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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渊。”姬无常上前一步，“怎么样，没事吧？”

陌九渊摇头，“没事，她的死是因为魂先散了。”

姬无常一愣，眼皮子顿时就是一跳，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上辈子的时候，他好像就听说过有一名古武修士成为了凶残的杀人犯，他杀人的标志就是先打散人的魂。那个古武修士还是个散修，并非出自那七大家。

当时，那个古武修士活动的范围都在广市和深市那边，最后也是在那边落网，从那个修士出现杀人到抓到那人前后也就一个月的事情，后来他还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就是新闻，也只是提了一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出现是在自己到海城的一年后了吧？自己这辈子来到海城本就提前了不少时候，但那人出现也提前了，并且还提前了这么多时候!

姬无常想到这里，脸上更变了变，他的表情太明显，陌九渊转头看向了对方，“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

姬无常深呼吸了口气，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问：“被打散的吗？”

陌九渊点头，“但不是一下被打散的，应该在死亡之前的几天时间里就中招了，然后在那个点死亡。不过因为受伤的缘故，那几天的时间里她应该会有些反应，比如脾气暴躁，比如头痛，失眠，若是看病的话也看不出什么来。”

“即便看病看不出来，我们也可以问问她那几天是不是有这样的症状，去过什么地方，那个能将她的魂打散的人……这样危险的人，还是找出来比较好。”姬无常沉声道。

上辈子的时候，他没跟这个凶手打过交道，知道都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但是，现在既然对方出现了，姬无常有种本能的直觉，自己不能等闲视之！

陌九渊听出了姬无常对那个凶手的在意，但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点了点头。

王海文在外面等待着，看到陌九渊和姬无常出来，他赶紧迎了上来，“陌医师，姬先生。”

姬无常笑了一下，“已经看完了，不过，还真的看出了一点问题。”

陌九渊微微一顿，抬眸看了眼姬无常，有点意外对方会说出来，他以为，即便要说，也得等他们回去之后。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说就说吧，陌九渊并不在意，所以他又垂下了眼睑。

王海文本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得到什么回答，但是，姬无常的话却让他愣了。

“……问题？”王海文重复了一下，忙道：“姬先生，不知陌医师看出了什么问题？”

姬无常眸色深了一点，王海文本就在看着对方，看到姬无常的眼神后，不知为何，王海文心头跳了跳，这一瞬间，姬无常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深不可测的，不是陌医师吗？

王海文本能的又想到了那些自己调查到的资料，现在他是越发怀疑他们调查到的那些资料内容了。比起那些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的资料，他觉得还不如相信自己的直觉呢？

王海文暗暗深呼吸了口气，很快收敛了自己的心绪，等着姬无常开口。

姬无常也没让他失望，直接道：“陌医师说，那人虽然没有受表面的伤，但是内里被伤到了，所以在那人死亡之前应该会出现一些症状，比如失眠，头痛，脾气暴躁，或者还有其他的症状吧，详细的看个人。”

“内里？”王海文有些不解，“是内脏器官受伤吗？若是这样，法医检查……”

朱爱琴是被解剖过的，要是真的内脏受伤的话，这不是一查就查出来了吗？所以，王海文是真的有些不解。

姬无常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内里受伤，唔……如果你真的要一个名词的话，灵魂吧。”

王海文：“……”

有那么一瞬间，王海文简直以为自己都出现了幻听。

灵魂？什么叫做灵魂？

姬无常耸了耸肩，“也许我说的不好理解，但是我说的是实话。”

王海文哑然。

姬无常又道：“我们先回去了，我们这儿有住宅，自己回去就行了。”

王海文顿了顿，轻轻点头，“好，我送陌医师和姬先生到门口，车子在外面等着了，可以直接送二位回家。”

姬无常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了。”

姬无常和陌九渊离开了，王海文很快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拿出手机打了电话回去，电话是直接打给他父亲王仲闻的。

