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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必,看向晏长安,探查这少年的细微变化。
晏长安不可沉迷一人,这也是他寻来这人的缘由。
情至深难自控,魔界急需安稳,魔主自当冷心冷情。
只要迈过这道坎,晏长安此生,才不会被情爱蛊惑。
少年始终垂着眸,闻这番话也没太大反应。
知他不是玉清风,心内动荡已消散,再难泛起涟漪。
忽听门扉被关上,烛火骤然熄灭,耳畔传来衣料摩擦的声响。
不消片刻,钰儿衣衫半退。
抬眸看向晏长安,笑容温和神韵十足。
忽而行至身侧,轻声耳语:“长安......”
*
而此时,天海三清硝烟四起,战事已入白热。
玉清风燃起火阵,汹涌火舌铺天盖地,绕上北冥闻骨鞭,沾之骨肉焦灼。
魏梓琪弯刀在手,即便身体不便,身法依旧矫健,穿梭战场中灵活如猎豹。
柳如夜孤身一人对战秦逸程,刀刃声声入耳,百招之外仍不落下风。
林晚江同段绝尘后背相抵,长生长情默契十足,对敌紫竹门长老,攻守兼备。
许金蝉镇守山门,何人想混入天海三清,掷出判官笔皆退散。
虽不知为何,但体内灵流汹涌,控制法器愈发得心应手。
慕千与阿蛮一左一右,他们被勒令护着许金蝉,只能放蒲泽一战。
战事愈发焦灼,紫竹门弟子接连不断,人海战术令几人力不从心。
莫说秦逸程,紫竹门六长老皆修为高深。
缠斗中倍感疲乏,又不愿牺牲天海三清弟子,只得咬牙硬撑。
啪的一鞭,打退几人,北冥闻哑声道:“他们到哪了?”
玉清风闻言,轻拭额角汗珠,刚欲燃起传音符,忽见天边银针四散。
一袭绯红落于战场,女子生的美艳浓烈,一出手却狠辣无情。
刹时哀嚎四起,紫竹门人避闪不及,皆被银针刺穿了肉身。
叶海棠眸间凛冽,回眸问道:“掌门呢?”
山门之处血腥弥漫,苦战的几人皆受了伤。
都已打成了这般,仍不见掌门人何处。
魏梓琪瞬间闪身,答道:“闭关仍未出,师姐快去看看!”
此事怪异,这般声响仍未惊动晏关山,恐出了意外。
叶海棠蹙眉,轻挥衣袖银针齐发,又击退几人。
焦急道:“我先去看看,他们也来了!定要撑住!”
语必,飞身而起,一抹绯红化作残影。
叶海棠身影渐消,又一人跃上山门,来人是个娇小姑娘。
“哥!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柳如月手拎双锤,猛然锤向地面。
山门骤然动荡,生生裂开一道缝隙。
惨叫声起,紫竹门人坠下几个,战场陡然分割两半。
缠斗中的秦逸程被迫停手,柳如夜终得缓上一口气。
忽见飓风骤起,玉清风的火阵被助长,瞬间燎原万里。
伊恒落于战场中央,狂暴飓风控制火势,紫竹门人引火烧身,被逼的连连后退。
除开晏关山与盛景,各峰长老几乎齐聚山门!
犹如众神归位,一时间气势骇人!
*
叶海棠不敢耽搁,直接冲入择玉峰主殿。
吼了一声:“晏关山!有人欺负你师弟师妹!!!”
语必,殿内无声响。
叶海棠一急,对那门扉就是一脚。
闭关之时本不可打扰,但他怕众人出事,再也顾不了那么多。
房内未燃烛,忽闻浓重酒气,叶海棠怔愣,刹时怒火翻涌!
众长老正拼命,掌门却在此贪杯,荒唐至极。
晏关山烂醉在软塌,何般响动皆不醒,面上忽然挨了一巴掌。
耳畔传来怒骂:“晏关山!你给老娘醒醒!”
话音刚落,又是几巴掌上去。
力道极重,女子娇嫩的手掌打的生疼。
感到痛楚,晏关山恍惚清醒,双眸锐利如鹰隼,此刻却醉眼迷离。
啪的一声,用尽全力,叶海棠吼道:
“玉清风要死了!北冥闻也要死了!!!”
“你那些师弟师妹!全都要被紫竹门打死了!!!”
晏关山闻言骤然清醒,一把握住叶海棠手腕,哑声道:“发生了何事?”
叶海棠身子一斜,猛的摔在晏关山身上。
二人靠的极近,男人胸膛宽阔,她趴在上面愈发娇小。
但此刻无心风月,叶海棠焦急道:
“紫竹门寻衅滋事!污蔑江儿伤掌门之女!如今更是借此由头对众长老动手!”
玉清风已告知缘由,他们几人皆知此事,唯独晏关山蒙在鼓里。
话音刚落,晏关山赫然起身,一把抱起了叶海棠。
望着她,低语一声:“师妹打的好!但下次需谨记,莫要用右手打我!”
叶海棠旧疾在右手臂,扇巴掌也怕伤了自己。
语必,未等叶海棠开口,带着她直奔山门入口......
*
晏长安被唤了一句,这人语气像极了玉清风,声线也很相似。
但玉清风唤他名字,一颗心便会不受控的猛跳。
这人唤起,只觉厌烦。
钰儿见少年不理,大着胆子上前靠的更近,他又道:
“长安,钰儿今夜是你的。”
他本应唤主上,但巫卿说过,玉清风都是这般叫的。
见少年依旧木讷,细嫩的手掌附上衣襟,轻轻一扯衣衫半褪。
见这胸膛,钰儿喉结滚动。
晏长安本就生的好,谁知身上也这般好看。
许是受过火劫,骨肉重生愈发高壮。
胸膛饱满宽阔,腰身修长劲瘦,瞧着便很有力气。
能伺候这般的人,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更别提晏长安尚年轻,若沉迷于情事,他定能借机向上爬。
手掌缓缓向下,触碰少年腰带,解开之时力道轻柔。
见晏长安一直未抗拒,钰儿便不心急。
夜还长。
握住那腰带,对着晏长安笑了笑。
巫卿曾说,他虽未见过那二人情事,但隐约记得晏长安喜好遮眼。
缓步上前,微一抬手,欲要系住少年双眼。
手腕忽然被握住,耳畔闻得冷语:“作甚?”
钰儿一顿,他见晏长安正望着他,一双赤瞳幽深晦暗,徒留窗外月色。
钰儿心内一颤,被盯的浑身发毛,只得勉强一笑:
“不喜欢吗?你遮住眼睛,钰儿来服侍便好。”
晏长安不语,望着钰儿半晌猛然松手,好似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一声冷语:“你为何人?”
他脑中混沌,刚刚巫卿的话,根本未听清。
钰儿一怔,竟摸不准晏长安心思。
想了想,忽而笑道:“长安,我是玉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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