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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脸瞬间黑了。
玄离笑笑:“这瓜更苦喽!”
玄清:“……”
见怎么奚落玩笑玄清都是一个样子,玄离觉得无趣,转言:“师兄又来找我打架,不过我可没你这么闲,就不陪你打喽。不对,以后也不能陪你了,我以后天天都有正事干了。”
“正事?”玄清蹙眉,难得开口问道,“我倒是想不出我这个每天闲得快要刨墙根的师弟能有什么正事。”
玄离满脸黑线:“看师兄你说的,我又不是狗,刨什么墙根。再说了,你这天天上门来拆我家的墙,我忙着垒墙还差不多,哪里还有墙根给我刨?”
“我啥时候拆你家墙了!你到底有什么正事?”
玄离收起嬉笑模样:“收了个小徒弟,等此次大考后行拜师礼。”
“你收徒弟了?你竟然收徒弟了!” 玄清千年不变的苦瓜脸在这一刻终于换了表情,一脸不可置信,“万年的铁树竟然也会开花!”
我收个弟子而已,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玄离脸再次黑了:“呵!那麻烦玄清师兄帮我通知其他师兄弟,毕竟是我首席大弟子,还是要郑重些。”
“哦……好。”说完不见了玄清身影。
玄离立在原地愣了愣。好几千岁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稳重,这要是让你承接了南宫家家主之位,南宫家的前途堪忧呀!想着仿若已经看到了破败不堪的南宫家般连连叹息。
再回到凛苍河室内,却不见人,出门刚好遇到福伯便问道:“看到苍河来没?”
福伯有些懵:“苍……河?”
明白过来后:“你是说你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呀。他用完饭问了我厨房的位置,便端着碗筷过去了,有一会儿了。”
玄离闻言忙行往厨房。
福伯微怔,这么着急过去干嘛,难道那孩子其实是被小公子抢回来的,小公子担心那孩子一时想不开自杀?或者那孩子想报复,放火烧了厨房?不行,小老儿我得赶紧跟过去,可别真闹出人命来,想着紧跟了过去。
玄离进入厨房,却见凛苍河正在小心翼翼地洗碗筷,因为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洗碗的动作显得十分笨拙。玄离看着只觉心里发酸,怎么会有这么懂事乖巧的孩子。我这么大的时候别说洗碗了,不砸碗我家那二老就烧高香了。
想着忙走了过去,便要接过凛苍河手中的碗,凛苍河忙错开。这事你哪里会做,当年在血域让你刷个碗一共十个你给我砸了一半。想着乖巧地说道:“脏,我来。”
玄离笑笑,接过碗洗了起来。看着洗碗洗得如此熟练,凛苍河一脸诧异。合着那时候都是坑我的么?
玄离可不知凛苍河这会儿在想什么,见凛苍河一脸怔愣地看着自己,耐心解释:“当年为师刚入仙门时,为了让师尊多教我点法阵,就想尽办法讨好师尊,后来发现师尊是个吃货,便在师尊面前秀起了厨艺,变着法的给师尊做好吃的。”
凛苍河心下好笑。你那手艺也就我吃得下。果然玄离继续道:“可惜事与愿违,每次都是被师尊臭骂一顿。有那么一次,为师又端着饭去寻师尊,师尊一反往常,和蔼可亲地做了一件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事。他将我做的饭菜放在狗面前,狗闻了闻转头就跑了,从那之后我便再也不做了。”说着抬眸看向凛苍河。
早在意料之中,凛苍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又怕玄离尴尬便转言:“师……师尊的碗,刷得好干净。”
玄离心下叹息一声,这么好笑的事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果真是个傻的,还真不能带出去,这样出去就算不被拐走估计也得挨揍。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主动和自己说话了,得有个回应,便自夸道:“那当然,不是为师和你吹牛,为师那碗洗得都能当镜子用。不信你看。”说着将一个盘子举到凛苍河面前。
凛苍河很是配合地看向盘子,里面确实能隐约看到自己的样貌。事实上,无论谁家的盘子,上面沾着水,干不干净不说,你举起来一看都能隐约看到人影。
玄离见凛苍河竟然煞有其事地照照自己而且十分配合地点点头,心中更加认为凛苍河脑瓜子不灵光,心下也有些犯愁,这么傻可怎么弄。
凛苍河若是知道玄离心里所想,估计都想找块豆腐直接撞死。但此刻却还是顺杆爬一脸崇拜:“那师尊有什么刷碗的秘诀么?”
