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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时候叶疏林还会去瞅两眼,后来一直都是李博衍赢,叶疏林期待的画面没有出现,叶疏林也就没心思去了。
说是叶疏林感谢李博衍,可是心里还是记仇的。
也就洛潇潇和穆小侯爷乐此不疲的往上凑,说起穆小侯爷............
“近日的风言风语你听说了吗?”叶疏林看了眼林子,确定暂时他们不会回来,才问元满说。
“谁的?”
“小侯爷的。”
穆凡尘在金州击退了敌军,保住了金州,本来是件大功劳,可是他们一路下来,嘉奖穆凡尘的圣旨没追过来,反而先听到了些奇怪的谣言。
谣言里面说的是,穆小侯爷穆凡尘并不是威武侯穆得己和晋明长公主孟致柔的儿子。
也不对,应该说现在这个穆凡尘不是穆得己的儿子,换句话来说——现在这个小侯爷是假的。
怎么回事呢?
事情还得从孟澄裕带穆小侯爷去崇州祭拜一事说起。
据说当年威武侯夫妻二人战死沙场,援军到时只救出了穆小侯爷,威武侯夫妻二人由威武侯旧部带回故土安葬,穆凡尘则由皇上养在了陵安。
带威武侯穆得己夫妇回乡安葬的人是威武侯的大伯穆易,威武侯双亲尽亡,是由穆易带大的,为了养活他终身未娶,后来穆得己参军有了出息,在崇州买了庄子田地,打算好好孝敬穆易,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穆易白发人送黑发人。
穆易年老,唯一的亲人又辞世,活着没了盼头,就将原先穆得己买给他的庄园铺子天地什么的全都发卖了,找了片偏僻的山头,将穆得己夫妇葬在那里,过起了与世隔绝的日子。
穆易隐居十余年,期间唯一一次见到活人就是在穆得己夫妇头七的时候,皇上领了人前来祭拜,可是当时穆凡尘受了惊吓,发了高热,晕着没有跟过来。
再来,就是孟澄裕祭拜这次了。
穆易听说是太子要来祭拜,自然尽心招待,可是在知道穆凡尘身份的那一刻,当时没有作声,反复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之后,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这位隐居十余年的老人家背上行囊,上了京城,用了皇上祭拜时留给他的玉牌告了御状。
说是现在穆小侯爷穆凡尘是冒名顶替的,并不是穆得己的儿子。
真正的穆凡尘早就随父母一起命丧沙场了!
是穆易亲手将那孩子从穆得己已经凉透了尸|体里掰出来的!
掰出来的时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浑身上下被泄愤的敌军砍得没有一块好皮,是凭着身上的东西把人认出来的。
按照崇州这边的习俗,夭折的孩子不能下葬,连个衣冠冢也不能有,只能送进江河里,洗净了今生的记忆痛苦,好让他去投胎,只是没想到被人钻了空子,捡了这场富贵。
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皇上虽然下令彻查,可是仍然被人走漏了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靖,连他们这些一直徘徊在边境上的都知道了,一时众说纷纭,都在猜测穆凡尘身份的真假。
偏偏,这个官司还没断清楚,穆凡尘立了战功,救了金州的消息不胫而走,蒋明悟更是盛赞穆凡尘,大夸穆凡尘有乃父之风,让本就难断的案子更加扑朔迷离,百姓也是众说纷纭,可是无论怎么说,夸穆凡尘的声音还是比较多的。
毕竟不论真假,苏凛一事刚闹得人心惶惶,皇上下令彻查整顿各地军队,虽然没有揪出什么人来,可是一连调任了好几个地方的领军,搞得一众武将人人自危,这时候出来个能保家卫国的人,谁不喜欢?
说来穆凡尘这次功也是立得巧,要是没有这一次,穆小侯爷无论真假,肯定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一通的,搞不好现在已经被召回京城问审了。
可偏偏,穆凡尘刚刚成了大英雄,人人称赞,就不得不谨慎对待了,至少再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是不会被召回京城的,不然若是诬告,恐起民怨啊。
元满抬刀子在兔肉上划着纹路说:“听说了。”
“你怎么看?”
