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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哭的这么惨,许老爷子焦急的嘴上都起了燎泡,就在这个危急关头,他突然想到了之前时喻跟他说的话。
死马当活马医一般的,许老爷子哀求出声,“狐公子……你可还记得你之前所言?”
时喻方才一直没出手就是在暗暗观察着明远的行为,如今看他只是把那些家丁扔出去,并没有大开杀戒,便也预估好了他能够承受的最高上限。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明远一把抓着许娉婷的胳膊,高高的仰着脑袋,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时喻,“不过一个弱不禁风的赘婿,竟然还指望于他?”
“能不能指望,并不是你说了算的。”时喻轻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指尖出现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在明远完全来不及反应之下迅速贴在了他的身上。
“嗤——”明远嘲讽一笑,“不过是用来对付精怪的符箓而已,你这个赘婿该不会如此天真地以为这种符箓能够对我们修道之人造成伤害吧?”
“真是愚蠢至……”
一个“极”字还没有说出来,明远满含笑意的面容上却突然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我……我为什么动不了了?你究竟做了什么?”
“哦,也没做什么,”时喻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不过是把你定住了而已。”
青年一袭白色的长袍,满头青丝只用了一只碧玉簪子挽着,清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
那双幽深的眸子淡漠的看着明远,没有过于浓烈的杀意,却无端的让他感到了一丝恐惧。
明远奋力的想要挣扎,可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的用力,都始终没有办法挪动一丝一点。
许娉婷趁此机会,迅速将自己的胳膊从明远的手中挣脱了出来,微微观察了一番之后,直接躲在了时喻的身后。
时喻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叫外面刚才被明远扔出去的家丁们再次进来,“你们把他搬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注意不要把他身上的符箓给弄掉了。”
这定住明远的符箓可是他们许家保命的东西,许老爷子亲自上手,和家丁们一起把明远搬到了一处废弃的院子里。
一路上明远利用进了周边一切的东西,试图将自己身上的符箓给弄下去,但到头来他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终究还是做了无用功。
“都站开一点。”为了避免误伤,时喻让其他的人都站在了廊下,只剩下一个浑身无法动弹的明远立在院子的中央。
一股不祥的预感缓缓浮上心头,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飞快,明远终于变了脸色,色厉内荏的威胁道,“你……我劝你不要乱来啊,我可是昆仑墟的弟子,你要是敢伤我一根汗毛,昆仑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时喻勾唇一笑,带着些许的邪性,“你都要死了,昆仑墟是否会放过我,想必和你的关系也不大吧?”
明远几乎是瞳孔地震,他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口,“你……你要杀我?”
时喻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我不杀你,难道留下你跑去昆仑墟报信,等着昆仑墟的追杀吗?”
“我……我绝对不会去报信的!”明远的眼睛转了一圈,迅速抓住了时喻话中的意思,斩钉截铁地答道,“我发誓!”
“冷闵行道长需要的女子数量太多,就算是少了许小姐这么一个也没有太大的事情,我不说的话,根本没有人会发现,”明远神色哀求,“求求你饶我一命,我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的。”
“那谁知道呢?”时喻看起来完全不相信他的样子,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极尽冷冽和淡漠,“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住秘密。”
明远这下真的是万般的惊恐了,身体颤抖的宛若筛糠,脸上也是血色尽失,只剩下一片惨白,“我……求求你……”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动弹,就像是那砧板上的肉一样,只能任人宰割,他如今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祈求眼前的青年能够手下留情。
只不过很可惜,时喻并没有丝毫要放过他的意思。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长袖于风中飘逸逶迤,手腕翻转之间,数十张符箓仿佛是不要钱一般的向着明远的方向飞去。
“啊——”
明远尖叫一声后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就听到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在他耳边响起。
翻涌的狂风带来阵阵热浪,刮在脸上好像被刀割一般的疼。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道袍被狂风撕开无数道缝隙,而在那些缝隙当中,正不断的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涌出。
他应该要死了吧……
一颗心跳得宛若鼓点一般无比的剧烈,明远觉得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被时喻给定住了,他现在恐怕早就已经害怕的昏死过去了。
符箓爆炸的声音又接连响了很久,原本平整的土地被炸得坑坑洼洼,尘土漫天飞扬,让人几乎都快要看不清楚院子中央明远的身影。
明远也被飞溅的尘土呛得不行,细碎的尘埃被他吸进鼻子里,不断的打着喷嚏。
爆炸的轰鸣声越演越烈,明远的内心也越发的恐惧了起来,他此时终于发现了那个弱不禁风的青年的恐怖之处。
——他并不只是要简单的杀死自己,而是想要一点一点的将他折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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