刷个盘子能有什么秘诀,玄离心里更是犯愁,但还是笑笑,舔着大脸回道:“无他,唯手熟尔……”
刚说到这就听“啪!”的一声,玄离手里的碗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玄离尴尬地咳了两声:“那个,毕竟好久没洗过了,有点失误很正常的。”
听到玄离说‘无他,唯手熟尔’时凛苍河就有些绷不住想笑了,如今又摔了盘子,终是忍不住了,唇角不自觉地咧了咧,露出两颗小虎牙,眉眼弯弯宛如秋日里的一泓清泉。唉!果然还是老样子呀!洗两个盘子必砸一个。
自相处到现在,这还是玄离第一次看见凛苍河像个孩子一样,笑得这般清澈无邪,不禁怔了下。虽然傻了点,笑起来还是满好看的,我再好好指导指导修为,未来找媳妇应该不难。
福伯赶来时,刚好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不禁怔住。已经好多年没见到小公子这么开心了。你看,我早就劝他收个小徒弟,偏偏不听,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了吧。老人满脸得意转身离开。
当晚鬼寅逃离后越发不甘:“就差一点了,差一点便能将蓝域魔尊彻底抹杀!都怪自己犹豫不决!不过好在他并未觉醒,待伤好些返回杀了就是。当务之急,还是得先疗伤,如今的伤势已非吸收凡人精气能够治愈,只能寻个妖兽了。”说道此处眸色沉下,只是用了妖兽短时间内体内会留下气息,看来要有一段时间不能回去了。
打定主意鬼寅再次上了牛首山随便抓了个妖兽吸食修为。一夜过后,伤势基本痊愈。不做停留再次返回福连村陈有才家,这才知晓蓝衣已经让玄离带走了。
这可不是鬼寅愿意见到的,更加后悔当日自己的那半刻犹疑!
“被玄离带走,若是因为再见故人让蓝衣觉醒……”鬼寅不敢再想,那种恐怖地经历我可再也不愿意重来一次。当年费劲心机才弄死的人,如今重回人间不说,还因缘际会地回到玄离身侧。
鬼寅越想越不甘: “必须在蓝衣觉醒前彻底抹杀!直接杀上仓夷山不可能,为今之计唯有将玄离调离仓夷山再动手。嗯……天枢宫弟子不是在牛首山历练么?牛首山属穷奇领地,而朱厌一向与穷奇不和。看来得找一趟朱厌了。”打定主意,鬼寅御剑离开。
……
千方绿舟,草木繁盛,鸟语花香,一幅繁茂景象。鬼寅方入其中雄浑声音响起:“贵客来访,说明来意。”
鬼寅停身拱手:“想同朱厌先生做个交易。”
“哦?”随着一声疑问,一身着雪白袍服的男子飞身而至,男子眉目凌厉,面若刀削般俊美。抬眸看向鬼寅:“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人凭什么来同本座谈交易二字。”
鬼寅笑笑:“有筹码便可交易。朱厌先生早年被穷奇重伤赶离牛首山不说,还陷入无间血域险些终生难回。您不恨么?如今返回两千年过去便不想一血当年之耻?”
朱厌眸色沉下:“你当清楚这些话出口,本座有足够的理由留下你的命。”
动怒了,说明你确实在意,只要在意此事便能成。想着鬼寅收起笑意,郑重说道:“如今天枢宫弟子在牛首山大考,若是朱厌先生此时去牛首山同穷奇相斗趁机杀一两个弟子,天枢宫玄真神君定然不会同穷奇善了。”
朱厌沉默,鬼寅抬手拿出拇指大小的一叶扁舟:“这其中最难的无非是如何将人不声不响地带到牛首山。此物名风行船,驱动后可承载数万乃至数十万人。人入其中可再变回这么小,朱厌先生若愿意,在下愿意将这宝物赠与您。”
朱厌眸色一亮,明显是心动了。无论此次成与不成有了这个宝物日后同任何妖兽争斗都可取得先机。不过天上不会平白掉馅饼,这人也必然有所求,且看看他想要什么?因此并未急着表态而是一笑反问:“如此宝物都肯拱手相赠,想来所求定然不凡,不知朱厌能否满足?”
这话一出,鬼寅明白交易基本成了,开口:“实不相瞒,在下同仙门有仇,但以我的身份实在不便出手,而唯有妖兽争斗时重创仙门弟子才更加名正言顺,至于这风行船于朱厌先生或许十分有用,于在下不过是个精致的摆设罢了,仅此而已。”
显然,这番话可信度并不高,但对方也确实没提出什么要求。朱厌猜测对方大概是想从这场混乱中得到什么,心下有了主意,随便带点人意思意思地打几下顺手伤几个弟子也便是了。当即开口:“好,本座允了。”
鬼寅笑笑将风行船双手奉上,朱厌接过:“明日寅时动手。”
“如此谢过朱厌先生了。”鬼寅拱手一礼。
朱厌:“本座还要准备,便不送了。”
离开千方绿舟,鬼寅心情大好。天枢宫弟子出事,玄真神君必然前往,但如何保证玄离同去呢?寅时动手,此刻纵是仓夷山怕也都睡了吧,看来得扰玄离清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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