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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才刚刚入门的两个小道士,就敢大摇大摆的跑到我的洞府来,你就当真以为我们妖精都是吃素的不成?”
浓烈的黑雾中,兔子精一双通红的眼眸仿佛是在滴血,“一报还一报,正好拿你们两个臭道士的本源给我相公治病。”
发泄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兔子精不再继续废话,调动起体内的妖力就直接攻向了时喻。
却突然,一张黄色的符纸从时喻手中缓缓飞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了兔子精的脑门上。
刹那之间门,腾空而起的兔子精身形一顿,随后便毫无预兆的摔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她周身的黑雾也散了去,疯涌的妖力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被摔的有些发懵的兔子精。
“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做了什么?”兔子精有些茫然,明明她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澎湃的妖力,可就是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来,而且更让她难受的事,她的身体仿佛是变成了一块石头,没有丝毫的办法动弹。
“哈哈哈哈,活该!”明远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你凶,有本事你继续凶啊!”
自己被定着的时候万般难受,当时的他都直接被吓得尿裤子了。
但现在看着兔子精也被这样定住,明远的内心很是诡异的得到了一股满足。
仔细的欣赏了一下兔子精的窘迫,明远咧着大嘴笑了两声,“真是活该!”
说完这话,他又十分狗腿地凑到了时喻面前,小心翼翼的伸出双手捏着时喻的手臂,“前辈,你的这个符纸可真好用,等空闲下来的时候,能不能教教我啊?”
时喻没有看他,只是淡淡的开口,“到时候再说吧。”
“好咧!好咧!”没有得到时喻明显的答复,明远也不恼,反而是态度越发的狗腿了起来,“前辈,这兔子精要怎么办?杀了她吗?”
“别……别杀我……”兔子精呜呜的哭了起来,“我相公还病着,我不能死,我再也不去抓小孩了,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时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万般平淡地描述着一个残忍的事实,“你相公的命是命,那些小孩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们当中甚至有一个才刚刚一岁。”
月亮隐匿在云层之外,远处的天空只余下一道极浅的白,大地仿佛被黑暗给吞噬,时喻仿佛是矗立在夜色当中的巨人,幽幽的凝望着兔子精。
兔子精的面色微微有了些许的变化,语气也变得急促,“我不想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不那么做,死的就是我相公!”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愈发的凄厉了起来,“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害过任何一个人类,你们这些虚伪的臭道士一上来就对我们出手,说什么斩妖除魔,保护百姓,在我看来通通都是放屁!”
“你们就是想要杀了我们妖精从而增加自己的修为。”
时喻轻叹了一声,脑袋微微晃了晃,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对雪白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我也是个妖精,我被昆仑墟的道士斩了四条尾巴,剖了妖丹,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伤害过任何一个人类。”
略微顿了顿,时喻继续开口,“谁伤了你相公,你自是可以去找他报仇,于这些无辜的孩童何干呢?”
兔子精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怪不得她从始至终都把时喻当成了道士,因为她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同类的气息,妖精们之间门是依靠妖丹来感受对方的存在的,可时喻却早已经没有了这个东西。
“那你……”兔子精迟疑着开口,“你为什么还活的好好的?”
还有这么厉害的符箓。
“我有另外一种修行之法。”时喻并没有打算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
兔子精微红的眼眸当中闪过一道亮光,急不可耐地催促道,“那你能不能教教我相公?只要能够让他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你要我的妖丹,也可以亲手剖出来给你。”
“不行。”时喻摇头拒绝。
“为什么?”兔子精歇斯底里的嘶吼出声,脖子上因为太过于用力而泛起了根根青筋,一双兔子眼里充斥着暴躁。
“因为太晚了,”时喻叹了一口气,略带着些许的遗憾开口,“虽然那些童男童女都是你杀的,但是他们的血液作用到了你相公的身上,他间门接的沾染了那些童男童女的因果。”
微风拂过昏暗的洞穴,几乎吹散了时喻的嗓音,“造了杀孽的人,没有办法修习此法。”
“哈——”
“哈哈——”
兔子精宛若是疯了一般笑出了声,她笑得满脸通红,笑的眼睛里沁出了泪,甚至是开始了剧烈的咳嗽。
她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似乎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门,她才终于止住了咳嗽。
可那双微红的兔子眼里,却早已经被绝望给填满。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是我的自以为是,害了他啊!”
泪水肆意地淌了满脸,兔子精身陷于灭顶般的绝望。
她一意孤行的杀害那些童男童女,试图留下她相公的行为,却成了真正把她相公推向死亡的元凶。
浓烈的自责几乎将兔子经整个人都给吞没,就像是溺水之人彻底的失去了那仅剩的浮萍,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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