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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酒过三巡,酒坛也碎了满地。
小二站于一旁,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多言。
晏长安喝的多了,正趴在桌子上,嘴上嘟囔着听不懂的话。
段绝尘醉眼迷离,连手中的酒坛都抱不稳,但那双眸子依旧盯着林晚江。
视线游移间,那神情大胆的,令林晚江想扇他巴掌。
三人之中唯独林晚江还清醒着,但那面颊泛着红,已有些微醺。
他们喝的太多了,尤其是他和段绝尘。
一坛接着一坛,久久未停歇。
眼看这天色不早,楼下的店里也要打烊了,小二想了想还是上前说道:
“三位公子,若您们不喝了,不如回去休息吧。”
林晚江瞧这二人,只是道:“三间上房。”
小二为难的搓了搓手:
“哎呦,这可不巧了,只剩一间了。”
林晚江皱了皱眉,问道:“够几人睡?”
小二摇了摇头:“两人是够的。”
林晚江瞧了一眼段绝尘,又道:
“可有柴房?”
段绝尘一愣,即便他喝的糊涂,也知林晚江想让他住柴房。
他囵吞道:“我,我不困。”
小二也接话道:“柴房哪能住人?公子您真会说笑。”
林晚江无奈,只好应下:“那便开一间吧。”
今夜他就不睡了,让这二人住一间便好。
待小二开好了房,林晚江刚要架起晏长安,身旁的段绝尘却好似没了骨头。
他直接靠在林晚江身上,嘴上说着:
“师兄,阿尘难受。”
小二闻言,急忙扶起晏长安,率先上了楼。
林晚江见状只好认命,薅着段绝尘的领子,就往楼上拖。
段绝尘也好似认了命,任凭林晚江怎么折腾,脚步踉跄的跟着,寸步不离。
嘭的一声房门被推开,林晚江手上用力,直接将段绝尘扔了进去。
段绝尘踉跄了几下,险些没站稳,好在他抓住了桌角,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林晚江关上房门,看都没看段绝尘一眼,拿起桌上的酒壶又喝了起来。
窗外月光洒落,耳畔传来晏长安平稳的呼吸。
段绝尘垂眸看去,林晚江双颊绯红,连那长睫都蕴了水汽。
一杯酒下肚,林晚江察觉一道灼热视线。
他侧眸,见段绝尘望着他。
那眸间燃着火,也不知是烛火,还是那欲-火。
他这师弟怕是憋疯了,已经男女不忌了。
林晚江冷笑,只觉这一世的段绝尘,还真是风流。
房内烛火摇曳,映着段绝尘迷离的醉眼。
那双眸子好看,狭长的凤眼,琥珀般的色泽。
但林晚江不愿看,索性轻挥衣袖,瞬间湮了那烛火。
房内一片漆黑,徒留窗外月色,银白洒落满地,好似结了霜花。
段绝尘手臂撑着桌子,忽然靠近林晚江。
他见那抹朱唇染着酒水,被月色照的饱满润泽。
下头是修长的颈子,连那喉结都是精致的。
若能咬上一口,添上些许齿痕,定会更加好看。
段绝尘喉结滚动,望着林晚江,口舌发干。
他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了林晚江的下巴。
滑腻的肌肤触上,便是一阵指尖发麻。
林晚江醉酒,反应也慢了些,未等他挣脱,便听段绝尘道:
“师兄生的,可真美。”
林晚江一怔,随即打掉他的手,挑眉道:“废话。”
鲛人一族生来美艳,无关男女,雌雄莫辨。
他虽为男子,却从不介意旁人称赞他容貌。
反正垂涎,也得不到。
忽然被甩开,段绝尘身子一斜,下意识的扯住林晚江的衣襟。
嘭的一声,二人摔在了地上,桌上酒坛倒扣,淅淅沥沥湿了满身。
林晚江摔的头晕目眩,一垂眸便见自己趴在段绝尘身上。
“呃......”
身下那人磕了头,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感受有人在怀,却下意识顶了顶腰身。
腹间顶上一抹滚烫,林晚江一惊,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二人如梦初醒。
林晚江急忙起身,欲要爬上床榻叫醒晏长安。
他刚刚险些失控,若是再像那晚一般疯魔,对晏长安也不好解释。
不如直接叫醒他,现在就回天海三清。
谁知,他刚碰触到床榻,腰身便环上一双手臂。
一阵天旋地转,他便被人压在了墙上。
抬眸对上一双眸子,段绝尘望着他,眸间烈焰升腾。
林晚江的鬓发被酒水打湿,温顺的贴服在脸颊。
水滴顺着下颌滚落,渐渐没入领口。
里头那春色他瞧不见,皆被衣衫包裹的严实。
但他能想象的出,想象出周身的肌肤有多细嫩,还有那纤细的柳腰。
被这手臂抱住,林晚江吓了一跳,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他冷道:“滚!”
段绝尘不语,喉结滚动的愈发频繁,一抹薄唇抿了又抿,依旧口舌发干。
他哑声道:“师兄,我想......”
话未说完,几道灵流乍现,林晚江眸间凛冽,欲要失了分寸。
这模样的段绝尘他太过熟悉,若是放在前世,定会不管不顾撕了他的衣裳。
这嗓音欲气太浓,连那急促的喘息,都是灼热的。
房内温度骤升,林晚江额间渗汗,绯红的脸颊愈发滚烫。
他威胁道:“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他心觉段绝尘疯了,如今晏长安还在房内,这人便敢这般对他。
段绝尘望着他忽然松了手,长臂一伸撑在墙壁,将林晚江圈在了中间。
他笑了笑,哑声问道:“师兄,知我所想?”
林晚江一震,被这话问的心慌,他淡道:“不知。”
他怎会不知?这神情他熟悉无比。
将他软禁那一年,段绝尘也时常饮酒。
每每醉眼迷离时,都要的他最久,任凭他哭喊,任凭他求饶。
一遍又一遍,一夜又一夜。
即便他已有孕肚,这人依旧欺辱过他。
思及此处,林晚江红了眼眶,许是怕被瞧出异常,他急忙绕话道:
“走,师兄带你找个姑娘。”
这人虽小他几岁,但如今也正值血气方刚。
林晚江知他家教甚严,活了这么大别说碰姑娘,想必连那春宫都未看过。
他只以为段绝尘对他感兴趣,是憋坏了。
若是寻个姑娘发泄一下,这以后便正常了,也就不会再惦记他了。
想到这人怀中温香软玉,林晚江嘴上不在乎,心尖却抽痛了几下。
他急忙甩开心绪,又道:
“寻那新来的干净的,师兄带你逛花楼。”
段绝尘听这话,忽而眸间一冷。
他缓缓靠近林晚江,哑声问道:
“师兄这般了解,莫非是那勾栏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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