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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喻的眉头微锁,有些不太理解明远的意思,“你这是何意?”
明远缓缓挪动着脚步,身体不断的打着哆嗦,但他还是磕磕绊绊的把心里的想法给说了出来,“我看着前辈您独自一人带着一只小狐,并没有人来驾驶车马,肯定是有些不方便的。”
胸膛稍稍挺起了一些,明远开始自告奋勇,“我也不敢奢求前辈什么,只是想问问前辈,能否让我来当您的马夫?”
“你想跟着我?”时喻点明了明远话里的意思,远山般的长眉微微蹙着,“为什么?”
明远期待的搓了搓手,强压下胸腔里砰砰直跳的心脏,“我……我看前辈那一手画符的技巧很是高深莫测,和昆仑墟用来除妖降魔的符箓完全不一样,我并不敢奢求前辈太多,只要前辈能够指导我一二,我定当愿意为前辈效犬马之劳。”
说完这话后,明远的视线便紧紧地落在了时喻的身上,还带着些许的忐忑不安。
他原本是没有这个想法的,在被符箓炸的生理都出了问题的时候,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逃离眼前的人。
可真的当他逃开了,回过头来再细细回想的时候,才发现眼前这个看起来和他的年岁一般无二的青年竟然会是这样的厉害。
只不过那时他已经离开了许府,断然是万万不可再回去的。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他又再次遇到了时喻,如此的天赐良机,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把握住呢?
时喻心中了然,明远这是看上了他之前用的符箓了。
不过他也确确实实缺一个马夫。
因为担心许娉婷再做出一些别的什么事情来,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就带着小狐狸出了城,如此猝不及防之下,是断然没有办法去寻找一个马夫的,便只能用灵力控制着马儿前行。
本以为需要到下一个城镇里才能再次找到一个马夫了,现在却恰好来了一个现成的。
不过……明远究竟能不能用,还需要再次试探一下。
时喻微微闭上了眼,再次睁开的时候,黑如点墨般的眸子变成了一片深蓝,冷冽的眸光一霎不霎的凝结在一起,唇角微微扬起,笑容里染上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意味。
他着浓厚的兴味开口,“如此……你还要继续跟着我吗?”
刹那之间,明远脸色大变,一个踉跄之下,差点维持不住自己的身体。
带着惊恐万分的凄厉嗓音回荡在城外的树林间,“你……你是狐妖?!!”
初晨的日头挂在天边,千万缕淡淡的光辉洒落,金色的阳光在树叶丛间氤氲,衬着时喻如画般的眉眼。
“怎么,很惊讶吗?”时喻脸上的笑意未收,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明远。
明远有些恍然。
是的了,看遍整个天下,能够修道的人全部都入了昆仑墟,如若真的有这般厉害的道士,作为昆仑墟的弟子的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眼前这个人是个妖。
他一个徘徊在昆仑墟边缘的小道士,竟然艺高人胆大的想要去从这么一个大么的手中抢夺许小姐,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想通了这一切的明远身体抖动的越发的厉害,“我……我知道错了,饶……饶命啊……”
“我并没有想杀你的意思。”时喻沉默了一瞬,然后开口解释。
这个世界的天道对人族格外的宽容,道士想要修炼,只要斩妖除魔便可。
但妖精们却不能够做任何一丁点的坏事,只要身上粘上些许的杀孽,到最后都会被天道给人道毁灭。
剧情里长大后的狐月浮之所以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男女主给杀死,这当中也有他造下了杀孽的缘由。
这具身体的原主修道至今将近八百年的时间,从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类,时喻自然是不想坏了这具身体的修行。
“不杀我……原来你不杀我啊……”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明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的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脯,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时喻。
虽然眼前的青年是个妖,可无论是在许府也好,如今也罢,自己明明打不过他,他却没有丝毫要对自己斩尽杀绝的意思。
明远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些许的期待,“那……我还能继续做您的马夫吗?”
时喻的唇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带着饶有兴趣的神色,“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了?”
“不怕,”明远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开口,“您是个好妖,不会随意杀人的,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一般留存在人间的妖精身上都会带着血腥的气息,他随身携带的罗盘都会有显示。
正是因为时喻并没有杀过人,从远的罗盘也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所以他才没有在一开始就发现时喻是妖的身份。
如今确定了对方并不是一个肆意虐杀的坏妖,明远自然也就不怕了。
时喻那出神入化的画符手段,即使他没有办法深入了解,但只要能够学上些许的皮毛,他就再也不需要担心自己因为天赋太差而被人瞧不起了。
“所以……”明远的神情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的注视着时喻,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前辈愿意让我当您的马夫吗?”
“行吧,你且过来。”时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他如今的修为也不高,能多节省一点就节省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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