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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26)留下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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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林摇头说:“不看了。”这些人,没意思。

两人回客栈的时候,遇上了从楼上下来的莫强求和玉小真,两人身上都拿了行李,叶疏林上去问他们:“你们这是要走了吗?咳咳。”

莫强求这几天大概也明白在渊明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莫强求说:“渊明事了,我也该离开了。”他一个局外人,实在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

“不知,咳咳,你找到青名子了吗?”叶疏林记得,莫强求就是为此而来的。

莫强求摇头,他问过渊明百姓,渊明的青名子全被安家收了,他去看过,渊明的农庄,家宅,药坊全被烧没了,冲进去的百姓只抢值钱的金银玉器,没人管那些药材,安家的药材全都付之一炬了,半点也没留下,莫强求在那些废墟上诵了经,也算是告慰因安家而死的亡灵,也算是给远方的孩子说一声抱歉。

“稍等。”叶疏林说完就上了楼,把自己从农庄带出来的青名子全给了莫强求,没想到当时的一念而为,居然能帮莫强求救下一条人命,也是天意,叶疏林将青名子拿给莫强求:“您若不嫌弃,咳咳,这些青名子您就拿去吧。”

莫强求本来就是为这个而来,自然也就不矫情,收下之后,郑重承诺说:“叶公子,在下许你一诺,今后若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莫强求受人恩惠,自是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叶疏林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哪有那么严重,笑着说:“不用了,举手之劳罢了,咳咳。”更何况,叶疏林从不觉得自己这是恩,莫强求也是为他人求药,在叶疏林这里,这不是什么恩惠,更像是一件力所能及的善事。

莫强求执拗:“一定要的。”

叶疏林犟不过,只好应下,反正就只是应一声罢了,免得莫强求心里不好受,莫强求这边完了,叶疏林转头问玉小真:“咳咳,玉姑娘也要走了?”

玉小真不高兴了,瞪了一眼他身边的李博衍:“本来是不想走的,你问他。”

叶疏林看向李博衍,李博衍也不瞒他:“我让她帮我给长策送信去。”

“你又不是没拿钱。”李博衍不高兴了:“你还拿的不少呢,不光拿了还让我打欠条。”拿钱办事,天经地义,哪来呢么多废话的?

“谁叫你没带够钱的。”玉小真理直气壮,就没有这样的,求人办事,他还有理了。

“那刚好,咳咳。”叶疏林出来打圆场说:“玉姑娘和莫强求公子,咳咳,你们两路上也有个伴儿。”

叶疏林说话了,李博衍就乖乖闭嘴了,李博衍闭嘴,玉小真自己一个人也吵不起来,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也噤了声,莫强求拿了药就不想耽搁了,毕竟还有人等着救命,玉小真这边被李博衍催的心烦,干脆就和莫强求一起走了。

等送走了两人,叶疏林问李博衍说:“你让玉姑娘给你送了什么信,咳咳。”

李博衍一脸为难的说:“我不能说。”叶疏林看他这个样子,大概也想到了,应该是御影司的事情,也就没有多问,大抵就是他们这几天的事情吧。

想想这几天的事情,叶疏林还是有点丧气的,公主死了,等回去之后,会面对怎么样的狂风暴雨,叶疏林已经可以想到了,叶疏林垂着头,突然感觉李博衍从身后抱住了他:“没事的,还有我。”说完就拿脑袋来蹭叶疏林,叶疏林被他蹭的没了脾气,又反应过来两人还在大街上,一把把他的脑袋推开:“走,回去了,咳咳,商量一下,也应该往回走了。”

“好。”李博衍屁颠屁颠的跟上叶疏林,有点担心说:“你今天一直咳,我让店小二炖了冰糖雪梨,你待会儿喝一点,洛潇潇开的药你吃了吗?”

“吃了,不打紧的,咳咳。”叶疏林说:“大概是那天从农庄出来,一身湿又吹了风,感染了风寒罢了,咳咳。”

“那不管,冰糖雪梨你也要喝的。”

“咳咳,好,会喝的。”

等两个人回了客栈,问大家说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元满直接拒绝了,元满说:“我还有有事,先不回去了,你们要走的话,就先走吧。”

“咳咳,你还有什么事。”叶疏林问。

“放心。”元满回答说:“接下来,就和你们无关了。”

“那我也不走。”说话的是谷小少爷,谷小少爷觉得,既然来的时候整整齐齐,走的时候就应该整整齐齐,更何况,他想留下来看看,元满还要做什么。

有两个人不愿意走,其他人也跟着想留下,本来是来商量什么时候走的事情,结果最后,全留下来了。

安家的事情人证物证齐全,贺终朝这件虽然是大案,可是办的格外轻松,三日不到就将所有证据收集完备,让何不为带着送去陵安给沈书行去了,连夜送走了何不为,贺终朝心情大好,喝了酒,哼着小曲回了府,一进门就被跑过来的丫鬟坏了心情。

“老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吧!”丫鬟一脸惊慌的跪在贺终朝脚边:“夫人又闹起来了。”

贺终朝深吸一口气,这个女人,还真是晦气啊,越过丫鬟直接去了安以夏的房间,才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叫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房门外面,丫鬟下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看到贺终朝来了,只差没哭出来。

“开门。”

