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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牡丹眼底恢复了清明,黑袍人便也不再继续说这个事情,他微叹了一口气,“你要保你的徒弟我也理解,但是她既然发现了我是个男人……我便不能继续让她活下去。”
“清儿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白牡丹面露不忍,虽然说如今的这个梅山派是眼前的黑袍人创建的,可对方却只是负责出资而已,整个门派里的一花一草,全部都是在白牡丹的监督下完成的。
而且门派里的所有女子全部都是无路可去的悲惨之人,灵清灵玉更是尚在襁褓之中,就被她给捡了回来,细心养到了这么大,她实在是不忍心如花儿一般的女孩就这样彻底的衰败下去。
白牡丹咬了咬牙,“寒大哥,我向你保证,我把她们俩关起来,不让她们见任何人,她们两个很听话的肯定不会胡乱说出去。”
黑袍人双眸眯起,“你这是在忤逆我?”
白牡丹呼吸一滞,两人相识将近三十年,她这是头一次反驳黑袍人的决定,可一想到两个水灵灵的姑娘,她还是万般坚定的点了点头,“寒大哥,算牡丹求你。”
眼前的女子眉心蹙着,脸上带着一股哀求,黑袍人一颗心不由得颤了颤,三十多年,他似乎很少从牡丹的脸上看到这种神色,几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罢了,便如你所愿吧,但如果让我知道那两个丫头在外面胡言乱语……”
白牡丹立马摇头,“不会的,我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黑袍人见此也不再说些什么,而是将灵清带回来的那本秘籍重重的砸在了白牡丹的面前,“就算她们死罪可免,但活罪也难逃!”
冰冷的眼睛隔着寒风看向白牡丹,“你好好瞧瞧,这就是你乖巧的徒儿拿来的东西!”
白牡丹弯腰捡起秘籍,随后缓缓打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大字便在猝不及防之下映入了她的眼帘。
白牡丹心头狠狠一颤,抓着秘籍的手都有了些许的哆嗦,“这……这……这怎么可能?”
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秘籍的开头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说法,“南云天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阉人?我明明还和他生了一个儿子……”
黑袍人冷嗤一声,“就南璟那个废物,他也配做南师兄的儿子?”
“说不定是趁你睡着以后,南师兄弄来的什么野男人和你生下来的呢。”
白牡丹身体颤抖着后退了两步,“不可能的……云天不是那样的人……”
然而,她的话还未曾说完,黑袍人猛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双漆黑的眼眸中充满了阴鸷,还隐隐夹杂着无比的嫉妒,他嫉妒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和南云天/朝夕相伴近十年,得到了对方全部的爱。
黑袍人的声音顷刻之间变得凄厉了起来,“云天也是你能喊的?”
白牡丹咳嗽半晌,挣扎着开口,“南……南大哥高风亮节,他怎么会任由其他男人侮辱于我?”
黑袍人沉默半瞬,收回了似鸡爪子一般干枯的手指,“你说的也有道理。”
白牡丹捏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南大哥定然也是看见了秘籍开头的这八个字,不屑于如此败坏江湖的秘籍流传下来,所以才会将它销毁的吧。”
她知道当年那本秘籍的原本早已经被南云天和荆时喻一块销毁了,如今残存的这半本秘籍,不过是荆时喻在私心之下默写下来的罢了。
黑袍人默默翻了个白眼,“南师兄是何等高风亮节之人,还需要你来告诉我吗?”
白牡丹抿着唇不说话,但黑袍人心中还是有些怀疑,他抬步走到里面的卧房,右手在一个花瓶上摸索了一下,很快的,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在黑袍人睡觉的床旁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黑袍人手中捏着秘籍走了下去,随口吩咐身后的白牡丹,“跟上。”
刚一走到通道门口,白牡丹就被里面扑面而来的冷气给冻得打了一个哆嗦,她咬了咬牙跟着黑袍人走了下去,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由寒冰打造的冰室。
里面的温度极低,白牡丹进来不过半瞬的时间,她的睫毛和头发上就都染上了一层白白的霜。
捏了捏拳头,让体内的内力开始旋转,白牡丹缓缓停在了一处冰棺前。
隔着厚厚的冰层,她望向了安静的躺在里面的尸体,尸身因为在冰块的加固下没有丝毫的
腐烂,除了他的眼眸紧闭,就好像是一个活人被安置在了里面。
看着那个万般熟悉的面容,白牡丹的神色有些复杂,她知道黑袍人将南云天的尸体给藏了起来,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黑袍人竟然直接将尸体藏在了自己的床下面。
怪不得这里终年寒冷。
白牡丹的视线缓缓从尸体挪到了黑袍人的身上,不由得暗暗叹息了起来。
南云天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俊朗,可眼前的黑袍人,却早已经苍老的不成样子。
黑袍人一双幽深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冰棺中的尸体,怨恨,爱意,冰冷,疯狂,种种情绪不断的在他眼眸中闪过,最终化为了一抹期待。
南师兄,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让我失望的话,便不要怪我狠心了……
心中这样想着,黑袍人手底下也就这样做了,他的手掌按在了冰棺上面,手心中内力不断传出,冰块随着缓缓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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