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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动作愈发熟练,好似洞察他所有的欲念。
紧咬牙关低吟不外漏,便是玉清风最后的意志力。
林晚江受了刺激,只想淹死段绝尘。
他知这小畜生坏透了,就是故意让他看的。
虽不知是何意图,但确实令他震惊,恨不得自剜双目。
林晚江薅住段绝尘的头发,将他反复提出水面,任凭他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段绝尘面颊青紫,满头青丝散乱,瞧着狼狈不堪。
窒息感频频袭来,唇边却扬起了笑意。
少年身子一软,缓缓闭上了眼睛。
见他不挣扎,林晚江又淹了几下,微弱的气息瞬间消失,这才猛然清醒。
“阿尘!”低唤一声,伸手鼻息全无,林晚江彻底慌了神。
急忙探入灵流,幸好这人还活着,许是呛了水。
刚想去叫玉清风却张不开口,这般情况如何去叫他?
林晚江想了想,一把将少年抵在岸边,用力捶打胸口。
段绝尘疼的面颊泛白,只觉同他想的不一样。
本想偷一记香,险些被师兄锤死。
又是一击重拳,五脏都要移位了。
段绝尘无奈只好虚弱睁眼,顺便吐了几口水。
目的尚未达成,少年心中烦闷,谁知这一睁眼,正好瞧见林晚江的身子。
师兄冰为肌玉化骨,白嫩没得半分瑕疵。
体态修长腰肢纤细,即为少年又似绝美佳人,雌雄莫辨。
三千鸦发被浸湿紧贴脸颊,一双桃眸水雾朦胧,惊慌失措分外勾人。
额间滚落水珠润泽一抹朱唇,顺着下颌滴落,脖颈优美喉结精致。
水面泛着涟漪,好似带着浅淡香气。
美人神情纯澈不忍亵渎,却诱人至极。
腹间一热心脏猛跳,段绝尘眸间幽深,抬手摁住这人后颈,用力吻了上去。
林晚江眸间一慌,被人寻到机会,加深一吻。
少年低声威胁:“若师兄打我,师尊定会听到,到时我们都难堪。”
林晚江眼尾泛红,被欺负的浑身颤抖。
前世他总为旁人牺牲自己,如今他偏生不干。
刚要叫喊,少年用力吻住,紧抱着他的腰身,手上急切寻觅。
他被人压在岸边,手腕皆被束缚,少年吻的用力,口中尝到腥甜。
那人寻到一处,林晚江浑身一震,双眸渐渐幽深。
刚要化出鱼尾,忽闻一人声响:“是师兄吗?”
林晚江一怔,隔壁应是结束了。
不再有所顾虑,心绪渐渐清明。
一道灵流猛然窜出,直接扼住了段绝尘的脖颈。
指尖一用力,灵流猛然收紧,嘭的一声少年被甩到了岸边。
林晚江淡道:“嗯,长安也在呢?”
玉清风没答话,仍是晏长安答:“我要回去了,师兄继续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出水声,一人脚步沉重渐行渐远。
见人走了,段绝尘强撑起身子,刚刚那一下险些把他摔死。
浑身骨骼剧痛,应是断了几块骨头。
林晚江冷眼望着他,轻轻活动了几下手腕。
段绝尘笑了笑,继而坐于岸边运功调息。
他知继续还得挨打。
挨打他受的住,只怕太过火把这人吓到,又恢复之前的冷漠。
*
晏长安行了小路,不为别的只因怀中抱着玉清风。
这人被自己折腾惨了,应是受了些皮肉伤。
少年心内愧疚,刚刚他又犯了‘病’。
见玉清风顾虑林晚江,心内戾气翻涌。
其实想想无关心悦,他师兄是这人徒弟,本就不应被他发现。
山路颠簸,玉清风悠悠转醒,察觉自己正被抱着,便开了口:
“放我下来。”
晏长安眸间轻颤,咬着牙不肯说话,脚步愈发急促。
玉清风怕被旁人看到,却不想伤了晏长安。
语调放冷,又道:“长安,放我下来!”
少年脚步一顿,还是不敢忤逆,轻轻将人放下,站于一旁垂着眸。
玉清风见他一副知错的模样,也没再说什么,脚步踉跄的朝前走去。
晏长安见状急忙跟上,轻轻扶住玉清风的手臂,见他没有甩开心内暗喜。
行了一阵,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疼......疼吗?”
玉清风侧眸看他,只是淡道:“下次不可鲁莽。”
晏长安急忙点头,面上笑的傻气。
许是傻人有傻福,总是能占大便宜。
行至院门,玉清风抬手为少年整理衣襟,他说教道:
“以后在外头不可这般,若被旁人发现......”
“发现什么?”
话未说完,忽然被人打断,二人一抬眸瞬间吓了一跳。
晏关山正站于院中,瞧着是在等他二人。
晏长安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躲在玉清风身后。
玉清风心内猛跳,面上依旧淡然,他问道:
“掌门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晏关山缓步上前,忽而爽朗一笑,对着晏长安的头拍了一下。
“你个浑小子,大晚上不睡,泡温泉去了?”
他见二人发髻披散,上头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玉清风淡道:“我叫长安去的,一人甚是无聊。”
晏关山闻言,笑着挑了挑眉。
他见晏长安神情怪异,总觉得有事瞒着他。
还未深想,玉清风又道:“长安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要去看看吗?”
“咳咳......”
晏关山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的道:
“谁关心他?本座是来看师弟的,正好有事要说。”
晏长安闻言,抿了抿唇,眸间有些低落。
他就知道,晏关山不在乎他。
玉清风未注意他,只是笑道:“好,长安先回去吧。”
晏长安不语,不情愿的松开玉清风的衣袖,垂着头回了房间。
玉清风见他这般,心内了然,忍不住絮叨:
“师兄明明关心长安,为何总要这般冷言冷语?”
晏关山没接话,倔强道:“那浑小子哪用我关心?等娶了媳妇,就把我忘了!”
房门刚被关上,玉清风起身备茶。
晏关山坐于茶案旁,笑道:“对了,长安的婚事定了,应是三月后。”
晏关山话音刚落,玉清风眸间一震,手中茶壶怦然落地。
一声脆响,瓷片碎了满地,茶水四处喷溅,莹白的衣袂染了尘埃。
晏关山忙问道:“怎地了?”
玉清风稳了稳心神,淡道:“无事。”
说罢,忍着痛楚蹲下身子,将碎片捡起,起身又沏了一壶。
晏关山未察觉异状,又道:
“是紫竹门的大小姐,今个那边掌门来了,跟我商议了一天。”
“我瞧过那孩子,是个不错的,让他们早日成婚,长安也好有人管着。”
他嘟囔道:“那么好的姑娘,也不知看上这小子什么了?”
见玉清风一直不接话,晏关山疑惑道:“不好吗?”
玉清风闻言,面上温和一笑。
抬手斟了一杯茶,淡道:“甚好。”
晏关山爽朗一笑,喝起茶来利落的像喝酒。
好在温度正好,他这师弟心细,做事总是稳妥合心意。
他问道:“师弟明日便要闭关?长安也跟着?”
玉清风点了点头,心里头堵得慌,也不想接话。
他与晏长安双修不能停,若这少年娶妻,此事愈发作孽。
晏关山笑了笑:“也好,让他婚前再磨磨性子。”
他望向玉清风,又道:“明日紫竹门那孩子会过来,晚些闭关也可。”
“白日便陪师兄一起看看,也好给长安把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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