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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常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才好。

原来陌九渊现在的实力还叫做很弱，这让他无言以对，毕竟比起对方来说，自己可能就连菜鸡都比不上，但是陌九渊所说的他好像有点明白了，虽然还不是太懂。

“如果真的跟我猜测的一样，在其他的地方我有一个本体那么我上辈子所经历的那些，以及我现在所拥有的重生，那应该就和那个本体或者我其他的族人有关系，我在想，如果这辈子我也死亡了，我还会有下一辈子重来的机会。这就跟你在一个幻境当中，你的死亡并非是真正的死亡，只是你渡劫的一个过程，只是我知道这里是地球并非是真正的幻境，但我总觉得我的情况应该跟这个类似……我这么说你能够明白吗？”

陌九渊说着，忽然在自己的眼睛上点了点，随后姬无常这边就看到对方的那双眼睛发生了变化，原先黑色的双眼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金色，而对方那人类的眼睛也变成了竖瞳。

陌九渊紧盯着姬无常，想看对方会不会被自己的这双眼睛吓到，姬无常并没有被吓到，但是也觉得非常的惊讶。

“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是因为你人鱼形态的时候就是这样吗？”

对于陌九渊的人鱼形态及无常，在上辈子也只见过那么两三次，对方似乎很排斥变成这个人鱼形态，而且上辈子的时候自己的思想也有问题，他怀疑对方并不经常变身，就是因为自己的思想问题。

陌九渊摇了摇头，“并非是因为我的人鱼形态，我人鱼形态时候的眼睛更加不是这样的，只是我人类形态它就变成了这样，这同样也是上辈子所没有过的，所以我才说我们所以为的上辈子应该有点问题，这就像是有人设置了许多的关卡让我们去走，因为我上辈子走的不好，所以，我上辈子才什么都没有开发出来，不管是我的体质问题，我的修炼功法问题或者是其他都没有开发过来，但是再重来一次之后，因为体质灵魂力都得到了增强，又或者其实我本就需要重来一次，所以在这重来一次之后，我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其实究竟怎么回事，陌九渊自己也不能确定，因为一切都只是他模模糊糊地感觉，若不是今天姬无常的情绪失常，若不是感觉到对方是真的在意自己。这些模模糊糊的感觉，陌九渊他是不想现在说的。

姬无常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怀疑人生，难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吗？这不可能呀，虽说重生这一件事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玄幻，但是他们既然都可以修炼了，那么也许重生也算不得什么。

“……难道我们上辈子所经历的那些都是假的吗？”姬无常的神色都有那么一点微妙了起来，还有一些茫然。

那些痛苦的经历怎么可能都是假的呢？自己被关在研究所里面的那段时间，每一天每个日夜都那么的难熬，那些痛苦怎么可能是假的呢？在陌九渊为了自己自爆而亡之后，那些岁月里面自己根本都不敢去想。

在研究所里面可以坚持那么长的时间，也只是想着能够苟活下去，说不定能够逃脱，那么他就有机会可以为陌九渊报仇，那些都是他被关在那里遭受那些痛苦能够坚持下去的根本原因。

如果说自己所经历的那些是假的，那么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一时之间姬无常只觉得自己都自我怀疑了起来。

“那些不是假的，而是你现在太弱小了，所以你根本不明白一个强大的修真者，他真正能够做到哪一步，虽然我现在的记忆也不是那么的完整，我甚至怀疑我有一个本体在外面，但是我的本能告诉我，我们上辈子经历的那些不是假的，但是却可以有人拨动时间。一个强大的修真者，可以改变一个时空，也可以弄乱一个世界的时间轴，尤其是这个地球上根本就没有强大的修真者，所以如果有外来者的话，那么改变这个世界的时间，根本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尤其这个地球本身似乎有些特殊，我总觉得在对于我养伤方面，这个星球可以提供很大的也很奇妙的帮助。”

姬无常闻言顿时哑然了一个强大的修真者能够做到这么许多吗？

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世界的时间轴。这在姬无常看来，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根本像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仔细想想的话真的不可能吗？如果真的不可能，他们的重生又是怎么回事呢？

姬无常觉得自己现在都有点混乱，而就在这时他的手被拉住了。

姬无常抬头朝着陌九渊看了过去。

“我之前从来没有跟你提过这个事情，就是因为这本身就有太多的不确定，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一切都不过是我的那一点猜测罢了，所以现在你也不必多想。不管一个强大的修真者能够做到怎样的地步，也不管一个普通的人类有多么渺小，在人类本身看来，他们每一天过的都是真实的，哪怕他们渺小如蚂蚁，哪怕他们的生命很脆弱，但是他们所经历的酸甜苦辣都是真的，而且也是别人无法改变的。”

