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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师徒受辱1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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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绝尘赫然上前,情绪险些失控,幸好被玉清风拦住。

林晚江忍住火气,冷声质问:“晚辈去紫竹门只为讨教切磋,秦掌门此话可有证据?”

他曾去过紫竹门,天海三清内皆知晓,此事无可辩驳。

至于所去目的,懂得都懂,绝非秦逸程一面之词。

这人应是疯了,为了害个小辈,连女儿的清誉都不要了。

秦逸程闻言,看了秦若依一眼:“别怕,爹会为你做主!”

秦若依缓缓抬眸,忽而同林晚江对视,颤声道:“林公子未辱我,是门人误会了。”

林晚江刚缓一口气,却听她又道:“但他确实伤了我,下手很重。”

师兄眸间一震,眼底霜雪渐升,紧攥长生骨节泛白。

虽知秦若依处境,但不代表被污蔑,都可欣然接受。

秦夫人冷道:“掌罚人何在?”

语必,无人接话。

掌罚人是盛景,故意避而不出,能拖一时是一时。

林晚江虽被污蔑,可他无法自证清白。

若盛景出现,按天海三清规矩,有人找上门必先责罚林晚江。

北冥闻上前一步,沉声道:“掌罚人不在,尔等可改日再来。”

此话一出,引起轩然大波,紫竹门人愤恨难平,纷纷叫骂:

“不在便可不罚?第一仙门竟这般包庇弟子!”

“林晚江非人哉!连女子都下得去手!”

“我们大小姐何时招惹过你?明明是天海三清欺人太甚!”

“一个晏长安!一个林晚江!都不是好东西!”

“还有你玉清风!有何脸面为人师表?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徒儿!”

“尔等师徒!皆应以死谢罪!!!”

叫骂声不断,可无人敢提段绝尘,只因段家声名远播。

入耳之言愈发不堪,惹的林晚江气血翻涌,刚欲上前也被玉清风拦住。

今夜谁先动手,谁不占理。

若他们先动手,紫竹门人伤亡,皆要算在林晚江头上。

且天海三清人不多,打起来恐会吃亏。

但气愤的却不止林晚江,秦逸程也狠狠瞪了秦若依一眼。

在家之时已说好,如今晏关山闭关天海三清正值薄弱,他可寻个由头带走林晚江。

本都准备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辱掌门之女理应受死,但紫竹门有肚量。

念在晏关山的面上,若愿负责便可饶过一命。

只要秦若依能作证,林晚江要么以死谢罪,要么入赘紫竹门。

且看他是不是个聪明的,想死还是想活。

至于人到了紫竹门,还不任凭处置,那妖血是喝定了。

如今计策失败,只盼天海三清能率先动手,再让紫竹门人故意受伤。

让林晚江罪上加罪,逼掌罚人现身,数罪并罚。

思及此处,秦逸程看向身后众弟子。

微一扬下颌,叫骂声又起,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闻这辱骂,在场众人皆有怒气,奈何大多不善口舌,又不想主动挑起战事。

许金蝉听不下去,率先回骂道:

“尔等一家之言!凭何下定论?那我还说是秦掌门伤女嫁祸!”

“那日秦掌门不明真相,便撺掇晏掌门杀子!这般心性做何事都不意外!”

许金蝉尚不知隐情,随口胡说竟猜中了。

秦逸程眸间闪躲,虽心虚但此事打死不认便好。

身后一人又骂道:“若以此为理,玉仙师为断袖!他师徒定苟合!”

“且不知何人在下?光论皮相许是林晚江!那少掌门却不一定是下头的!”

话音刚落,紫竹门哄笑声起,许金蝉怒不可遏。

他虽能骂上几句,奈何出身体面自有傲气,更不用指望柳如夜和北冥闻。

而林晚江不屑秽语,段绝尘同理,双剑齐齐出鞘,随时准备一战。

二人看向玉清风,却见这人摇了摇头。

他已传信给众长老,此刻正值归来时。

待天海三清人多势众,紫竹门定能有话好说。

他欲带二人先离开,此处有北冥闻与柳如夜便够。

紫竹门不会轻易动手,且他们师徒不在,还能叫骂多久?

谁知刚转身,一弟子嘲讽道:

“玉仙师想去何处?怎地心虚了?还是夜深寂寞,等不及三人......”

话未说完,玉清风猛然回眸,神情冰冷骇人。

见那人闭嘴,左右扯住俩徒弟,生拉硬拽欲要离开。

“满口污言秽语,是没爹娘么?”

“若没有,你唤老子一声爹,老子管教你!”

人未到骂声起,玉清风脚步一顿,北冥闻浑身一震。

一人自远处而来,身穿宽大衣袍,步伐嚣张六亲不认。

行至众人身前,未等北冥闻开口,魏梓琪低语:

“他们都快到了,是否逼紫竹门先动手?”

北冥闻点头,一把将人扯到身后,低笑一声:“继续!”

魏梓琪一笑,又骂道:“秦逸程!你个老匹夫!”

“说旁人是断袖?你没玩过小倌吗?”

“喝上二两黄汤,怕是男女都不忌了!”

他这话是瞎说的,秦逸程玩不玩小倌,他哪里会清楚?

但今夜皆是一面之词,紫竹门可说,天海三清凭何不可说?

话音刚落,忽听一阵抽气,未等秦逸程开口,秦夫人怒道:“莫要胡言!”

魏梓琪砸了砸嘴,斜靠在北冥闻身上,又道:

“秦夫人有所不知,秦掌门是勾栏常客,若不信明日去打听一二!”

是与不是明日再说,说不准还真有其事。

秦夫人闻言气的发抖,可偏生要忍住怒火。

她本就气秦逸程伤了女儿,可紫竹门也吃了大亏。

如今已无法让林晚江试血,若他连惩罚都不受,何人能甘心?

秦逸程紧握长剑,同秦夫人一般,皆憋着火气。

若他们先动手,即便紫竹门有伤亡,也是自找倒霉。

他自知后果,只能咬牙道:“竖子慎言!本座清者自清!”

众人见秦逸程怒极,火力对准魏梓琪,谩骂又起:

“你为何人?胆敢......”

话未说完,魏梓琪笑道:“老子为你爹!”

那弟子被噎了一下,又一人骂道:“你......”

又被打断:“你为我儿!”

“我......”

“我为你爹!”

“你......”

“你为我儿!”

......

无论旁人骂什么,魏梓琪翻来覆去就这两句。

斜靠在北冥闻怀里,手中转着两柄弯刀,面上一派嚣张。

他本就生在勾栏,比这难听的话都听腻了,何种谩骂对他皆无用。

骂人不骂爹娘,紫竹门已被气的面红耳赤。

见时机成熟,掌中弯刀骤停,魏梓琪展颜一笑:

“老子昨夜,刚跟你们娘大战三百回合!”

“你们这群儿子?怎地不认爹了?”

“杀了他!!!”

话音刚落,喊杀声骤起!

众弟子齐齐冲向魏梓琪,个个怒火中烧!

北冥闻眸间凛冽,骨鞭一甩,啪的一声鲜血四溅。

耳畔闻得哀嚎,撕心裂肺......

场面终于失控,却为紫竹门自作自受。

秦逸程无力回天,只得跟长老们加入战场。

反正仇已做下,不如破罐破摔!

今夜便杀了这几人,从此与天海三清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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