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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发觉有孕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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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江闻言,看了一眼段绝尘。

他到是无所谓,只看这小畜生想不想动弹。

段绝尘忽然放下碗筷,用行动表示他不愿意。

他只想跟林晚江黏在一起,哪也不想去。

师兄见状,暗暗掐了他一下,忽而一笑:“好啊,江儿也思念那二位长老了!”

刚小畜生惹的他羞恼,如今也算报复回去。

定好了去向几人加快速度,因皆为男子食量都不算小。

柳如夜半盏茶的功夫,三人便吃完了满桌的肉。

小畜生始终闷闷不乐,但他不敢说什么,师兄一瞪眼就没了脾气。

许金蝉暗暗打量这二人的互动,心内只觉有趣,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同柳如夜那时也是这般,表面主仆实则每晚都会同桌吃饭。

饭桌之上他话最多,吃东西也挑剔的很,而柳如夜始终沉默,好似生来就这般性子。

但到了最后,这人总会默默吃下他不愿吃的,连剩下的饭也毫不嫌弃。

那时的柳如夜待他极好,忠诚的似一条狗。

但这话绝非贬义。

因这人在榻上时,有力而灵活的腰身也像一条狗,却是条疯狗。

*

四人行至山间,夜路崎岖难辨方向。

柳如夜在前引路,始终握住许金蝉的手,恐他滚落山崖。

林晚江同段绝尘默默跟随,悄然十指紧扣,相视而笑。

行了片刻,手掌赫然一痛,林晚江蹙眉看向段绝尘,忽而愣住。

他见少年也停下了脚步,望向周遭眸间赤红。

握着他的手掌不断发抖,连呼吸也变的急促沉重。

师兄察觉异常,低声唤了句:“阿尘?”

少年猛然回神,扯起嘴角勉强一笑,哑声道:“无事,有些累了。”

语必,牵着林晚江继续前行,却始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消片刻,前方现出幽幽烛火,一方小筑立于山间。

竹制的围墙素净清雅,院门上头悬着牌匾,镌有四字’紫气东来‘。

字迹飘逸笔锋桀骜,无需去猜也知何人所落。

’紫‘为谐音又为颜色,一语双关。

刚欲唤北冥闻开结界,忽闻一声夹杂哽咽的怒吼:“北冥闻!你给老子去死!!!”

四人脚步一顿,知这二人许是吵架了,只得先静待......

卧房内的魏梓琪红着眼眶,臌胀的孕肚格外明显,正被人抱在怀里拍背安抚。

但北冥闻何事都未做,只是随着月份增加,魏梓琪愈发暴躁。

“是我不对,莫要气坏身子。”

北冥闻只得认错,柔声哄着安抚着,他知魏梓琪只是不舒服。

人身孕妖嗣本就苦不堪言,更别提是男子之身。

修行之人本就甚少食无谷,体内秽物也可自行转化为浊气排除。

可魏梓琪近来因孕肚压迫,常在睡梦中失禁小解,刚刚便是如此。

他本就好面子,此时近乎崩溃。

北冥闻叹了口气,刚欲继续哄,忽然察觉到结界外有客人。

忙喊了一句:“来者何人?”

说罢,拾起宽松的衣袍给魏梓琪套上。

忽听院中人应答道:“是我和阿夜。”

是许金蝉的声音。

“稍等。”

北冥闻应了一句,却未开结界。

忽然来客,令魏梓琪不知所措,只是红着眼眶恶狠狠的瞪着北冥闻。

北冥闻无奈只得亲了几下,嘴上哄道:“我的小祖宗,待他们走了,我给你磕头认错。”

说罢,立刻将人放在软塌上,动作利落的收拾床榻。

小小的一滩湿润,几乎可忽略不计,还没得一场情事来的多。

奈何不可同论,魏梓琪见那润了一角的锦被,再次因羞愤红了眼眶。

院门结界赫然开启,许金蝉率先入内,远看门扉大敞。

段绝尘依旧提着小篮子,里头是为北冥闻和魏梓琪采买的吃食,还有几壶好酒。

林晚江刚要接过,却发觉篮子里的吃食糊成一团,几壶酒歪歪斜斜,上头的盖布都湿了。

低声埋怨道:“也不小心些。”

段绝尘喉结滚了滚,浅笑一下并未接话,眸光始终徘徊在周遭,呼吸愈发急促。

此地绝不可再来。

林晚江不知他心思,见许金蝉和柳如夜进去了,匆忙扯住他也入了房内。

魏梓琪坐于软塌,见人进来下意识抱住软枕,将孕肚遮的严实。

北冥闻坐于他身前遮挡,率先开了口:“所为何事?”

柳如夜太忙许金蝉同理,如今不请自来定有要事相谈。

许金蝉毫不客气的坐下,直白道:“阿夜说上次过来时,发觉这附近有异常。”

他二人早想来此探查,无奈一直有事傍身。

段绝尘刚入内便听到这一句,暗暗攥紧双拳,肩胛轻颤。

林晚江笑着打过招呼,又把酒放于桌案,等待众人聊完再喝上几杯。

被这一打断,许金蝉又说了一遍,北冥闻这才道:“清风处理过了。”

闻得自己师尊之名,林晚江也来了兴趣,拉住段绝尘坐下静听。

许金蝉闻言看向柳如夜,见他点了点头,又道:“还是不对劲未处理干净,即便掩藏的很深,阿夜仍能察觉。”

北冥闻蹙眉,他知柳如夜对邪祟格外敏感,甚至能超越他的感知。

想了半晌,他谨慎道:“即便有也定非活物,否则我与阿琪不会不知。”

定不是魏梓琪肚里的,这孩子尚未出世,如今无半分气息。

魏梓琪忽然接话:“我知这不远处有乱葬岗,是否埋了何物?”

许金蝉也道:“我们也是这般猜测,莫非是青华莲的碎......”

“没有!”话未说完,忽然被打断,众人齐齐看向段绝尘。

少年双眸泛红,因过分激动颈上青筋直跳,掌中紧握一壶酒微微摇晃。

见他这般,林晚江心觉奇怪,又唤了句:“阿尘?”

段绝尘赫然惊醒,急忙稳住心绪,淡道:“我可感应,此处没有。”

嗅到这酒气,林晚江侧眸,无奈道:“怎地自己喝上了?”

缓了口气,对众人解释道:“阿尘不胜酒力。”

众人闻言,心内虽觉奇怪,但段绝尘确实可感应,此事无需质疑。

许金蝉笑了笑,也拿起一壶酒:“那便先不谈这个了,今日难得叙旧。”

话音刚落自己喝了一口,随手递给柳如夜,让他也喝点。

林晚江也忍不住,跟着许金蝉傻乐几下,急忙喝了起来。

段绝尘未理人,却悄然把酒放下。

好在他心情不佳,坐下时便自己喝了点,不然这般失控已足够引人怀疑。

但他不敢再喝,会真的醉酒。

魏梓琪嗅到酒气,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见许金蝉递来下意识想喝。

刚入口中,忽然被人抢走,北冥闻一饮而尽。

魏梓琪刚想发火,忽听许金蝉笑道:“魏长老,你这是刚吃了多少?怎地肚子都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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