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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闵行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感到自己作为昆仑墟掌门人的威严被冒犯了,尤其是这样一个曾经差点被他杀死,只能够苟延残喘的妖精。
冷闵行略显浑浊的眼眸当中带上了一抹冰冷和愤怒,“二十年前让你逃了,留你一条小命你不知道珍惜,如今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可走吗?”
“是吗?”时喻不躲不闪的迎着他的眼睛,“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暮色从云间落下,穿透大开的院门,追逐着爬上了时喻的侧脸,在地面上洒下一片细碎的光晕。
冷闵行忽然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浓重的冰寒,从冷闵行身上掀起的气流呼啸着卷过了时喻的发尖,他状若鸿中般威严的嗓音传出,“很好,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胆量,看在你重修不易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怎么样?”
时喻长眉微挑,衅眸璀璨,他勾起唇角浅浅笑了起来,“当真有如此好事?”
“这是自然,”冷闵行幽幽的叹了一声,“你旁边的这个,就是当初小清儿生下来的那个孽障吧?你只要跪在我的面前忏悔你曾经和小清儿做过的事情,再亲手挖了这个孽障的妖丹,斩了他的狐尾,我就饶你们两条狗命,如何?”
这么些年以来,除了对小清儿的执着的追求,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折磨这些幻化出了人形的妖精们。
打断他们的脊骨,摧毁他们的骄傲,看着他们像那最卑贱的没有幻化出灵智的野兽一般匍匐在他的脚下,这是多么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尤其是当这个妖精,变成了小清儿不惜抛下一切,也要奔赴的对象的时候。
“那可真是可惜了,”时喻勾唇淡淡地笑了起来,眉目婉转,平淡至极,“我想选择第三条路呢。”
“以上的这一切,只要你从头到尾的做过一遍,我也饶你一命,如何?”
“你……”冷闵行终于有些愤怒了,一个卑贱低下的妖精,连天道都不喜欢的存在,竟然敢这般的对他说话,“臭狐狸,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时喻掀起眼帘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冷闵行一遍,唇边忽然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笑容来,就仿佛是将冷闵行心中所想,全部都给看穿。
“老头,我还当真想尝尝这罚酒的滋味。”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冷闵行他冷笑了一声,身形未动,只抬起了一只手腕,“既然如此,便休怪我无情了!”
阵阵灵力不断地从冷闵行的右手触弥散出来,平地卷起狂风,方才碎裂的地面尽数被卷到了半空中,满天的碎石尘土将整个天际染成了一片昏暗。
“去!”
随着冷闵行的话音落下,无形的灵力带着雷霆般的气势震荡开去,最后全部都锁在了时喻和狐月浮的身上。
如今的冷闵行修为更胜当年,即便他的主要的攻击力都在时喻这边,许家等人仅仅是从侧面感受到了他的气势,身体就颤抖着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时喻轻轻眯起了眼睛,眼眸里染上了一抹向往,带着隐隐的期待,他一手抓过狐月浮一手抓过明远,轻声开口,“后退。”
看到这样一幕,冷闵行带着肆虐的笑容铺满了他整张脸,使的那张素来装作慈眉善目的面颊上出现了一抹狰狞的神色。
他高高在上的仰着脑袋,看着时喻的眼眸仿佛是在看一只蝼蚁垃圾一般,“我还以为小清儿看中的究竟是拥有着何等风姿之人,却原来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贪生怕死之辈!”
时喻勾了勾唇角,幽深的眼眸当中带着一抹沉沉的冷意。
和这种人打嘴炮是真的没有意思,还是直接开干来的比较稳妥。
确定所有人都已经到达了一个安全的范围,时喻对着狐月浮点了点头。
剧情中这个孩子毕生所愿,也不过是为父母报仇。
如今的他早已不似剧情中那般的不堪。
想要报的仇,自然也可以亲自去报了。
“嗯!”想到近日来所做的准备,狐月浮慎重的应了一声。
随即他足尖微点,身形稳稳的立在了半空当中,“你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和妖,今天我就来替天行道。”
“好大的口气!”冷闵行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桃木剑,手腕翻滚间便在半空中划出了道道闪着金光的剑影,“不过是一只尚未成年的小狐狸崽子,你爹都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是你。”
数十道剑影不断的转着圈,在冷闵行的一声“去”后,便朝着狐月浮的方向急射而来。
狐月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冰冷的语调和时喻如出一辙,“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八天粗大的狐尾冲天而起,无穷的妖气夺尽天地之色,似一条白色的匹练一般,铺天盖地的倒卷而来。
不过眨眼的时间里,那些包围着狐月浮的金色剑芒便寸寸碎裂。
冷闵行有些惊讶,这只小狐狸……似乎还有些不太一般啊。
“只不过,如果你就只有这些手段的话,那么恐怕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冷闵行的讶异也只不过是产生了一瞬,很快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然而,就是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原本平整的院落当中却突然尘土飞扬,斜刺里飞出成千上万张的黄色的符箓,恍若是带起了一整片汪洋,沉甸甸的,将冷闵行团团给裹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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