王海文直接把自己跟姬无常的对话说了。

不同于王海文的不可思议，差点认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那边的王仲闻却是眼皮子跳了跳，差点从椅子上猛的站起，要不是他夫人就看着他，他不想自己表现的太激动，恐怕这时候已经直接站起来了！

不过，他这有点激动的表现还是让王夫人看了过来。

王仲闻飞快对他太太道：“我去书房一下。”

王夫人看着丈夫匆匆离开的背影，秀眉微蹙，她是了解自己的丈夫的，所以，对方这样的反应……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王仲闻来到了书房后才更加详细的询问王海文到底怎么回事，看到他爸如此态度，王海文哪里还能不明白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让他爸很在意。

王海文很详细的把经过，以及对话都讲述给了王仲闻听。

王仲闻在听完后脸色凝重道：“我有些明白了姬先生的意思，海文，之前是我们把姬先生想的太简单了。”

说着，王仲闻轻轻闭了闭眼，凝重道：“你就在那里等待陌医师和姬先生吩咐就行，这件事情我来办，我需要打几个电话，今天晚上我就去你那里。”

王海文愣了愣，同时也再一次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好，爸，我知道了，我在这里等陌医师和姬先生吩咐。”

既然他爸都要过来了，王海文自然不会这个时候追问什么，电话毕竟也不安全。

……

不提王家人那边的行动，姬无常和陌九渊回到了他们在海城的家，就算他们几天没回来了，安排的钟点工也按时来打扫，所以，家里纤尘不染。

不过，即便是自己的家，姬无常在进去后也还是先转了一圈，确定了家里并没有多什么东西，也没有少什么东西，这才去了厨房。

陌九渊这个时候就在厨房。

上辈子的时候，他们的家里就多过窃听器这样的东西，这辈子，即便他们现在还没出名，姬无常已经先把习惯养成了。

更何况，这一次如果朱爱琴的事情真的能惊动到华夏官方上层人员，他和陌九渊走进别人的视线就是立刻的事，所以，更应该注意。

“九渊。”姬无常在厨房门口站定，“我检查了下，家里安全。”

陌九渊轻轻点头，上辈子，他适应人类社会用了很长的时间，而姬无常也是底层人物，能到后来什么都懂一点，真的吃了不少苦。

如今……陌九渊目光闪了闪，垂下了眼睑。他一直没有告诉姬无常，自己……其实并不是简单的重生。

这辈子的自己和上辈子的自己，不同点不止在于重生……

收敛心绪，陌九渊道：“朱爱琴的事，你想让那些警察知道？”

“九渊，上辈子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那时，我们来到海城了一年多吧，然后，我听说在广市和深市那边出现了一个很残忍的凶手，那人是散修古武修士，杀人灭魂。有些人死相很凄惨，还是被折磨过的。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是不知道的，我在凶手落网后才从别人的口中听了一嘴，而你说朱爱琴是被人打散了魂，所以，这立刻让我想到了上辈子的那个连环凶手。”姬无常神色很严肃。

陌九渊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而他对这事情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所以，上辈子他应该是不曾听过的。

“九渊听过那个凶手的事吗？”

陌九渊摇了摇头，“没有，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件事，上辈子我应该不曾听过。”

“那个凶手，如果这一次杀朱爱琴的真的是他，上辈子他分明只在广市和深市那边活动，这辈子却来到了海城，而且还被我们给碰上了，九渊……”姬无常定定的看着陌九渊，“如今，真的是很多事亲都跟上辈子不一样了，我也确切的了解到，世界是在变的，以我们为例子，随便做一件什么事情，可能都会改变世界原本的走向。”

而这样的改变，或许是好事，但是却还是让他有些不安。

好事是因为他自然不会想要上辈子那样的结局，不安自然是因为，改变了，他们可能在很多事情上就会没了优势，又或者，会带来其他的变化。

所以，他会本能的不安。

陌九渊看出了姬无常的不安和忧虑，他轻轻抿了抿嘴角，只淡淡道：“我们要的本就是改变，你不必多虑。”

姬无常微微一愣，片刻后，哑然失笑，所以，这是陌九渊在……安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