元满闻言歇了刀,抬眼看他,见他一脸认真严肃,仿佛此案是他督办的样子,可是在元满这里就是几个大字——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能怎么看?这案子又不是我管,我怎么看不重要,大理寺怎么看才重要。”自从叶疏林和她闹过两次之后,元满现在对着叶疏林已经不是不客气了,简直可以说是颐指气使:“瞎管闲事的亏还没吃够?你现在该做什么是不是又忘了?我看你心思又飞了,别想那些有的没得,快点找到人交差才是正事。”
外面传的那么乱也没见穆凡尘放在心上,影响他分毫,就像是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一样,倒是叶疏林先操心上了。
叶疏林碰了一鼻子灰,从元满手里面接过刀来划兔肉,忿忿不平又怂不拉几,小声嘀咕:“好歹穆小侯爷和我们一道的,关心一下也不算闲事。”
这话说的元满乐了:“你看穆小侯爷,用得着你管?”穆小侯爷可是装疯卖傻,扮猪吃老虎的一把好手,手段不知道比这位叶公子高明了多少,担心人家?他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免得到时候又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元满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叶疏林,把叶疏林看得脸上一热,且不说金州一战,就是这些日子穆小侯爷的言行举止叶疏林都感受到了明显的变化,叶疏林也明白过来的穆小侯爷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穆小侯爷不装了,就像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穆小侯爷要装一样,他们对前因后果一无所知。
也导致,他们对穆小侯爷多了些戒心和忌惮。
“好汉,没事。”洛潇潇的声音先传了出来,叶疏林和元满默契的收了声,接着李博衍先走了出来,凑着坐在了叶疏林旁边说:“你也别气馁,已经很不错了,你现在已经能在我手上过二十招了。”
“可惜还是输了。”穆凡尘不看眼色的补上了一句,叶疏林皱眉瞪他,这个人怎么不论聪明还是傻都一样的招人烦。
“也不能算输。”李博衍一边帮着烤兔子一边说:“他知道打不过我,畏手畏脚的总不敢放手一博,老是防守,也不进攻,好不容易看准了时机攻一下吧,看到我出手反击又立马缩回去,这个鬼样子,别说打赢了,不死就已经很好了。”
谷小少爷一言不发的接过洛潇潇给的药膏去河边清理伤口,洛潇潇不放心,跟了过去,叶疏林无语的看着李博衍,李博衍理直气壮:“怎么?实话还不让说了?我又没骂他,嫌我说的难听?你以前说话不是更难听?”
“…………”算了,叶疏林理亏,转移话题好了:“渊明知府贺终朝可是丞相门生,我们这次在渊明,不会又遇到他吧?”叶疏林现在一提起顾修谨就牙痒痒。
“不会。”元满切开兔肉看看里面熟没熟,见还有血水又重新架了回去,又顺手往汤里撒了一点盐:“不然你以为太子为什么要亲自送苏凛的尸体去陵安?”
“他虽是主审,可是本不用这么操劳的,给旁人去办也可以,这么亲力亲为的,还不是为了不让顾修谨逃脱?估计啊,现在顾修谨正忙着和太子你来我往的斗智斗勇呢,没空理我们。”
“怎么样?穆小侯爷?”叶疏林戏谑的问:“还觉得你太子表弟人好吗?”
“不好吗?”穆小侯爷按照元满的吩咐把碗拿出来涮了一遍水分好:“这不是给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吗?”
元满眉毛一抬,专心烤肉,突然听到了一阵鸽子声,抬头一看,一只雪白的鸽子落在头顶的树杈上,元满抬头指着那只鸽子说:“李博衍,捉下来看看。”
李博衍也不废话,纵身一跃,手臂一揽,就单手抓着鸽子落下了,把鸽子递给元满,穆凡尘觉得眼熟,凑近看了眼,等看到鸽子翅膀上的印记后,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哦,东宫的信鸽啊。”
等洛潇潇陪着谷小少爷处理好伤口回来的时候,见元满他们四个一脸认真的盯着她,再低头看到被绑起来的鸽子,和元满手里捏着的竹筒,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走过去,低头站好,一脸老老实实认错的样子。
谷小少爷一脸莫名其妙,问了穆凡尘,穆凡尘说:“刚打了只东宫的信鸽,里面装了给潇潇的情诗。”谷小少爷大骇,瞪大眼睛盯着穆凡尘,什么?洛潇潇什么时候和东宫扯上关系的,穆凡尘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谷小少爷只好把眼睛挪到了洛潇潇身上。
“多久了?”元满问。
“一个多月了。”
“金州的时候?”
“嗯。”
元满深吸一口气,真是被洛潇潇气笑了:“一面之缘,你本事还挺大,说说吧,是想要荣华富贵还是红鸾星动?”
洛潇潇低头不语,叶疏林看着她被圆满审犯人似的问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用了较为温和一些的语气问:“潇潇,没事,你说吧,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他缠着你啊?”洛潇潇生的明艳,招蜂引蝶在所难免,这点叶疏林是深有体会。
穆凡尘也帮腔说:“是呀,潇潇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孟澄裕已经有太子妃了,良媛、昭训什么的,也是不缺的。”
“不是的。”洛潇潇终于开口了:“是我。”
“什么?”叶疏林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我先招惹上太子的。”
“潇潇!”叶疏林听完就炸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穆凡尘也是满脸的不同意:“皇宫里这泼天的富贵,可不是谁都享得了的,你莫要目光短浅,被一时的花红柳绿迷了眼。”
谷小少爷也说:“他不是良配。”
“宫中可不自由,你这么欢脱何必去里面消磨。”宫里什么样,宫里的人什么样,李博衍是见过的,在他眼里,那不过就是座巨大的牢笼罢了。
“潇潇。”元满也劝她:“你一身的本事,不必依附于任何人,深宫内院就为了一个男人勾心斗角,要死要活,你就不觉得委屈?”
洛潇潇伸出手跟元满讨要竹筒:“元满,你把信给我吧。”看来是没把话听进去:“我知道你们是对我好,可是我自己的路,总要我自己选吧?你们就让我试试,就试这一次?可好?”见元满他们不搭话,洛潇潇上前扯着元满袖子:“元满~”
元满终于还是把竹筒给了她,洛潇潇满脸欢喜的接过竹筒,跑到一边,悄悄看去了,叶疏林满脸担心的问元满:“你就这么随她去了?”
元满回答说:“你知道什么叫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最好来个头破血流,知道疼了,下次就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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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新地图来啦!大家猜猜他们在渊明又会有啥样的故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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