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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十岁左右的样子,睁着一双晶亮亮的大眼睛乖乖的缩在爸爸的身边,看不出一丝的害怕。
时喻没有说话,在没有一个确切的方案之前,所有的承诺都只会是一纸空谈。
他们两人的对话笼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听得清楚,诡异的氛围在笼子当中蔓延,众人都格外的沉默。
姜千阳率先打破了这一份寂静,“没关系的,哥,”他抓着时喻的手臂,笑得一脸灿烂,“我这个身体能活这么多年,都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就算死在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遗憾的,更何况还有哥哥一直陪着我。”
“嗤——”正在处理身上箭伤的秦虓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没出息。”
姜千阳
斜着眼睛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并不想和他理论。
讨了个没趣,秦虓哼了一声,也不再开口说话。
袁吟揉了揉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睁着眼睛开始四处扫视。
她的目光扫过笼子里的众人,最后停留在了时喻和苏睿的身上,她抿了抿唇瓣,露出一抹忍辱负重的神情,“你们谁能够带着我安全离开,等出了游戏以后……我就……我就嫁给谁。”
她知道这两个人都对她情根深种,之前一直回避着二人的爱意将其强硬的解释为兄弟情,是因为他们没有达到自己心中最优的目标。
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她身体受损严重,甚至还毁了容,想要活着离开游戏太难太难了。
她必须要找一个依靠。
在这种人人自危的时候,继续凭借所谓的兄弟情让这两个人倾尽所有的为她付出有些不太现实,所以她必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有一个能够让她们不顾性命保护自己的理由。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够拿出手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苏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本就离袁吟极近,此刻听到她的这些话,直接就抓住了她的手。
对着那张遮盖在面巾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会豁出性命好好的保护你的!”
这一路走来,袁吟也是看清楚了自己小队里的众人的实力,苏睿因为经常和林然一起锻炼的缘故,虽然没有林然那么多的肌肉,但他的体能还是相当不错的,有他护着,自己应该也能够安全很多。
可是……
苏睿终究是比不上时喻的。
袁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犹犹豫豫的看向时喻,“阿喻,你……要不要也考虑一下?”
时喻没有理她,只是抓紧了姜千阳的手,“我要护着千阳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恐怕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保护一个你。”
“更何况……”时喻顿了顿,继续说道,“游戏里的危险太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小队的人就会被迫给分散了,靠人不如靠己,你最好还是不要太过于指望他人。”
“你……”袁吟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愿意接受这些话是从时喻的嘴巴里说出来的,明明在没有进入游戏以前,时喻是所有的追求者里面对他感情最深的一个,不是吗?
怎么突然就变了呢?
“你一个丑八怪还敢肖想这么多?”男女主之间的羁绊似乎还没有完全消失,虽然这一回因为袁吟毁了容,秦虓没有对其一见钟情,但却还是对她上了心,不过看这情况,似乎是有些跑偏了,秦虓不再喜欢袁吟,而是找着法的开始怼她。
撇了撇嘴,秦虓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丑成这个样子也敢说这种话,你照镜子的时候,难道不会被自己吓死吗?”
袁吟心里一阵阵的火大,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着她脸上的伤疤说事,“你知道什么啊,只要我活着走出了这个游戏,我脸上的伤自然而然就消失了,现实里的我脸上根本就没有这个疤!”
“哦……”秦虓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那谁知道呢,反正好话赖话都被你给说了。”
“丑八怪就是丑八怪,还不承认。”
“你这个人嘴咋这么欠呢?”袁吟怒睁着一双眼睛,抬手就想要去打秦虓。
在她看来,秦虓中了那么多箭,流了那么多的血,现在身体肯定万般的虚弱,自己虽然是一个女生,但身强力壮,指不定谁能打得过谁呢。
可就在她挥起拳头的一瞬间,秦虓突然掀起眼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冰冷的眸子里不含半分的情感,仿若是两个无
底的深渊。
袁吟被看的呼吸一滞,挥到半空中的拳头就这么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行了,别闹了。”时喻往外走了两步,目光穿过笼子间的缝隙看向了祭台,“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危险即将来临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没多久,野人们开始振臂高呼。
他们手上做着奇怪的动作,排列整齐的站到了祭台的两边。
片刻之后,从祭台的后面走出来一个浑身都笼罩在黑暗当中的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连头到脚全部都包裹在了其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权杖,对着一群野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段话,大群野人立马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即便隔着长长的毛发,也可以看见这些野人满脸的虔诚。
随后那个黑衣人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权杖,对准了天上正在散发着淡白月光的月亮。
此时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刻,远处的天边只余一抹极浅极浅的白,大地仿佛要被黑暗给吞噬,绵延的群山仿佛是矗立在黑夜里的巨人,正幽幽的凝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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