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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凛爱才惜才,这个谷城虽然少年心性,有几分输不起,可是他不论是排兵布阵,还是行军打战都很有自己的见解,因地制宜自是不必多说,他自有一番小心谨慎,又不焦躁且能虚心受议,反省自身,不怕吃苦,又愿意学,虽然太过年轻,知人善用这一条,暂时还沾不上,可是这就已经很难得了,若是他能改掉输不起的毛病,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若是误入歧途,也是可惜,苏凛就想试一试,能不能将他拉回正途:“你若想去请救兵,大可断了这念头,横竖你是越不过老夫去的。”
苏凛说的没错,可是谷城还是想搏一搏,元满他们还等着他救命呢。
谷城没说话,架势却是已经拉开,苏凛一阵痛惜:“谷城,你一定要与贼人狼狈为奸吗?老夫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弃暗投明,你莫要不识抬举。”
“弃暗投明?”谷城觉得可笑,跟着他一起通敌叛国吗?这算是哪门子的明?谷城敬重过苏凛,可是这一刻,他觉得苏凛说出这种话,是在侮辱他保家卫国的志向:“谁要和你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才是那个暗!”
“太|平钱庄屹立百年不倒,靠的就是远离朝堂,你们祖上皆是善人,曾还捐过军饷,这可都是能够立碑的大功德,谷城,回头是岸,你莫要受人蒙蔽才是,你们这次是奉了皇命出来的,若是生出二心,那就是欺君罔上,我不知道穆小侯爷跟你说过些什么,可是你跟着他,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勾当。”接触了这么些日子,苏凛不觉得谷城会为了穆小侯爷赌上自己家的百年荣耀,他现在这副样子,苏凛除了想到他受人蒙蔽,想不出别的。
谷小少爷却迷糊了,面上不显,心里纳闷起来,穆小侯爷?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这又和我家祖上有什么关系?欺君罔上,诛九族?说的不应该是他吗?与自己何干?
谷小少爷虽然满肚子疑问,可是眼下这个情形也不是纠结的时候,谷城知道打不过苏凛,看苏凛也没有想要动手的迹象,可是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抬着刀,脚尖一点就往苏凛袭去,苏凛见他横劈过来,下腰一躲,谷城虚招一晃,刀锋一转,直直的砍在了马屁股上,马受了惊,前腿撂了蹶子,苏凛勒紧缰绳想要制住马,谷城一个翻身往马头上一踢,苏凛连人带马就翻了过去。
谷城看准时机,不再恋战,一个转身就跑了,苏凛弃了马,飞身落地,看准了谷城跑的方向,起身就追了过去。
谷城还没来得及跑几步就被苏凛从后面擒住了肩膀,谷城像侧身挣开,可是苏凛一爪犹如鹰爪,谷城没挣开,谷城抬刀后砍,虽被苏凛躲过可是总算是挣开了他的钳制。
谷城目标明确,知道自己不应该恋战,应该继续往山洞那边走,多离近山洞一分就多一分希望,只要能离得近一点,哪怕是靠打斗声把人引过来也是好的,抱着这样的想法,谷城一边和苏凛对招,一边想着办法往那边挪。
苏凛和谷城对招是失望的:“如今也算是生死关头,你却还是因为怕输,畏畏缩缩,不敢放开手脚,你若是被老夫打死了,也算是你自找的。”苏凛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谷城能不能改了他这畏手畏脚输不起的毛病,可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苏凛说的谷城自己也发觉了,可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论他如何出招,心里总是觉得他打不过苏凛,故此,每一招都未使出全力,没一会儿,身上就已经是大片大片的伤痕。
谷城心急啊,可是越是心急越是发挥不好,苏凛恨铁不成钢,也不愿再和他纠缠,猛的伸出手,劈手夺下他的兵器,旋身一脚将谷城踢到一丈开外,谷城贴着地,擦出一阵尘土,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苏凛随手将封疆一扔,走到谷城面前蹲下说:“老夫说过,你是越不过老夫的。”这时候苏凛也发现了谷城走的这条路有些蹊跷,心中回忆了一下,想到了什么:“离这儿不远,有一个山洞,那儿有不少御影司的爪牙,你想找的救兵,不会就是他们吧?”
