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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浴血奋战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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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纸接二连三,汹涌灵流加持,皆为玉清风亲传秘术,威力骇人。

山门之处持续动荡,轰隆巨响震耳欲聋,欲要冲破苍穹之顶。

转瞬间火烧燎原,雨浇不灭。

咆哮四起,各峰弟子不断后退。

一袭莹白化作绯红,林晚江浑身浴血,脚踏无边火海。

熊熊烈焰,照亮师兄眸间,神情坚毅。

似梧栖之凤,涅槃重生。

刀刃森寒,指剑众人,一声怒吼:

“何人来战!!!”

嗓音洪亮,怒火滔天,划破雨夜,冲破苍穹!

惊起鸦鸣阵阵,似丧钟渐渐飘远。

奈何,无人上前......

传闻青囊峰术法诡异,一人可敌千军!

今日有幸得见,无人再敢轻视!

见有人逃离,林晚江并未阻拦。

若秦逸程等人提前归来,正合他意!

*

夜幕深沉,窗外暴雨连绵,魏梓琪辗转难眠。

望着身侧沉睡的北冥闻,发出声声叹息。

大婚前夜,这人早早回了天海三清。

他因不喜这姻缘,任性未归。

谁知夜半时分,北冥闻浑身染血,归来时便犯了旧疾。

他们各有暗疾,却每年闭关,调养稳定。

可若是突发,便寸步难行。

待北冥闻平复,他方知发生了何事。

这几日为寻晏长安,天海三清近乎出动,可北冥闻一步都走不了。

这人当年伤在肺腑,为他挡了致命一击。

旧疾一犯,便呼吸困难,咳血不断。

“咳咳咳......”

正想着,身旁忽传咳嗽,血气充斥鼻腔。

魏梓琪急忙坐起,轻柔为他拍背,渡入灵流缓解。

北冥闻咳了许久,稍有平复,便急忙开口:

“你为何还不睡?”

嗓音沙哑,却装作若无其事。

听这声音,魏梓琪眼眶一红,偏生骂道:

“我敢睡吗?若你暴毙,何人替你收尸?”

北冥闻虚弱一笑,偷偷拭去唇边血迹,将人抱在了怀里。

“很快就好了,每年不都有这一次吗?”

魏梓琪不语,侧头狠咬一口这人面颊。

忍不住嘟囔道:“有事不知叫我,若我在何人敢动你?”

北冥闻又是一笑,轻声打趣:“叫你大着肚子,跟人拼命吗?”

魏梓琪瞪他一眼,刚想拍肚子,却被他握住了手。

放在唇边细细亲吻,北冥闻望着他,柔声道:

“有你在,我哪舍得死?心里都有数。”

魏梓琪眸间轻颤,眼眶愈发酸胀,忽然抬头轻吻那抹薄唇。

一吻转瞬即逝,低声道:“快些好起来吧。”

他很怕,心难安。

晏长安不知所踪,玉清风身受重伤,晏关山突发旧疾。

天海三清正值混乱,而身旁这人,也迟迟不见好。

北冥闻见他伤神,刚想安抚几句,却听他笑道:

“若你死了,我便为这坏种找个后娘。”

“要好看的,比那条鱼还漂亮的。”

话音刚落,北冥闻眸间不悦,那条‘鱼’应是阿乔。

忍住脾气,他知魏梓琪只是在逗他,不想气氛沉闷而已。

刚想‘以德服人’,忽闻门扉被敲响。

阿蛮的声音传来:“师尊,您歇下了吗?”

北冥闻抬手,房内骤然亮起烛火,门栓应声而起。

阿蛮听到声响,轻轻推开门扉。

蒲泽匍匐在屋檐下避雨,他便收了纸伞,走进了房内。

见人便笑着问好,询问恢复如何,又带来了仁心峰专配的良药。

魏梓琪身披锦被,遮住微鼓的孕肚。

又把北冥闻扶下床榻,让他靠在窗边坐下。

笑着接过药,对这二人道:“我先去熬药。”

语必,走去隔壁的灶房。

阿蛮规矩的坐在一旁,未等发问,率先开口:

“师尊,徒儿有事相告。”

“归来这几日,我状似被夺舍,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您可发觉异常,亦或徒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北冥闻蹙眉,蕴出灵流探入。

半晌未果,一切如常。

他问道:“还有何异常?”

阿蛮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还是道:

“徒儿隐约记得,深夜曾去过阿乔姑娘房里。”

见北冥闻瞪眼,忙道:“记忆虽模糊,但徒儿什么都没做!”

“因她是大师兄的未婚妻,我本不想说却觉奇怪!”

“我与阿乔不曾相识,若我有意冒犯,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蒲泽不会说话,且除他的话,旁人皆是一知半解。

蒲泽只说,他深夜去过阿乔房里,有过交谈却不知内容。

要蒲泽复述,这人也讲不清,连只言片语都表达不出。

北冥闻沉吟片刻,忽然道:“此事为师已知晓,多留意她。”

“这几日长老们不在,切记万事小心。”

“若长安有消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阿蛮点头,他确信晏长安不会失踪,分别只是暂时。

见北冥闻未误解,也松了一口气。

若他真做了什么,蒲泽应会即刻冲进去,将那姑娘生吞活剥。

他虽为主,但这般事情,那小豹子向来蛮横。

侧眸见少年红了脸,北冥闻无奈摇头。

慕千与他同岁,那孩子都结了道侣。

反观他这傻徒弟,许是还不知何为情爱。

难得放缓语调,他道:

“阿蛮可有心悦的姑娘?若是有为师派人为你说亲?”

少年闻言,急忙摇了摇头,双颊红的滴血。

未等北冥闻开口,颤声道:

“师.....师尊,徒......徒儿回去了,您和魏长老早些休息!”

话音刚落,慌忙推开门扉,坐到蒲泽的背上,冒雨前行。

人刚走,魏梓琪便端来汤药,忍不住念叨:

“你逗他作甚?这小子单纯的很!”

“真看不出是你徒弟,坏种养好苗,简直没天理!”

北冥闻不语,只是望着他笑。

魏梓琪瞪他一眼,掀开锦被,大摇大摆的坐到一旁。

知他不能喝热,蕴起灵流降温,难得温柔。

北冥闻眸间温软,随口问道:“你都听见了?”

魏梓琪冷哼:“见不得人吗?还是我不能听?”

北冥闻忙道:“哪有?你有何不能听?”

魏梓琪不语,将汤药递了过去。

北冥闻笑了笑,入口冰凉,与他却正好。

放下瓷碗,他问道:“这事你如何看?”

魏梓琪挑眉:“刚站着看的,腰都酸了。”

北冥闻被逗笑,连忙为他揉背。

魏梓琪舒服了,这才好言好语:“许是那条鱼,看上了阿蛮?”

转念一想,又道:“不对,江儿生的比他好!排号都轮不上他!”

北冥闻细思,忽然道:“阿蛮说,他好似被夺舍过。”

魏梓琪眸间一冷,接话道:“夺舍之物,定为妖邪!”

北冥闻不介意这二字,又道:

“若阿蛮的感应没错,阿乔深夜会妖邪,此事颇多怪异。”

魏梓琪闻言,点了点头,他道:

“等明日阿千过来,我将此事告知,让他二人盯紧阿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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