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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壹:喜大普奔,监管者史上第一条人鱼空降五竹塘,链接jsgfd6p17x,点进就看新学员,预计下周入学,准备好迎接人鱼的美颜暴击了吗?】
——要命,陆上人鱼进军监管者总部了是吧?
——有浮世回廊的家人不?半小时前的爆炸听到没,该不会?
——人在五竹塘,已经开始期待了。
——官方下场控评,这届插班生来头不小。
——弱弱插楼,任老板回浮世回廊了……
——五竹塘辣手摧花大战人鱼,赤鸡起来了。
——轻置嫩臀,开学求踹。
【版贰:接版壹,据不可靠小道消息,空降五竹塘的人鱼是任老板在无字楼包下来的那条……】
——这是什么一掷千金教你小九九的豪门剧情??
——懂了,水鸟对鱼一见钟情,天敌变爱人了属于是。
——所以谁能说说怎么才能吸引大佬的性趣?
——或许首先你得是条鱼。
……
任雀倒回去重看,突然发现个问题:难不成九尾追查楚虞的位置,就是靠论坛这群人贩卖小道消息?
某些消息只有监管者高层才知道,包括但不限于楚虞的刑期和越狱,如今捅到网上,是真要给这小海鲜自由之身。去战斗学院历练的确是一种途径,合法身份加通行证,算一举两得。
但话又说回来,那老东西没说要楚虞去五竹塘那有命进没命出的地方吧?
“任大人,楚虞要来上学吗?”小鼠球从毛下露出眼睛。
“或许吧。”任雀俯身,和在地上扮演爬行动物的楚虞对视:“小哑巴要去学校咯。”
“呜呜呜呜。”楚虞鼓着腮帮子,尖声一串。
“他说什么?”任雀吊儿郎当,对小鼠球道。
“小鱼说:他以前在海底学校可乖了,回回都是第一。”小鼠球翻译。
“看不出来还是个学霸,天色晚了,回家睡觉去吧。”任雀指挥道。
洛神府荒废百年,受不得生人乱窜,家具铺了一层灰。外头下雨,陆上潮湿,任雀索性留小鼠球过夜。走到东房,推门打量陈设,有些脏,但好在有被褥。
东房是任雀以前的房间,胜在清净。他从生锈的柜子里拽出两床被,哄楚虞召水洗了洗再蒸干,梵风扫过床铺,勉强能睡人。
“去躺着吧,你俩物种隔离,睡一起也不碍事。”任雀站在门边,贴心地点了盏灯焰照亮。
小鼠球撒欢着落在被子上,他转过头,发现楚虞正拽着被子,定睛凝视任雀的脸。
“看我做什么,洛神府的冬夜降温,不盖被子会冷。”任雀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凄清的雨丝乱飘,黑黢黢的影子在砖石上拖出长痕。
他神色很淡,像电池用尽的玩偶,提不起力气微笑。
楚虞低下头,默默拱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围起来,小小一坨。
雨在后半夜停了,骤然下降的冷气环绕着荒废宅院,今夜海上无雾,遥见淡如爪痕的弯月。
冷意爬上心头,任雀睁开眼,半条腿踩着树干,他拨开枯枝烂叶,望向苍然月亮。
鸟喜欢栖息在树上,任雀也不例外,他对洛神府院子里的梨花树情有独钟。他打了个呵欠,眯眼巡视荒草遍地的宅院,手指下意识去撩袍子,刚伸手才觉得不对。
他的梵袍已经在禁地燃成灰烬了。
浅淡的月光勾勒府邸的轮廓,与记忆中有几分相似,他阖了下眼,心算要多少钱才能把这里收拾的勉强能住人。
五竹塘有寄宿区域,但楚虞这种无骨面条鱼公主肯定忍受不了校园生活,雌黄和芸黄也需要地方住,虽然不愿意回来……
任雀睁开眼,突然发现东房门口有道影子。
迎着月光,一条被子精鬼鬼祟祟地挪了出来。
浓银流淌,野草摇曳,在院子里铺开团团黑斑。房檐有霜,隔着树枝,任雀敛眼,瞧见站在门口的楚虞。
他估计没睡,面容精神奕奕,被子披在身上,只留一小截尾巴紧贴地面。头发披散,眼里覆着层水膜,惹人怜爱得很。
“怎么不睡?”任雀荡下一条腿,无忧无虑地晃着,他抬手虚搭树枝,嘴角噙着笑,说话声带着股慵懒。
楚虞裹紧小被子,闷闷地不发声。
“自己回去睡。”任雀催促道。
楚虞抽了抽鼻子,一动不动。
“快点。”任雀愈发严厉。
楚虞只定定望着他,好像听不懂。
僵持在上演,影子过了一轮,最终是任雀败下阵来。
“楚虞,来我这。”任雀冲他招了下手,楚虞眼睛一亮,抱着小被子吧嗒吧嗒扭过来,不敢用滚的,生怕把被子弄脏了。
他动作敏捷,与其说是鱼,不如说是爬行动物。他叼着被角站在树下朝任雀望去,似乎是上不来了。
“大晚上不睡觉,闹人精。”任雀把鱼抱上来,梨树发出一声呻吟,吱嘎一下,枝叶轻甩。楚虞趴在任雀身上,用被子罩着彼此,等找到舒服位置了,才去处理自己过长的尾巴。
“呜——”楚虞眯着眼,感受任雀的体温,才稍微有了点困意。他打出一声小呼噜,下巴垫在任雀肩窝里,鲨鱼牙紧挨着,眼睛半眯。
不知过了多久,楚虞睡着了。
维持这种诡异的姿势着实强鸟所难,任雀在动与静之间摇摆,最后用被子裹着楚虞跳下树。
楚虞已经不是年幼时那种随手一抓就能拖着走的体格,他体温微凉,浑身滑溜溜的,不好移动。
哪怕被放在榻上也不安分,手勾着任雀的衣角,时不时打几个气泡音的小呼噜。
“老板,你还真耐心养孩子。”
芸黄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任雀借着油灯光看过去,对上两位护法无奈的视线。
“嘘。”任雀眨了下眼,手指抵着唇,示意他们小声些。
温馨灯光晕开他的身影,镀上一圈毛边,他眉眼染着笑意,似乎很久没这么愉悦,连动作都轻轻的。
芸黄坐在他身边,低头望着楚虞。
忘记多少年以前,估摸着是楚虞还没长齐牙的时候,一个雨夜打雷。芸黄端着豌豆黄的糕点来看任雀,推门后,那人也像这样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虽然脸上一副不情愿的冷冰冰模样。
那时候,楚虞就卷着被子趴在他腿上,小小一团。
好像全天下,他只有任雀肯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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