他怎么知道?谷城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却出卖了他,苏凛得知答案,心下一沉,御影司不是皇上的人吗?他们怎么也牵扯进来了?难不成御影司叛变了?还是说金州的御影司叛变了?
“御影司居然也叛变了,山洞里面的人是他们杀的?”苏凛问,谷小少爷本来还在伺机而动,打算看准时机就跑,结果苏凛的这句话生生将谷小少爷定在了,脑子感觉跟不上,转了半晌,喃喃了一句:“山洞里的人,不是被你杀的吗?”
“我杀的?”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我为什么要杀人?”苏凛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追过来的时候,一直以为他们逃跑是因为发现自己的阴谋败露,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和自己有关系。
“不要再装了。”谷城说:“你和花婆婆的阴谋已经败漏了。”苏凛既然知道山洞的事情,肯定就是明白他已经被人发现了,追上来就是想要把他们灭口的,可是他不知道顾修谨已经拿着证据上陵安了,谷城也没有说,既然现在被他抓住,救兵也没有希望,干脆就把命豁出去,让苏凛以为知情人都被他抓住了,先稳住他,免得他跑了,替顾修谨争取时间。
打定了主意,谷城开口说:“你和花婆婆的勾当我全部都知道了,我们出城就是为了把证据送出去,苏凛,你说回头是岸,现在,我把这句话回敬给你。”
那么大的阴谋败露,谷城以为苏凛会慌乱,会癫狂,可是他只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谷城,冷哼一声:“我何错之有?”
他们认为自己做的是错的,苏凛不这样认为,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金州百姓,边疆安宁,他认为自己没有错,可是这些少年人,年少热血,非黑即白,大概也理解不了自己的苦心与无奈吧?罢了罢了,他决定如此的时候,就没期盼过谁能明白他。
苏凛心中平白生出了一丝惆怅,在没有和谷城说下去的欲望,一抬手击晕了他,把人扛在肩上,就动身去和其他人汇合了,这会儿,估计他手下的人,已经把穆小侯爷他们拿下了。
穆小侯爷这边,纵使玉小真和莫强求武功再高强,双拳难敌四手,也渐渐落了下风,玉小真手持长鞭满身是血的站在地上暗暗调息,一身飘逸的紫色纱裙浸了血,变得有些沉,再也飞不出漂亮的花来,玉小真瞟了一眼落在脚边的伞面,抬脚踢了一下,伞面里的细针已经全都空了。
玉小真活动了一下脖子,瞟了眼旁边同样狼狈的莫强求,问了一句:“怎么样?还能打吗?”
莫强求用棍子撑着身子,把流血的右腿往后一藏,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哈。”那个副将抬手挥停了手底下的人,气焰颇为嚣张:“你们已经撑不住了,束手就擒吧。”
玉小真真的极烦这个人,躲在人堆后面充老大,她和莫强求想着擒贼先擒王,突围了好几次都破不开这群人抓住他,躲在这几千个人后面叫嚣,呸!不要脸1
玉小真吐出一口血吐沫,鞭子一甩,破风一响,指着副将鼻子,仰着下巴,嚣张不减:“你看我杀不杀了你。”
“强弩之末。”副将嗤笑一声,挥手又让手底下的人攻了上去。
“顶住。”玉小真低声跟莫强求说了一句,就拔地而起,朝着副将杀了过去,再这样下去都得死,还不如搏一把。
玉小真鞭子卷起伞面往前一送,挡在前面的将士忌惮这伞的威力,不自觉的避开,让出了一条路来,玉小真看准时间,脚尖在伞面上一点,借了力,鞭子扬出去,就直指副将的脖子!
副将也不是吃素的,立马拔了剑格挡,其他人发现了伞面之中没有银针,纷纷攻了上来,玉小真一击不中,失了先机,落进了敌军腹地,玉小真看见自己被重重包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哦嚯!这次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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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分成两章发的,想了想,还是一起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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