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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结束之时,忽闻一声低语:“你们在吃烤鸡?”
抬眸一瞧原是萧北,他正站在一旁看了好半晌。
师兄心觉自己大意,段绝尘却道:“绝灵阵效果极佳,但阿尘知晓他在这。”
林晚江闻言一颗心终于放下,段绝尘可感知便好。
萧北望着林晚江手中最后一只,又问道:“给我可好?”
元思锦喜欢这个,烤的可比烧的香。
师兄闻言一口咬了上去,当着萧北的面大口吃肉,一副护食的模样。
他不知元思锦吃这个,只以为是萧北要吃,他本就烦这人当然不能给。
谁知萧北忽然伸出手,直接薅下一只鸡腿转身便跑。
林晚江一怒即刻去追,不消片刻闹的院中鸡飞狗跳。
这般动静,终是引出玉清风......
师尊推开门,一眼便瞧见他的江儿,手拿烤鸡狂追萧北,嘴上还骂骂咧咧。
“萧北!你个无耻小人!把鸡腿还我!”
这可是段绝尘花大价钱买的,就算是只鸡腿也不能让给萧北。
玉清风观此景,额角青筋直跳,只得唤道:“江儿!站住!”
此月吃斋是他几日前定的规矩,虽破了也无伤大雅,但规矩已立总得有个样子。
他也不求多,这两徒弟至少得遵守半月,也算给他这师尊些面子。
林晚江听到声音,瞬间止住脚步,下意识把烤鸡藏在身后。
刚欲解释,玉清风忽然上前,把烤鸡抢下随手丢给晏长安。
他无奈道:“衣裳都脏了,你看这身后全是油!”
语必,继续唠叨:“快些脱了,晚了便洗不净了!”
青囊峰自有青囊峰的规矩,他的衣物皆是亲自动手,林晚江同理。
即便是晏长安他也不用,他怕旁人洗不净穿着不舒服。
见玉清风未说他开荤之事,师兄笑的没皮没脸,忙道:“这就去!”
话音刚落,还要扯着小畜生:“跟我走!”
林晚江懒得洗,交给段绝尘便好。
“发生了何事?”
闻得司空予在问,玉清风回眸淡道:“无事,他们在吃烤鸡。”
司空予眉头紧蹙,忽然问道:“吃了几只?”
玉清风瞧了眼鸡笼,有些窘迫的道:“全吃了。”
他知林晚江食量,若有剩下方才奇怪。
司空予沉默半晌,暗暗叹了口气,又唤道:“兰儿,你在何处?”
淮兰闻声,这才端着鸡汤走出来,开口笑道:“公子,玉仙师,喝些鸡汤吧。”
司空予无心喝汤,只是问道:“可还有鸡蛋?”
淮兰想了想,安抚道:“明日兰儿早起,去集市买一些,顺便买些酒糟。”
他知司空予习惯,若早上喝不到酒糟鸡蛋,一整日都吃不进去饭。
阿蛮随口问道:“公子可是要喝酒酿甜汤?”
他也许久未喝过,可如今依旧记得,母亲最爱做这道甜品。
司空予没接话,低声说着:“天色不早了,少阁主快些回去休息吧。”
语必,轻轻关上门扉,房内再无声响。
淮兰叹了口气,把汤送给玉清风,这才转身回了灶房。
司空予为何每日都喝,她比谁都清楚。
公子是怕忘了,忘了自己还欠赫连家一条命。
司空予为人温和谦逊,可又固执的可怕,若是陷入自责旁人劝说皆无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盼有朝一日系铃人能出现,救他出这‘深渊’......
