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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柳桑柔,成天在她的雷区上蹦迪,这么多年,竟然没被她打死,你还真是个奇迹。
“二丫,二丫,二丫,我就乐意叫!”柳桑柔笑着跑开,捂着肚子呵呵直乐,她果然是喜欢逗傲娇的小姑娘,逗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腻过。
柳沉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两个人年岁相仿,又一起长大,柳桑柔把她的性子拿捏了个十成十,明知道她护短,对自家人下不了手,却偏偏又要来惹她。
任劳任怨的拿起地上装满了笋子的竹筐,柳沉鱼抬步追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不忘提醒,“你慢点啊,小心别摔了。”
柳桑柔在前面一蹦一跳,“知道啦,啰嗦鬼!”
两人沿着羊肠小道一路向下,再次走到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的附近,柳桑柔眉心紧锁,“倒也是个可怜的,不如我们想想办法把他弄下山去?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柳沉鱼知道柳桑柔心善,不忍心看到一个人就这么白白的冻死在这里,可她听得太多时喻讲的就个白眼狼反被恩将仇报的故事,实在是对这个人升不起同情之心。
可她又理解柳桑柔的性子,思索了一会儿后,柳沉鱼提出了一个折中的策略,“用下山还不一定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呢,不如咱们先回去给我爸说一下,他那么厉害,肯定会知道怎么处理。”
柳桑柔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很快就点头同意了下来,“那行,咱们快点回家吧。”
“呦,沉鱼和桑柔回来啦,这是又弄了些什么好东西呀?”初春的傍晚农忙已经结束,不少人在村子里来回晃荡着扯闲慌,一个婶子看到二人后瞬间瞪大了眼睛。
柳沉鱼笑了笑,从篮子里拿出两个又大又白的竹笋递给了那个婶子,“刚去摘的笋子,很是清甜,婶子拿两个回去吃。”
那婶子立刻笑得牙不见齿,“哎呦喂,这婶子可就不客气了,咱们村子里的姑娘啊,就属你们姐妹三最有出息。”
柳沉鱼笑着摇摇头,“婶子谬赞了。”
“哈哈哈,”那婶子笑得更加的开怀,“这念了书就是不一样,这什么谬赞的词语,婶子都不会用呢,你俩饿了哈,你快点回去吧,你爸做的那饭菜,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柳沉鱼点点头,“婶子再见。”
二人离开后,那婶子看着她们的背影掂了掂手里的竹笋,“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啊,这谁能想到当年那个酒鬼柳老三,竟是过成了咱们村子里最能享福的人。”
虽然现在因为柳老三成了机械厂的副厂长,那厂子的规模也扩大了好多倍,村子里的年轻人都能去机械厂上班领到工资,漏风漏雨的土坯房也全部都换成了砖瓦房,可谁家的房子又有留老三家的修的气派呢?
那刷着白色涂料的三层小洋楼,可是比她在城里见到的还要好看。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柳老二还真是没个好命,好不容易养了个福星女儿,还没享几年福,没等到女儿长大呢,就被雷给劈死了,这可真是……好人不长命哟!”
“爸,我们回来啦!”
还未进院门,柳沉鱼就冲着小院喊了一声,瞬间,院子里响起了两声狗叫,然后大门就从里面给打开了。
一只身上长着斑点的小狗摇晃着脑袋冲了出来,柳桑柔赶忙将它抱在怀里好一番□□,“招财是越来越聪明了,开门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啊。”
小狗好似听懂了柳桑柔的夸奖一般,小尾巴摇晃得更起劲儿了。
柳奶奶从厨房的窗户上探出个头,“回来啦?换个衣裳洗洗去,你爸马上就把饭做好了。”
“好咧!”
一顿饭吃的是肚皮溜圆,柳沉鱼是完全忘记了山里面那个昏迷不醒的少年,最后还是柳桑柔开口提醒,“小叔,我跟你说个事儿呗。”
小姑娘平日里从没有这样一本正经过,时喻眯着眼睛看她,“这次有什么要求我了?”
“哪能这么说呢,”柳桑柔有些吞吞吐吐,“就是我们今天在山上遇到了个人,他身上好多伤,衣裳上面还都是血,我不也不知道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就有点犹豫到底要不要救他。”
“桑柔性子软,非得担心那个人,”柳沉鱼撅着嘴巴,满脸的不屑,“要我说呀,管他去死呢,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公安局的通缉犯。”
听到她们这么说,时喻才发觉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六年,到了男主出场的时候了。
“这事交给我吧,你们不用管了。”时喻直接大包大揽,贺苍这个听不懂人话,专治蛮横,极其自我主义的男主角,配不上眼前两个女孩当中的任何一个。
傍晚时分,被雨水浇透了的山林地面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冰冷刺骨的寒意不断顺着皮肤钻进贺苍的身体里去,他躺在地上无助的颤抖,身上的伤口处越发的血肉模糊,剧烈的疼痛让他时不时的抽搐几下。
半大的少年瘦的像猴子一样,一个人孤独地趴在冷风直灌的山林里,不远处的村落间是家家户户齐聚一堂的欢声笑语,门窗堵住了寒风,只剩下一片温暖。
孤独和寂寞笼罩着贺苍,幽冷的风直往他身上吹,阳光也吝啬于分给他丝毫的温暖,浑身都是血污的少年仿佛被全世界抛弃。
狂风卷地,骤雨突降。
黄豆大小的雨点乒乒乓乓的砸在贺苍的身上,雨水洗刷着血水在他身下汇集成了一个小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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