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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滚在一起裹在破破烂烂的棉被里面互相取暖,震天的呼噜声吵得人耳朵疼,陈老八睁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吵,是因为高兴,一想到今天就去说了两句话,就能白得一袋银子,他就高兴得笑出声来,真不枉他请了一天工。
他笑的声音太大,吵醒了睡他旁边的人,那人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看了陈老八一眼,直冒火,锤了他一下:“陈老八你病傻了吧?笑成这个样子,今天看了大夫,没把大夫吓死?”
“呸呸呸!胡说八道,老子好着呢!老子发达了你知道吧?算了,老子有钱了,不和你们这些穷光蛋计较!”陈老八一想到自己的银子,瞬间就觉得自己是上等人了,觉得自己做为上等人要大方,不和这些下等人计较。
“呵呵。”那人嘲笑他:“我看你是真傻了,多大的病啊?还非得去看大夫,还嫌自己不够穷的。”
陈老八刚想反驳,他们的房门就被打开了,管家提着个灯笼,捂着鼻子进来,四处看了看,提了几脚桌子,闹醒了一些人,吩咐说:“全都穿好衣服出来。”说完就出去了。
醒了的人不敢怠慢,急忙叫醒还在睡着的,胡乱把衣服一套就出去了,出去了看到管家领着八个护院站在院里,有四个护院抬着棍子,有四个护院抬着火把,管家身边还站着个没见过的。
等他们全出去站好了,管家对着带过来的店小二说:“去看看吧,是谁。”
店小二过去一个个仔细看过去,到了陈老八眼前一亮,指着他说:“就是他!”
还不等陈老八反应过来,管家一挥手,两个护院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他就开始搜身,另外两个进了他们房里,众人一脸懵,陈老八也在哭喊挣扎着说自己冤枉,管家冷眼看着他吵闹,无动于衷,最后护院从陈老八的裤|裆里摸出来了一个钱袋,一打开全是银子。
店小二一看见这个钱袋就大喊:“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人赃俱获,管家对店小二说:“行了,这里没你事了,走吧。”店小二忙不迭道谢,接着就被一个护院给领出去了。
陈老八一看到那个钱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那个破地方,哪有藏钱的地儿,还不是只有身上最安全,他本来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小喽啰,不会被发现的,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这时候陈老八才知道怕了,膝盖一软直直的跪下来:“安管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证!我今后一定死心塌地!绝不再犯了!”
陈老八嘴里的求饶声还没停,管家退到一边,示意说:“动手吧。”
四个护院得了令,一脚踏翻陈老八,棍棒就像是雨点般落了下来,陈老八忍不住哀嚎,纵使这样还不忘求饶,只是这声音是越来越弱了。
安管家开口说:“老爷仁慈,为了孙少爷给你留个全尸,在场的都好好瞧着,既然买了身了,就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不该说的话,不该见的人,自己有些分寸,不要贪眼前那点蝇头小利,就弄丢了自己的姓名,不值当。”
陈老八这时候已经是摊烂泥铺在地上了,只时不时的呜咽几声,皮开肉绽,连骨头都能瞧见,各种地方出来的血流了一地,这场面,愣是把几个大老爷们吓出了一声冷汗。
等陈老八没了生气,探了鼻息,摸了脉搏,确定人是已经凉透了,管家说:“今晚就让他再陪你们一晚,有什么送别的话好好说,到了明天,该怎么做,也这么久了,应该晓得吧?”
众人急忙应承,管家满意的点点头,领着护院走了,其他人都嫌晦气,逃似的跑了回去,就刚才和陈老八说话的老杨,于心不忍的看了一眼。
这就是他说的发财啊?那有名赚,也要有命花啊?啧啧啧。
老杨也就是惋惜一声,这一眼看完了,也跑回去睡觉去了,谁还管这具尸体啊?
谷小少爷回来之后是已经沐浴过后,元满他们才回来的,一进门谷小少爷就问元满他们去哪了,元满很清楚,要是跟谷小少爷先说了他们这边的事,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于是说:“这个事儿,等下让叶疏林跟你说吧,你先说说你这边。”
叶疏林明白元满的意思,就顺着说:“是啊,谷小少爷你先说说你这边吧。”
谷城也没有多想,就说:“我跟着那个人去了安家。”
“安家?”这个元满倒是没想到。
“对,他是从安家后门进去的,我特意绕去大门确定了,安家守卫很多,有几个很厉害,我跟进不去,就只跟到了后门口,在后门我还见到了一个人。”
“谁?”看来是谷小少爷认识的。
谷小少爷压低了声音:“客来客栈的店小二。”
“店小二?”
“嗯。”谷城点头:“他进去了一段时候,后来出来的时候喜笑颜开,出了门还摸着胸口笑,我故意慢了他一点回来,他看到我就跟我说了你们离开的事。”
好家伙,这通风报信的太明显了,完全就是冲着他们去的,也是他们疏忽了,忘记防着点店小二,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去说了些什么,可是也是因祸得福,至少知道了安家很在意这件事情,可是为什么呢?
叶疏林提出疑问说:“难道安家知道使者的事情?不然安家的人怎么会知道还来拿赏金?”
“可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穆凡尘提出另一个问题,想了想自己回答说:“你们说,会不会使者就是被六爷卖到安家手上的?”
没错,这个理由解释得通,叶疏林又问:“安家买这么多人做什么呢?”
洛潇潇灵光一现:“试药!”
众人面色一变,要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就谷小少爷一个人一脸懵:“什么试药?”
元满在一边听着,觉得有些头疼,今天实在是太晚了,元满渐渐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闭着眼睛揉了揉额角,说:“你们继续聊,我先去睡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来找我。”说完就回房间去了。
叶疏林答应了一声,就继续跟谷城说着他们刚才发现的事情,穆凡尘看着元满离开,问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自从金州元满晕过一次,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发现了。”洛潇潇满脸担心的说:“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了,身上也越来越凉了,我上次不小心碰到,都被吓到了,怕元满多想就没说。”这个穆凡尘今天背她的时候也发现了。
叶疏林和谷城想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永州和金州的时候他们哪天不比今天晚,哪天不比现在累,通宵也是有的,但从没见过元满喊累,今天才哪到哪啊?
李博衍摆摆手说:“正常,她身体里有‘偷生’,该吐了血,不得伤元气啊?补补就回来了。”
“真的?”洛潇潇表示很怀疑。
“真的。”李博衍一脸不耐烦的说:“又不是第一次,我骗你干嘛?”
穆凡尘看了李博衍一眼,看见了他满眼的坚定诚恳。
想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这些人里,最熟悉和最了解元满的就是李博衍,再鉴于李博衍这个人的品性,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肯定是真的了,知道元满没事,大家也就放心了。
谷小少爷也就接着问刚才的问题了:“什么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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