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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紧,及笄那日的恐惧再次浮现在了脑海。
冷思清本以为按照冷闵行对九嶷山的厌恶,根本不会派人寻找到这里来,可没想到才过了短短的几日,昆仑墟的弟子就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那!就在那里!”冷思清愣神之际,一个路人直接指向了她的方向,“那个姑娘刚刚差点被一辆马车给撞了,就在前面。”
“小师妹,别跑了,师傅说了,只要你回去跟他认错,他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昆仑墟的弟子们扭过头,隔着长长的街道,在道路的尽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冷思清。
冷闵行没有死……
她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出现了。
昆仑墟弟子们的话瞬间点燃了冷思清心底的恐慌,随后深刻之间便烧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及笄那日冷闵行强行压在她的身上亲吻她的一幕仿佛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一串又一串的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冷思清身形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手里的小乌龟也随之掉在地上。
“我是绝对不会跟你们回去的。”留下这句话,冷思清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跑,仗着自己对九川城的街道的布置的熟悉,三两下就消失在了昆仑墟的弟子们的眼中。
几名拿着桃木剑的道士们在原地踏了好几圈,终究还是失去了冷思清的身影。
“走,去那边找找!”指着一处幽深的小巷,带头的弟子领着一群人往那边儿去了。
人群散开,原本的位置再次变得空旷了起来。
马车,姑娘,道士,全都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一只连龟壳都被踩碎了的小乌龟。
旁边一位卖糖葫芦的老爷爷蹒跚着走过去,颤颤巍巍的将支离破碎的小乌龟给捡了起来。
可小乌龟的身体实在是损伤的太过于厉害了,老爷爷拼凑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拼凑出一具完整的尸体。
望了眼冷思清消失的地方,老爷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不理解,那姑娘不是宁愿凭借肉/体凡胎拦下一辆疾驰的马车,也要救下这只小乌龟吗?
可怎么就突然,又把小乌龟给扔掉了呢?
——
“狐公子,明远道长,多年不见,二位别来无恙啊。”
时光似乎并没有在许娉婷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将近二十多年的光阴过去,她依旧如当年明艳照人。
“许姑娘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当年许娉婷夜闯时喻房间的事情都被二人下意识的忽略掉,时喻打趣道,“还是一样的美貌。”
“我都老了,还叫什么姑娘啊,”许娉婷嗔怪一声,摸了摸鬓角隐隐露出些许的华发,“不及狐公子你,这么多年过去,可是连一道皱纹都没有长。”
明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是一直都跟在前辈身边的,我发誓,他真的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
时喻扭过头去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开玩笑,“不说其他了,不知许姑娘后来可否找到心满意足的赘婿啊?”
许娉婷捂着嘴巴笑了两声,“狐公子这话说的,你当初那般无情的拒绝了我,难道还想着让我为你守身如玉吗?”
“那我可是不依的。”
说着这话,许娉婷喊过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这是我儿子,许知礼。”
“阿礼,还不快见过二位道长。”
小小的孩童紧绷着一张脸,双手举在前方十分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阿礼见过二位道长。”
“快起快起,”明远迅速过去搀扶起许知礼,然后对着狐月浮的方向眨了眨眼睛,“看看人家阿礼,你可得好好学学。”
狐月浮默默翻了个白眼,全当没有听到这句话。
气的明远又是好一顿抓耳挠腮。
时喻细细的打量了许知礼一番。
眼前的小童眉眼和许娉婷很是相似,但嘴巴和鼻子却含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时喻陷入了思索,难不成他猜错了,许娉婷并不是女主冷思清的亲生母亲吗?
时喻并不是一个喜欢把问题藏在心里的人,略一沉吟后,他便直接问出了声,“二十多年过去,许小姐只有阿礼一个孩子吗?”
话音方落,许娉婷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哀伤了起来,手中的帕子被她紧紧的绞在一起,整个人陷入到了一股怀念当中。
“我有一个阿姐,”许知礼直言,“阿姐在三岁的时候被昆仑墟的冷闵行道长给掳走了。”
“狐叔叔,明远叔叔,”许知礼忽然跪在了他们面前,“爷爷和娘亲总是说你们很厉害,当年保护了娘亲不被抓走,现在阿礼想求求你们,能不能把我的阿姐救回来?”
“娘亲每次提到阿姐的时候都很难过,说是因为她贪玩,总喜欢往外面跑,才害的阿姐被掳走了,可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小小的少年脊背挺得笔直,说话也很有力,“那个什么冷闵行道长当年想掳走我娘亲,不成之后又来掳走了我的阿姐。”
“我觉得就是他坏,这根本不关我娘亲的事,但娘亲常常流泪,”许知礼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二人,小小的孩童脸蛋上端的全然都是认真,“能不能求求你们,帮我把阿姐找回来?”
“阿礼,”一直笑意吟吟的看着众人谈天说地的许老爷子突然冷下了脸,“说什么胡话呢,还不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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