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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镖局最近不是走了镖师吗?说起来,葫芦——”叶莽眼中一亮,看着元满,元满笑笑:“和李博衍,在江湖里不算是人尽皆知,也是有些名声的,他们若是做了四海镖局的镖师,想来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也就散了。”
外面都说,四海镖局没了镖师,自家人又不成器,怕是要落末了,可是葫芦和李博衍来了就不一样了,虽然两人以前都是御影司的人,可也都是名声响亮的高手,四海镖局没了生意,一是因为回然公主一事,而是因为镖局中镖师离开,没了高手,可是若是有葫芦和李博衍在,四海镖局能重振旗鼓,东山再起也不是没可能啊?
元满看着叶莽挣扎的样子,没多说什么,而是给他留了足够的时间挣扎,打蛇打七寸,叶莽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四海镖局,比他儿子还在乎,他是肯定没办法看着四海镖局就这么毁在自己手里的,不然也不会想到用自己的儿子的婚事来换取利益。
既然讲不了情义,那咱们就掰开了揉碎了,就把条件摆出来,好好的讲一下利弊,周家一开始接受这个婚事是因为利益,现在四海镖局岌岌可危,肯定是要想办法解除婚约的,这样的亲加有什么好的?再说了,就算周家真的有情有义,信守承诺,条件摆在这里,周家二小姐会比李博衍更好?
叶莽是个聪明人,元满想,他应该知道怎么选。
只是没想到叶莽抬手送客:“元总督,李公子,今日的玩笑还是莫要开了,小儿不日就要成婚,这种事情被有心人知道了,该说疏林德行有亏了。”
叶莽还是咬死了不松口,李博衍真是烦死了,这个人怎么就是说不通呢?刚想上前,就被元满拉住了,元满说:“叶当家想好了?也不求成亲,只求让两个孩子一起,携手相伴白头罢了。”元满再退了一步。
“叶家的香火,绝不能断。”只要是女子,谁都可以,只要是男子,就绝对不行!
四海镖局绝不能被这个污点败坏了名声。
“我明白了。”元满颔首:“叨扰了,告辞。”
“元总督慢走,不送。”
元满转身走了,李博衍看看元满又看看叶莽,虽说不甘心,可还是乖乖跟上了元满,两人上了马车,等着后面抬聘礼的人拆红绸,这是元满说的,他们提亲不好太招摇,红绸喜字什么的,都是进门前才弄的,现在出了门,又把上面的东西取掉。
李博衍他们往回走,李博衍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身后又原封不动抬回来的聘礼,很是不高兴的嘀咕了一句:“什么人呀?比叶疏林还难说话。”听到元满耷打了个喷嚏才把帘子放下,问说:“师父,是不是冷风吹到你了?”
“不碍事。”元满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药丸吃了一颗:“冬天天寒,正常的。”
李博衍才稍稍安了心,又开始愁云密布起来:“师父,你说怎么办啊?”李博衍是没想到叶疏林他爹这么难搞的。
元满把药收起来说:“你今夜去四海镖局看一看叶疏林。”
“好。”去见叶疏林,李博衍可乐意了。
想了想,元满又加了一句:“多带点金疮药去。”
“嗯?”
陵安的冬夜格外冷,不见风,但是落了大雪,没一会儿外面的雪就积了起来,叶疏林穿着单衣在祠堂里跪着,祠堂的大门开着,这么冷的天也不见起了火盆,唯一能看到点温度的,就是供台上燃着的蜡烛,可是这么一点点热气,和着寒夜比起来,实在太过不起眼。
叶疏林膝盖下面也没个蒲团,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地砖上,脸色被冻得青紫,脸上在渊明留下的疤还没有愈合,又多了个巴掌印,嘴角裂了个口子还没结痂。
纪振威给他送晚饭过来,看见旁边放着叶疏林一口未动的中饭,叹了一口气,劝道:“少当家,你这是何必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个周家小姐我见过,温柔娴静,哪里不好?你为何偏偏——偏偏——”纪振威重重的一甩头,他说不出口。
“纪大哥。”叶疏林声音沙哑:“你也认为我是错的?”
“本来就是错的!”
“为何是错的?”
“你是男子,那个李博衍也是个男子,你们同为男子,怎么能在一起?这天下间就没有这种说法!这就是错的!”纪振威苦口婆心的说:“少当家,四海镖局百年基业,难道您就忍心看着在您这代断了香火吗?”
原来这就是错的吗?叶疏林看着自己满门的列祖列宗,看着线杆上丝丝缕缕的清香缓缓升起,突然有点想李博衍了。
纪振威看他不说话了,叹了一口气,端起叶疏林没动的中饭就走了,到了路上遇上了叶莽,叶莽看了一眼纪振威手里的东西,冷哼一声就朝着祠堂去了,进门看到叶疏林不屈不挠的样子就来气:“今日,那个不要脸的小畜生上门来提亲了。”
叶疏林微微一动,转身看着叶莽,眼中有了希望,李博衍来了,元满就一定会来,元满要是来了,就肯定会有办法的。
叶莽看着他这副样子冷哼一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明日就和周家把日子定下来,你就安心给我等着迎娶周家小姐吧。”叶莽是铁了心的不松口,一句话就把叶疏林拽进了冰水之中。
“父亲。”叶疏林虽然明白叶莽为何如此反对,但是他还是想要家人的理解:“就真的,一点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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