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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棠锤他一下,不屑道:“你小子爱叫不叫!老娘急着洞房!”
语毕,忽然拉住晏关山,匆忙出了喜堂。
众人观此番,虽心有疑惑,但叶海棠一向如此,最厌烦规矩礼教。
“师尊,叶长老为何不拜堂?”
闻得林晚江问起,玉清风苦笑:“应是不喜繁文礼节。”
他心如明镜,怎奈说不出口。
*
刚一入洞房,叶海棠褪了嫁衣,随手抹去面上红妆。
清丽佳人近在眼前,奈何晏关山魂不守舍,始终未碰她一下。
二人坐于榻上,相对无言良久,叶海棠落了幔帐。
抬手布下隔音结界,突然给了晏关山一巴掌,她问道:“就这般不愿?老娘差什么?”
晏关山受了一下,但心知有愧,只得嬉皮笑脸:“师妹莫用右手打我。”
叶海棠红着眼眶,哑声道:“我知你不愿,今个全当添喜气。”
为何不愿?只因晏关山重情,他心悦巫竹这辈子都不会变心。
晏关山叹了口气,低声说着:“海棠啊,是我对不住你,耽误你了。”
叶海棠闻言,又给了一巴掌,但这次是左手。
“这事没有对不住,是咱俩无缘,也谈不上耽误,皆为老娘乐意。”
晏关山未接话,这事他也说不清,就像他初遇巫竹一见钟情。
半晌,才开口:“师妹啊,若有下辈子,师兄肯定......”
“这话可别说,下辈子我不要你。”
未说完的话,被叶海棠打断了,晏关山笑问道:“那你要何人?”
叶海棠想了想,忽然笑道:“要个心里只有我的,何方人物老娘皆配得上。”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想透了,别人的成不了自己的,宁缺毋滥。
且晏关山是个情痴,估计那心里头,连下辈子都舍不得给她。
她不屑施舍,只因自己配得上最好的。
晏关山闻言,拍了拍叶海棠的手,他笑道:“下辈子,师兄给你把关,咱们要最好的!”
“我这邋遢汉子,配不上师妹这朵娇花!”
叶海棠掩面一笑,忽然踹了晏关山一脚:“往里头点,今个让你占便宜了。”
今夜若他二人不睡一起,旁人定要问东问西,她本就心烦。
晏关山无奈一笑,二人和衣而眠,忽闻叶海棠问道:“师兄后悔吗?”
知她问禁术一事,晏关山答道:“不后悔,反正也该死了。”
叶海棠悄悄拭泪,她笑道:“那你准备埋哪?跟巫竹一起?”
听她提及亡妻,晏关山心内钝痛,只得强颜欢笑:“都行,到时师妹做主。”
巫竹魂魄已散,身躯也化作虚无,如今只有个空坟住他正合适。
叶海棠自嘲道:“我可做不了主,我自己都不知该埋哪。”
这一战众人虽有信心,但其实都懂,九死一生罢了。
只愿这生能留给小辈,他们这些老东西,早该收拾收拾下黄泉了。
见这话愈发伤感,晏关山刚欲转移话题,忽闻外头一声巨响。
须臾间传来盛景低吼:“各峰备战!魔族攻到天清山了!!!”
晏关山眸间一凛,二人急忙起身,纷纷化出法器,冲入院中......
*
巫卿一袭黑衣,身后跟着一众魔族,数量之多压顶之势。
此番本应顺利,谁知一入此处,便被漫山法阵包围。
耳畔传来惨叫,有魔族入了陷阱,巨石从天而降,刹时打乱阵型。
须臾间飓风狂暴,又见业火燎原,藤蔓拔地而起,困住一批魔族。
伊恒不断躲避,沉声道:“主上!这附近都是法阵,应为奇门峰所设!”
巫卿冷声道:“还不破了!要你有何用?”
秦苍骤然上前,替伊恒接话道:“应是有人帮衬!这法阵颇为诡异!”
他与伊恒相识多年,这人多少本事,他心知肚明。
但这法阵并非全都出自奇门峰弟子,还有不少他们也未见过的东西。
话音刚落,漫天洪水倾盆而下,内里暗藏刀锋,沾之皮开肉绽。
伊恒骤然闪身,自言自语:“五行之力!何方高人在此?”
绝非出自玉清风之手,他善火其余皆弱,他那两徒弟也是这般。
“分头行动!”
