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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顾及着自己这边的队友,时喻早就想一木棍直接戳死秦虓这个男主了。
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里窝着一股火,秦虓有些咬牙切齿,可又顾及着这么多的野人不敢做什么,只能无比气愤的放着狠话,“你不要太得意。”
“哦,”时喻摊了摊手掌,冷笑一声,“那又如何?”
秦虓:……
妈的!要不是有这些野人的存在,他早就一箭射死这个该死的家伙了。
“喔呜!喔呜!”
眼看着两队的人马聚集在一起以后就停下
来不走了,野人们又举起长矛开始催促。
秦虓咬了咬牙,阴恻恻的眸子狠狠地瞪了时喻一眼,“你给我等着。”
放下一句威胁的话语,秦虓带着自己小队的人大踏步离开。
“那我就候着你。”时喻眸光淡淡,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随后又抬脚跟了上去。
“他们是不是不是食人族啊?我看他们好像不吃人哎。”看着野人们只是把他们往一个地方赶,没有对他们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陆凌峰一颗心微微放松了一些。
“不知道,”时喻轻轻摇了摇头,“但他们此时没有对我们动手,并不代表着一会儿也不会做些什么,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陆凌峰也知道自己有些想当然了,在这种危险的游戏里,又怎么可能会遇到好人呢。
点了点头,他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两个小队的人被一大群野人簇拥着往前走,一路左绕右绕,穿过了层层叠叠的树林,突然在一处树根大树被砍断的地方看见了许多的血迹和其他玩家的尸体。
断肢残骸狰狞又恐怖,成片成片的尸体淹没在密林望不见尽头,鲜血在地上堆积成洼,浓重的血腥气息不断弥散在动人的鼻腔,鲜血仿佛将他们代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很显然,这些人要么就是在和怪物打斗的时候被杀死了,要么就是被这些野人给要了性命。
残酷,冷寂,鲜血淋漓……
不同于之前和岩浆怪打斗时被烧成了一句句的焦尸,黑黢黢的尸体并不能够直面的显露出残忍。
直到现在满地残肢堆积,才让众人彻底的意识到了这个游戏的残酷性。
一群人走的很沉默,每个人脸上的神色都很是凝重,即便是素来不假辞色的秦虓,也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下来。
秦虓队伍里的瘦高个一脚踩过血泊,忽然一具被砍掉了双腿的“尸体”挣扎着睁开了双眼,他抬起鲜血淋漓的手腕,用力抓住了瘦高个的脚踝,狰狞的脸上带着痛苦的哀求,“救……救救我……”
“卧槽!”猝不及防之下,瘦高个几乎快要被吓尿了,猛地一脚踹开那具“尸体”,声嘶力竭的嘶吼出声,“你别过来!”
“尸体”被瘦高个踹到了野人堆里。
“别……”时喻发现了慌乱,等他转过身出声想要将人给救下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野人抬手抓住了那个“尸体”的脖子,然后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了上去。
猩红的血液顺着野人的嘴巴流淌下来,粘在了他褐色的毛发上。
使得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变了异的恶鬼。
“吃……吃人……”秦虓队伍当中一名穿着运动服的女孩惊恐万分,尖叫着就要逃跑,却被秦虓猛的一把给拉了回来。
他抬手死死的捂住那个女孩的嘴,厉声呵斥,“不要命了吗?想活命就给我闭嘴!”
女孩吓得浑身颤抖,身体软的根本没有办法站立,秦虓拖着她的肩膀,连拉带拽的带着她前行。
女孩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无声的流着泪。
经此一事,本就沉默的气氛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一路走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气氛压抑的令人窒息。
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坡,众人隐约听见了隆隆的水声从前方的密林当中传来。
紧跟着时喻的姜千阳抓了抓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这里该不会还有一只那种鱼头怪吧?”
剧情里无论是袁吟这边还是秦虓那边都未曾遇到过野人,时喻对此也
不甚了解,他摇了摇头,很坦白的说,“不清楚,先走一步看一步。”
姜千阳点点头,随后不再说话,只剩下无声的沉默。
转过一大片长的格外茂盛的千年古树,那些隆隆的水声更近了一些,众人站在一处悬崖边上,看到了一大片的瀑布群。
这些瀑布有远有近,有高有矮,粗略一数大概有好几十个。
隆隆的水声宛若惊雷一般炸响在众人的耳边,目之所及,除了漫天的水色,再也看不见其他任何的东西,整个天地都仿佛被瀑布给包裹。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也不外如是了。
“喔呜!喔呜!”压着时喻等人的野人在看到瀑布以后突然兴奋的大叫了起来,仿佛是回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盘。
年长的那个野人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立刻有两名年轻的野人站了出来。
他们走到悬崖边上爬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等他们再次爬回来的时候,悬崖边便出现了一座木制的吊桥。
两座山峰之间的间隙并不是很大,可这个悬崖却万般的陡峭,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底,只能听见滔滔江水滚滚而逝传来的呼啸。
这么危险的悬崖,就靠着一座吊桥相连,在清风的吹拂下,那个吊桥开始了左右的摇摆,甚至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宛若是阴森的恶鬼的嘲笑。
“喔呜!喔呜!”尖锐的长矛对准的众人,逼着他们往吊桥上走。
“太危险了,”纹着大花臂的光头男眉毛紧皱,“我一站上去这个小破桥肯定就得塌了,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不得摔成个肉泥啊。”
众人心中都有所顾虑,在光头男开口以后更加的不敢往吊桥上去,一群人站在桥边满是踌躇。
但野人却根本不会想这么多,见他们半天都不动一下,开始有些生气,锋利的长矛步步紧逼,呲着尖锐的牙齿发出阵阵怒吼,“喔呜!喔呜!”
时喻叹了一口气,“我先上去试试吧。”
“我来吧,”深深地看了时喻一眼,秦虓忽然站了出来,他一把推开时喻直接站上了吊桥,深沉的眼眸里噙着淡淡的笑,“你这个小身板肯定不会对吊桥造成什么影响,我比较重,我先来试试。”
时喻知道他又打了什么歪主意,此时也懒得拆穿,十分干脆的给秦虓让开了位置,“你来就你来。”
摇摇晃晃的吊桥很难让两个人同时行走,秦虓站在上面缓步挪动的时候,其他人都站在桥的另一边等着。
他移动的速度并不快,花费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的时间才到了对面。
双脚踩上坚实的土地,秦虓大松了一口气,冲着对面自己的小队的人喊道,“还可以,你们过来吧。”
光头男应声而上,抓着吊桥很快走了上去。
随即又是双胞胎姐妹和其他四个人。
当秦虓队伍里的最后一个人双脚落了地,他却突然从短发女的靴子中取出了一把匕首。
——在被野人收缴了武器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还藏了一个!
匕首发出阵阵寒光,随后被秦虓抓着狠狠的砍向了绑着吊桥的麻绳。
“轰——”
吊桥应声而塌,在山间飞速的摆动过后,重重的砸在了山壁上。
一串串木板为之破裂,二连三的掉落深涧。
秦虓站在对岸冲着时喻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你们就留下给野人填肚子吧,拜拜了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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