不想见……也确实是不想见。

这足足一月多,如今那惩罚的倒计时还在222524上。

莫惊春能够接受那些循序渐进的姿态,也能容忍陛下偶尔会出格的玩法,可是……可是这种混乱无序,压根无法控制,一瞬间全部涌上来,让人几乎要发狂的浪潮,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他甚至有些畏惧午夜的到来。

莫惊春不喜欢这样。

但他又不可能对着陛下说这些。

即便正始帝知道精怪的存在,但是陛下似乎……已经开始对精怪存在敌意。

公冶启对系统的敌意,并不会影响系统的任务发布

“你可以不说话。”

莫惊春无语地说道,然后再看向袁鹤鸣,“我会……”他的话没有说完,却听到袁鹤鸣轻轻嘘了一声。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来,不轻不重,不疾不徐。

靴子踩在地板上,透着少许分明。

莫惊春飞了一眼看着袁鹤鸣,紧蹙眉头说道“是,陛下。”这声音如此熟悉,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莫惊春抿紧了唇,率先起身,走到外间去。

顿了顿,他打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确实是一身常袍的公冶启。

那种惊艳的美丽落在莫惊春的眼底,原本险些脱口而出的质问停下,“……您吃酒了?”

他看到了陛下眼角的微红。

那艳红,让陛下的美丽宛如锋利的刀染上血腥,透着难以言喻的魅惑。

这问话有点傻。

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夫子也吃酒了。”

这样,就傻到一处去了。

莫惊春顿了顿,还是将公冶启给拉了进来,而一转身,就看到背着张千钊的袁鹤鸣。

袁鹤鸣讪笑着看着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正始帝,叠声说道“臣这就走,臣这就走。”他在看到陛下时,就觉得不对。

在他看来,正始帝像是吃醉了。

可是正始帝什么时候吃醉过?

他的精神紧绷着,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袁鹤鸣必定会留下来,可是莫惊春在起身前,跟着他一起看向了张千钊。

昏睡的张千钊。

他不能留在这里,如果……

袁鹤鸣咬牙,背着张千钊离开了。

于是这屋内,就只剩下莫惊春。

公冶启跟莫惊春站在灯光下,看着彼此微红发烫的脸,像是刚从什么热流里步出来,全身都是暖暖的。

可是帝王看着莫惊春的手,却是露出了执拗古怪的眼神。

他的手,循着莫惊春的胳膊往里面钻,意有所指地说道“夫子,没有感觉?”他竟然是如此直接,像是不能再忍。

触碰到手的时候,没有那习惯性的一颤。靠近的时候,没有不自然的回避。

莫惊春是羞怯的,是粉的,是漂亮的皙白。

是鲜活的。

可是如今,他再触碰莫惊春,却像是一朵永远不会绽开的花,不管他怎么动作,都只会紧闭住口,然后颤巍巍地抵御着细腻的触摸。

这多么奇怪?

这多么有趣。

就像回到了从前。

两人站在这屋中,一切都无所遁形。

公冶启一点、一点地,试图侵蚀掉莫惊春。

莫惊春本要再躲,就听到陛下如同撒娇般的语气,可怜兮兮地黏糊了过去,“夫子,你可是整整十三日,都不曾与寡人见面了。”

莫惊春想反驳,明明还有每次朝会。

但是面对正始帝炽热滚烫的眼神,莫惊春终究是沉默了。

……好吧。

莫惊春闭了闭眼,行吧。

他被拉入了一团空气中去。

半个时辰后,公冶启一脸茫然地盯着莫惊春,古怪地说道“夫子是……”

起不来了?

莫惊春恼羞成怒,只想将公冶启给踹走。

他利索起身,将衣裳拢住,异常灵敏地往外走。

公冶启“……”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

“唔啊……”

公冶启猛地抬头,看向突然软倒在地上,压不住声音的莫惊春,眼神也隐约露出阴鸷扭曲的狂态。

他猛地跳了起来,如同跃动的虎豹,循着莫惊春的气息而去。

就像是恶兽追随着猎物而去。

原来,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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