见局面愈发不受控,巫卿低吼一声,瞬间朝着天海三清而去,云宿紧随其后。
如今只得攻进去,由他与云宿带着十五魔将,先从内部瓦解再联合魔军一举击破。
众魔将紧跟步伐,不断躲避法阵,朝不同方位攻入山门......
忽见一个身影站于高处,月影下可窥见一少年人。
“你们想去哪?”
闻这一声,巫卿骤然抬眸,少年一袭莹白手持长剑,眸间蕴寒霜。
巫卿冷笑,直接拦住云宿:“你先走,这小崽子本尊收拾!”
若是玉清风,他定不会赶走云宿,可这少年无妨。
段绝尘知他轻敌,故意压制体内灵流,闻此言笑容邪气。
云宿蹙眉,低声道:“有事唤我。”
语毕,瞬间绕到另一头,谁知未行多远又见一人。
晏长安手持长刀,戏谑一笑:“舅妈,好久不见!”
*
而此时的十五魔将,皆遇到宿命之敌,无人可轻松攻入天海三清。
林晚江站于高处,望着下头一姑娘,口出调戏之言:“你不在家奶孩子,来这作甚?给那野种寻爹吗?”
秦若依手持长剑,厉声喝道:“段绝尘呢?我不跟你打!”
她今日一番只为寻仇,对林晚江没兴趣。
师兄骤然落地,衣袂翻飞间容颜绝丽,他笑道:“想寻我师弟?那得先打过他师兄!”
话音刚落,长生铮鸣,须臾间绕上汹涌灵流,直奔秦若依而去......
北冥闻手持骨鞭,镇守一方天地,望向红衣公子眸间冰冷。
予蛟一见这人,笑的眉眼弯弯,他问道:“北冥长老,您还活着呢?”
北冥闻不语,猛然催动灵流,山间灵蛇奔涌将予蛟团团围住。
须臾间长鞭骤响,淡蓝的灵流化墨色,妖气再无遮掩......
“玉仙师!来战吧!”
秦苍站于远处,手持玄铁弯弓,望向玉清风神情桀骜。
耳畔传来风声,玉清风猛然闪身,指尖灵符骤燃,三枝利刃化焦粉。
稳稳落地之时,一袭莹白纤尘不染,月色之下如谪仙。
抬眸一笑,他问道:“点到即止,还是生死一决?”
秦苍绷紧弓弦,也笑道:“生死各由命!”
话音刚落,忽见漫天大火,玉清风翩然跃起,躲避秦苍追击......
魏梓琪藏于山间,手持弯刀高度警戒,忽闻北冥丞道:“阿琪!那小倌来了!”
勾唇一笑,魏梓琪瞬间闪身,一言不发直击钰儿。
后颈猛然一痛,钰儿瞬间闪身,魏梓琪眸间一凛,又是一刀下去。
谁知钰儿再次闪身,仅破了手臂。
刚那一击未毙命,魏梓琪正躲于暗处,准备下次出手。
忽闻一声低吼:“出来!”
话落间,周遭魔气翻涌,魏梓琪不敢近身,只得看向北冥丞......
“阿弟啊,你过来!”
闻此言,司空予心内一震,星满竟一眼看穿星稀在他体内。
星稀沉声安抚:“莫怕,有我在幻阵无用。”
司空予用力点头,将身体的主控权交由星稀,他嘱咐道:“百川囊内有蛊,寻个机会扔他身上!”
这蛊他养了多年,若成功入心,星满战力全无。
话音刚落,二人不再言语,掌中长剑赫然绕上魔气。
星满不善剑,若可破幻阵并不难对付,但星稀需克制心魔,一体双魂易受主魂引导。
若因不受控回了星满体内,司空予必死无疑......
柳如夜站于山门前,将许金蝉护在身后,望向伊恒神情复杂。
二人对视半晌,伊恒开了口:“阿夜,来吧。”
嗓音低沉,眸间晦暗,指尖不断颤抖。
语毕,伊恒打起精神,转瞬间魔气汹涌,天清山黑雾罩顶。
他无颜用师尊教授之能,如今对战同门,自行压制了灵流。
许金蝉忽然问道:“伊长老,你为何如此?”
玉清风未说缘由,但众人皆想问个清楚,便由他个外人开口,也好过柳如夜这同门兄弟。
伊恒眸色幽深,他低语:“万般皆是命,来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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