姬无常闻言又愣了愣，仔细的想着陌九渊的这一番话。

许久之后，姬无常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你说的对，并不相信那些都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一个强大的修真者，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改变时间轴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只知道我所经历的那一切都太真实了，所以我不能相信那是假的，但是我愿意相信这辈子跟上辈子是不一样的，不管我们所经历的是真还是假，我只知道这辈子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只知道这辈子我想保护你，我不愿意你再跟上辈子一样落得同样的结局，我情愿先死在前面的那个人是我。”

姬无常这么说着，然后狠狠的把陌九渊抱进了怀里。

陌九渊轻轻地闭了闭眼，然后唇角上扬了起来。

两个人静静地拥抱了好一会儿，等到从房间里面出去的时候，姬无常这边已经恢复了正常。然后他说起了自己关于齐晓梦那边的计划。

“上辈子的时候齐晓梦的死亡也不过是意外，而且也并不跟那些古武世家的人有关系，所以不管是不是只有你才能改变别人的命运线，我都想要试一试，所以我打算雇佣一些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着齐晓梦，尤其是对方外出的时候，另外我还想要送对方一个法器，就跟我身上的玉佩一样。我想看看我做了这么多之后，是不是依然不能保住齐晓梦的命。”

陌九渊点了点头，“你想这样做就这样做好了。”

“玉佩的事情还要请你帮忙，并且我希望可以尽快的给齐晓梦。”

“这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就给你。”

姬无常在陌九渊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在下面没有看到天机子，于是就问了一遍，也就是说之前天机子离开的时候，姬无常这边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可见当时他的神思不属到了怎样的地步。

“他出去了，你找他有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情，不过之前跟他一起出去的，现在没见到人，所以就问了一下。”

“他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也就回来了。”陌九渊淡淡地说。

姬无常于是笑着点头，对于天机子什么时候回来他自然也并不在意。刚才也真的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罢了，对方不算真正的小孩，懂得比旁人多多了，更何况就凭对方现在的武力值能够伤到对方的人，可真的是太少了，他不去为难别人就不错了。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董康又上门来了。

姬无常是知道的，这段时间特殊部门那边兑金家着实为难了一番，恐怕金家那边都要郁闷的吐血了。那么多灰色产业被没收，对于一个家族来讲，那要遭受的损失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任谁都会想要吐血的。

他在旁边看着其实还觉得挺欣慰。并且有点遗憾，没有能够插一脚，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并非是插一脚的时候，特殊部门跟那些古武世家正在较劲呢，自己一个平凡的商人这时候去插一脚的话，很容易把古武世家那些人的怒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要使几家人联合起来一起报复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如今他自己本身的实力还太弱小，并不想这个时候就跟那些古武世家的人正面对上。

所以冲在最前头这种事情交给特殊部门挺好的。

董康进来的时候看到姬无常他们正在吃饭，不由得有点尴尬，他怎么几次来的都有点不是时候呀，然后立刻表示自己的事情并不急，等他们吃完了之后再聊。

姬无常自然也没什么好客气的，既然董康都表示可以，等他们吃完了再说，他也就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陌九渊的话自然更加不会理会，董康那边在人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朝这边看一眼，这让董康心里无奈的同时，也只能干笑。

每一次见到这位陌医师，都能够被对方的冷漠给惊到。

董康非常有理由怀疑，如果不是姬无常在从中斡旋的话，可能这位陌医师根本就不会理会特殊部门，这一边对于他们的任何请求怕是都不会答应，毕竟这位陌医师看起来就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事实上可能也的确是这样。

不得不说，董康的直觉并没有错。

如果只有陌九渊自己的话，他的确不会理会这些俗事。

在他看来即便有再大的仇恨，等到自己的实力上去了之后全部歼灭就行，至于其他的陌九渊觉得都没有必要，但他不会干涉姬无常的选择，更会支持对方的选择，所以对方要如何做陌九渊这边都没有意见，不管是对方想要借力打力也好，想要保存实力也罢，或者是其他什么途径，只要是姬无常的选择，陌九渊也都可以支持，因为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人鱼一族在对待自己的伴侣上面都是这样的，那就是尽心的宠溺着，只要自己可以做到的伴侣，想要做那么都会支持。

也许这个在某些人类看起来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在人鱼一族看起来，这却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晚饭吃完之后，姬无常和陌九渊自然不用自己收拾，如果客人没有上门的话，说不定他们自己收拾一下还会当成情趣，既然董康都已经过来了，姬无常就让保姆那边收拾了一下，他和陌九渊这边则坐在了董康的对面。

董康这一次过来并非是为了金家的事情，也并不是为了这段时间的事情，而是为了陌九渊的医术而来。

陌九渊虽然现在治疗的人比较少，但是那些人却都治疗的非常成功。特殊部门这边有一人便从上到下的找到了董康。

说白了就是请陌九渊过去治疗一个病人的，只是这个病人的话并非是普通人，而是一名武修者，只是对方在四年前出了事情之后，现在一直都是植物人的状态，并且对方的状态还越来越差了，跟王夫人有些相似，但王夫人只是普通人，而这名武修者的话，虽然对方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可是，对方的修为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