拿着钥匙的仆人立马起身把房门上的锁开开,贺终朝提步走了进去,安以夏听到动静一个花瓶砸过来,大骂:“滚!”一声怒骂吓得吓人立马埋着头,将门关好。

贺终朝看着房间内一片狼藉,一声冷笑,安以夏回头看见是他,怒火中烧:“你还有脸来见我?”随手拾起地上的碎瓷片砸过去,贺终朝也不躲,老老实实的受了,左边脸被碎瓷片划了一道口子,直接沁出血来,贺终朝用手一抹,指尖一捻,一声冷笑。

他的态度激怒了安以夏,安以夏走过来抬手就想打贺终朝,手还没落下就被贺终朝一把抓住推到了地上,安以夏抬头怒瞪贺终朝,看到贺终朝眼神中的冷漠与戏谑,先是一愣,接着贺终朝蹲了下来,抚着他的鬓发过去,一把从后脑薅住她的头发:“我今日心情好,不想与你计较,你莫要不是好歹,坏了兴致。”

安以夏后脑一痛,不死心的还手,她现在家破人亡,已经看透了枕边人的狼子野心,早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她虽然被贺终朝关了三天,可断断续续的从下人嘴里套了话,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只想杀了这个人,给自己全家陪葬,可毕竟男女有别,没有两下就被贺终朝治服了,安以夏一双眼睛蓄满了水汽:“贺终朝,你当初去我家是怎么求着我父兄把我嫁给你的?这才多久,你便将那些誓言抛之脑后了?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我?”

贺终朝笑了:“别说的跟你一往情深一样,显得我像个负心汉,当初你家里为什么愿意把你嫁给我,本就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互为利用的勾当,谈什么感情?”

安家当初求了师父的庇护,自己觉得不稳当,恰好贺终朝上门,才顺水推舟的成了这桩婚事,两情相悦太可笑,你情我愿才是真的,安以夏会真心喜欢他?安以夏不会那么傻,他要相信了,他才傻。

安以夏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头一低,满是不被信任的委屈,她趁着这个空档迅速思索,她现在手里的筹码太少,外面的局势也不明朗,和贺终朝硬碰硬别说报仇了,就是连活下来都难,丞相那边要是可行,父兄就不会栽在他的手上,就是摸不准,贺终朝将自己留下来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她闹了这么多天才把贺终朝闹来,是肯定不能就此收手的。

“我是真得喜欢过你,想和你好好过一辈子的。”安以夏再抬头的时候眼泪就落下来:“我们是一家人啊,何以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别演了。”事情都算尘埃落定了,贺终朝连看她演戏都没那心思:“也不看看我是谁教出来的,你这个把戏,实在是算不得高明,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安以夏浑身一僵,再看贺终朝的时候,就只剩下满眼的恨意,贺终朝看见她眼里的恨才算提起来了兴趣,拍拍她的脸,笑的猖狂:“高兴一点,马上你丈夫就能升迁了,你这个为人妻子,不应该笑一笑吗?”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们安家,顾修谨被太子捏住,连带着老师都被牵连,一筹莫展呢,幸亏有你们家这个大功劳送上门来,若我算得不错,再有半月,我就能回陵安了,要不,你求求我,你求求我,我就带你一起回去。”

安家有老师的庇护不错,可是近年来安家越发嚣张,有些时候,甚至都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他忍辱负重的谋划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自己攒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借着老师的纵容,贺终朝虽然有安家的把柄,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次就不同了,顾修谨出事,老师急需其他事情来转移太子的视线,这个时候,贺终朝就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果不其然,才刚往陵安送了信,老师就派了人过来,这不就是默许了吗?

还有比一件功劳更能堵住太子的事情吗?

贺终朝相信,经过这一遭,老师肯定会让他回陵安,不仅如此,高下立见的情况下,顾修谨还有什么看头呢?

“贺终朝!”安以夏彻底丢了面具,疯了一样的撕扯他,一个才出月子的女人怎会会是男人的对手,贺终朝像是扔一块破布一样将她狠狠的扔在地上,站起身来,满是嗤笑:“这就生气了?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父亲和哥哥是我杀的,一刀毙命,没错!”贺终朝看着安以夏的神情,心里突然生出了一股子痛快劲儿:“他们死的时候,神情和你一摸一样,难以置信啊!可惜,他们就是被他们看不起的废物,也就是我,杀死了。”

安以夏这下什么考量,什么思考全都没有了,满脑子都只有杀了贺终朝这一个念头,就是人还没起身,贺终朝一脚下来,踩在安以夏的脸上,安以夏一边脸贴着地,一边脸在贺终朝脚下,贺终朝觉得不过瘾,脚上还碾了两下:“生气啊,生气吧,想想你们是怎么对我的,知道这叫什么吗?自作孽,不可活。”直碾得安以夏脸上鲜血淋漓,两边脸火辣辣的疼,纵使这样,安以夏咬碎了牙,泪水混着血水,再难过再痛苦也没有在这个禽兽面前哼一声。

“乖一点,不然我就把你们使出去的手段再用回你身上。”说完贺终朝就走了,吩咐下人把门锁好,看好安以夏,就走了。

贺终朝没走几步,醒了醒神,嘴角噙上一抹笑,今天可是个好日子,不能被这小插曲,坏了好心情,安以夏是肯定要死的,只是她和安则,安以洲不同,她的死,可是要有点讲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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