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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言说的震惊从言初霁心中涌起,他猛地抬头直直对上了时喻的眼睛,不知道为何,他从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中,仿佛看到了无限可能的未来。
言初霁眨了眨眼,心胸豁然开朗,带着一种不知从何而起的自豪之感,恭敬的跪在了地上。
“儿臣,定当不辜负父皇的心意。”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拖起他的胳膊,“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
言初霁借势起身,定定的站起来,便见自己的父皇正面带微笑的注视着自己。
言初霁心中一暖:我一定要带领大夏走向更光明更美好的未来!
时喻笑而不语:终于可以放下担子摆烂了,开心~
——
言初霁立在城楼上,极目远眺大夏的江山。
今天是前往浦南镇灾的公孙瓒和袁英回朝的日子。
头顶的烈日炎炎,散发着一圈又一圈光辉,荡漾的金光弥漫在烈日周围,编织成一张细密的大网,似乎是将整个大夏都笼罩在了其中。
江福海缓步走过来,“陛下,今日风大,您还是把披风披上吧。”
言初霁微微颔首,视线向着不远处的方向看去。
那里,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旗帜仿佛遮蔽了天日,凌冽的铠甲在阳光下散发着幽幽寒光,浓重的欢乐的气息随着风渐渐弥漫开来。
带头的二人一魁梧,一精瘦,均骑在高头大马上,面容上布满了风霜,但那黝黑的眼眸却格外清亮。
言初霁眸子垂了垂,从城楼上快速的跑下去。
跟不上的江福海尖叫出声,“我的陛下呦!”
等江福海跑的急赤白脸的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言初霁静静的立在城门口,身姿挺拔宛若松柏。
恍惚之间,让他将言初霁的身影和时喻的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江福海一路跑过来时已经气喘吁吁,但他心中还是担心不已,“陛下,如今您的身份贵重,可万万要当心龙体呀。”
言初霁在做太子的时候喜欢舞刀弄枪也就罢了,如今当了皇帝,可是要稳重一些的,如果还这样蹦蹦跳跳,江福海觉得自己早晚非得吓出心脏病来不可。
言初霁却微微摇了摇头,“无碍。”
江福海沉默着叹了一口气,知道给可能能劝不住他,只能从旁的开口,“陛下,您继续这样的话,太上皇也会担心的呀。”
这话直接说到了言初霁的心坎里,他努力的绷起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向江福海,“这事可万万不能告诉父皇。”
即将二十岁,已经登上皇位的青年,却还害怕自己的老父亲。
江福海在心中轻轻笑了一下,面上却没有丝毫的表现,“陛下放心,奴才是万万不会向太上皇告状的。”
言初霁轻哼了一声,像个傲娇的孩子,“这还差不多。”
主仆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那一队人马便已然到了城门口。
公孙瓒与袁英翻身下马,动作利落,齐齐跪在时喻面前,“微臣,幸不辱命!”
虽然他们人没有在京城,但是天下已经换了皇帝的事情,还是如风一般的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言初霁平静的眸子缓缓低下,与公孙瓒目光相对。
公孙瓒下意识就挺起了胸膛,就像是一个等候着长辈夸奖的小孩。
言初霁冲他点点头,“爱卿辛苦了。”
突兀的,公孙瓒周身的空气都似乎染上了愉悦,变得欢快起来。
他站起身来,缓步走到言初霁身边,完全不像是一个委以重任的幕僚,更像是一个久不归家的孩子,兴致勃勃的向言初霁诉说着这一路上所发生的点点滴滴。
在言初霁还是太子居住在东宫的时候,公孙瓒便总是对他说一些京城外面的趣事,勾得他心痒痒。
毕竟虽然言初霁一直跟着原主带兵打仗,也算是走过了大夏的万千山河,可那时候的大夏朝还未建立,到处都是千疮百孔,他一路上所看见的也是受尽了苦楚的难民。
如今朝气蓬勃,百姓安居乐业的大夏,他还没有好好的见过呢。
而公孙瓒既然能够在东宫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幕僚,自然也是清楚言初霁的性子。
因此,随着公孙瓒的诉说,言初霁的眼眸越来越亮,终于,在公孙瓒说的口干舌燥的时候,他轻轻地笑出了声来。
“如今就只能让爱卿替朕去好好瞧瞧了,但这大夏的大好河山,朕总有一天也会将其走遍。”
带着这种美好的向往,一行人返回了皇宫。
而就在同一时间,城西口的菜市处,苏鸿杨宏远等参加了逼宫谋反的人正跪在那里等候处斩。
身穿囚服,披头散发,跪在烈日下的一群人瘦骨嶙峋,一个个看起来全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完全没有了高门大户应有的仪态。
围观的百姓们指着他们的鼻子满脸嘲讽,毕竟昔日里高高在上的一品大员全家都成了死刑犯,还是有些罕见的。
一群人围着他们议论纷纷,只觉得这些人死有余辜,如今的皇帝这么的贤明,让他们吃饱了饭,穿暖了衣,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就像是前段时间浦南发生了那么严重的水灾,多少人流离失所,甚至还出现了暴民,可太上皇却深深地记挂着那些百姓,甚至不惜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的安危,让他亲自带人前去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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