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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没事,我只是本来就胃里不舒服。”谢颜颜回得很轻。
“不舒服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硬拉着你跳舞。”樊月更自责了,后悔自己拉她去酒吧。
谢颜颜长发的发梢还滴着水,担心她着凉,樊月进卫生间取来毛巾,踮起脚覆在谢颜颜头上帮她擦干头发,嘴里还念叨着:“都怪我,我太粗心了,都没看出来你不舒服。”
毛巾将成滴的水吸干,樊月又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谢颜颜垂下头由她摆弄,但她太高了,樊月举着吹风机的手一会儿就麻了,她将谢颜颜带到床沿坐下给她吹发顶。
樊月的手很轻地拨弄着发丝,谢颜颜突然按下樊月的手,吹风机的嗡嗡声停下,樊月目露疑惑地看着她。
“我刚才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谢颜颜低声说。
“没有,是那个变态太恶心了。”
谢颜颜垂着眸,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勾绕着吹风机长长的电线,然后抬眸看着樊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吗?”
之后,她讲起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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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塑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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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颜颜跟着妈妈搬来研究所家属院,那时她和樊月已经不在一起玩了,有天家里停了电,谢蓉查看电表确认还有电费,邻居来看了也没找到原因,有人告诉她可以找所里的电工来帮忙瞧瞧。
无奈之下谢蓉只能请人过来,电工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过来之后检修了电路,家里很快又有了亮光,出于谢意与客气,谢蓉挽留他吃一顿饭。
结果男人不但应下了,之后还有事没事来她们家检修下家电线路或是帮忙干点重活,因为他出于好心,还是所里的电工,谢蓉顾虑这些没有明着赶他走,只不时委婉地提醒他这样不合适。
然而男人越来越过分,有时甚至直接登堂入室赖着不走,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对谢蓉这般献殷勤,不管她是什么态度,自然又引起了一波风言风语。
一天傍晚,谢蓉出去倒垃圾,因为离得近她只随手带上了门。谢颜颜一个人在客厅做作业,听到门开的声响以为是妈妈回来了,起先并没在意,可是门响之后没了别的动静,空气中忽地传来酒气,身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有只大手突然落到她小小的肩膀上。
“他……”想起那个画面,胃部再次一阵痉挛,谢颜颜捂住嘴恶心地干呕,可胃里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
她当时只六七岁,尽管还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骤然入目的一团黑和狰狞的某处,成为了她的童年噩梦。
不知是天生的,还是有这个心理阴影,她渐渐意识到自己这辈子是无法接受男人了。
不用继续说樊月也能想到她遭遇了什么,难怪樊世诚说那晚谢蓉发了疯一样追打那个无赖,他拼尽全力去教训那个男人,并下决心要保护这对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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