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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的及笄之日,她的爹爹将亲手将一枚自己雕刻了一个多月的玉簪插在她的发顶,预示着她可以成亲嫁人。
虽然她还没有喜欢的人,也不想这么早就嫁人,但她也是很欢喜,欢喜自己能有更多的选择。
提着长长的裙摆,冷思清满脸含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冷闵行,最后在距离他不过半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发间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也停止了晃动,冷思清抬起了一张白皙精致的面庞,随即歪着脑袋甜甜的喊了一声,“爹爹。”
女孩美妙的嗓音般若羽毛一般轻拂在了冷闵行的心上,他的心中泛起了无尽的微痒,就连身体的某处,也不由自主的起了些反应。
他舔了舔唇瓣,垂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女孩,这是他从许家抢来的,精心养育了十三年的女儿。
在十三年前看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他那颗濒死的心脏就恢复了跳动。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相似了。
不仅是眉眼,那说话时的神态,娇憨的语气,甚至连不经意之间的小动作,都和被他不小心杀死的顾清一模一样。
他害死了顾清四年,刚好就碰到了一个三岁的,和原本的顾清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这让冷闵行心中升起了一个让他激动不已的想法——眼前的女孩,就是投胎转世以后的顾清。
他这么想着,同时也深以为然。
于是,他毫不顾忌许娉婷的阻拦,直接带着小女孩离开,并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冷思清。
她是顾清,也是冷思清,但无论她叫什么名字,都会是他最最疼爱的小清儿。
为了不让小女孩对他心生怨怼,他想办法洗去了她三岁之前的所有记忆,又胡编乱造了一个悲惨的身世,让她全心全意的信任着自己。
当小女孩用那种又敬又爱的眼光望着自己,用他所熟悉的嗓音,甜甜的唤他爹爹的时候,他的心中得到了一股诡异的满足。
就像是如今,女孩只是喊他一声,他就几乎快要抑制不住作为男人的最基本的欲/望。
牙齿咬在舌头上,口腔里弥漫起了腥臭的鲜血味,冷闵行才终于将身体反应给强压了下去。
“嗯,”冷闵行轻轻点了点头,“爹爹给你束发。”
冷思清眼睛眨了眨,乖顺的垂下了头。
冷闵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发簪,轻轻地插在了冷思清的发间。
那是由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做成的簪子,他亲自动手雕刻了一个多月,才雕刻出了簪子的形状。
簪尾的卷云纹似浪涛一般打着旋儿,透在宛若绿云般的发髻间,更衬的冷思清乌发如墨,鬓云腮雪。
冷闵行的呼吸沉重了一些,他颤抖着双手理了理冷思清的发尖,声音中带上了些许的沙哑,“好了。”
冷思清娇娇悄悄的回应,“谢谢爹爹。”
葱白的指尖摸着头上的簪子,女孩脸上浮起了一抹微红,她跳跃的询问周边的人,“爹爹亲手做的簪子,是不是特别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
“小师妹长得如此漂亮,带什么簪子都好看。”
一句句夸奖的话语让冷思清翘起了小尾巴,拖着裙摆蹦蹦跳跳,像是林间欢快的小鹿。
冷闵行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他的小清儿,终于长大了啊……
——
夜色微凉,月色躲藏在浓云之后,带着粘腻的湿冷,涂满了黧黑的远山。
然而,昆仑墟的腹地当中,却是一片欢乐。
洗盏更酌,冷思清接连被灌了好几杯酒,此时红着一张小脸蛋,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小师妹再喝一点嘛,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
“是啊,是啊,一辈子就这么一天的及笄礼,可不得要多喝几杯。”
“师傅常拘着你不让你喝酒,今天好不容易松了口,小师妹可不得敞开了喝。”
……
一句句劝酒的话让冷思清上了头,她红着一张小脸打了个酒嗝,朦胧的大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痴痴的笑了一声,“谁说我不能喝了?给我满上!”
说完这话,她竟是直接醉醺醺的抓起一整个酒坛,掀开坛子上的塞子,直接就张大嘴巴灌了起来。
“哎!小师妹!”
一群人差点被吓傻了,他们都知道自家师傅究竟是有多么的疼爱小师妹,他们稍稍的灌小师妹一些酒自然是可以,但如果就不管不顾的让小师妹这么喝下去,师傅非得扒了他们的一层皮不可。
“小师妹,不能喝了,你已经醉了。”身为大师姐的潭夕雪眼疾手快的从冷思清手中把酒坛给接了过来,然后一把扶住了她的腰,“师妹你醉了,师姐送你回去。”
冷思清柔柔弱弱的靠在潭夕雪的怀中说着胡话,“我没醉,我还要喝!”
“今天我高兴,谁也不能拦着我喝酒!”
“好好好……”潭夕雪并不打算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连连应着冷思清的话,一路上搀扶着她。
今天的夜里有些冷,山脉之中有阵阵寒风呼啸而过。
吹了一会儿冷风以后,冷思清的酒气也散了不少,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以后,冷思清刷的一下又红了脸,“师姐……我刚才,是不是特别丢人啊?”
“丢死人了……”一回到自己的住所,冷思清就将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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