*
夜深人静时,玉清风房内依旧热闹。
林晚江反正开了荤,索性不要脸面,又跑到师尊房内去喝那碗鸡汤。
晏长安也未眠,被玉清风逼着沐浴,这才允许他上榻躺着。
段绝尘也分得一碗,但他只喝汤水,把里头的鸡肉都给了林晚江。
“师尊,还有吗?”师兄喝光了一碗,但明显没吃够。
玉清风正在蒲团上打坐,闻声淡道:“晚需少食,过来跟为师打坐。”
林晚江哦了一声,主动去净手,这才坐到玉清风身旁。
抬眸看向晏长安,见这人身着中衣,正翘着二郎腿躺的七扭八歪。
仰头看着手中的小本子,面上笑意盈盈。
师兄心内发酸,只觉师尊愈发偏心,叫他打坐却纵容晏长安玩乐。
“江儿不想打坐!”
语必,上前抢走晏长安的本子,斜靠在玉清风身上自己看了起来。
晏长安被抢了东西,急忙起身怒道:“林晚江!你欺人太甚!”
段绝尘听这话也不乐意了,反问道:“欺你又如何?”
晏长安有玉清风护着,林晚江也有他护着。
玉清风蹙眉觉几人聒噪,他今夜打坐只因明日要回北疆,心内有些不安。
开口冷道:“都别吵,过来打坐静心。”
闻得玉清风微怒,三人都不敢再吵,各自寻了个蒲团皆坐了下去。
房内终于安静,玉清风眉头渐渐舒展。
可他不知,林晚江和晏长安正暗中较劲,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
就这般过了一夜,除段绝尘认真打坐,林晚江和晏长安早已躺下。
师兄躺在段绝尘腿上睡的正香,小畜生瞧着瘦但身上有肉,靠着舒服极了。
而晏长安又寻了个本子,躺在玉清风身旁认真看了许久。
除玉清风一人在此,有旁人他根本睡不着。
即便侥幸入眠也是梦魇缠身,这些年皆是这般过来的。
忽闻一声轻语:“都起来吧,该走了。”
段绝尘缓缓睁眼,窗外已初见日阳。
推了推林晚江,他唤道:“师兄,我们该出发了。”
嗓音极柔并无作用,林晚江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晏长安坏笑着,忽然吼道:“师兄!开饭了!!!”
林晚江瞬间睁眼,急切的说着:“长安你先去!给我多打点肉!”
话一出口,晏长安愣怔,眼眶忽而一酸。
他忆起过往年月,每每听到天海三清晌午敲钟,林晚江总让他先去给打饭。
因他跑的快又多了少掌门的身份,饭堂的弟子总能多给些荤腥。
林晚江瞬间回神,这才察觉晏长安在骗自己。
师兄起身踹了他一脚,怒道:“晏长安!你找打!!!”
晏长安抬眸,二人对视一眼,恍惚间皆笑了。
林晚江也想起了往事,侧眸看向段绝尘,心绪烦杂。
胸口有些滚烫,师兄愈发感恩天命,若非他重生晏长安早已不见踪影。
玉清风见众人皆醒了,开口道:“各自回房沐浴,一个时辰后出发。”
*
山间小路上,两辆马车背道而驰,一辆坐着北冥闻几人,一辆晏长安驾马。
玉清风始终魂不守舍,粗心如林晚江也瞧的出。
行了半晌,师兄忍不住开口:“师尊,您不舒服?”
外头的晏长安听这话,急忙问道:“玉长老何处不适?”
他担心是那毒未解干净,恨不得即刻停下马车进去瞧瞧。
玉清风摇了摇头,温声道:“无事,快些赶路吧。”
北疆离南疆并不远,若全速前进一日便可到达。
他本就挂念故土,昨日听司空予一席话,愈发忧心忡忡。
不知一片狼藉是何模样,还得他亲眼所见方知晓。
林晚江知他有事隐瞒,刚欲继续询问,却见段绝尘摇了摇头。
玉清风不说自有他的道理,做徒弟的跟着便好。
可他不知师尊并非有意隐瞒,而是连自己都不清楚。
玉清风离北疆多年,走时那里还好好的。
都怪北疆距楚中甚远,从未听过任何消息,甚至连萧北也不知此事。
忽闻林晚江问道:“师尊,您给江儿讲讲,北疆究竟是怎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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