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吓了一跳。
她说错什么了?
沈含烟严肃的看着她说:“女孩子的内衣裤要自己洗。”
季童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天哪她以为沈含烟要跟她讲什么重要的人生道理。
她笑啊笑的:“我知道啊沈含烟。”
沈含烟微微皱眉:“这是很重要的事。”
季童终于不笑了:“我真的知道。”
沈含烟看了她一眼,又转身往外走。
季童慌了:“不是说内衣裤要自己洗吗?你放那啊。还有校服,你让阿姨洗就行。”
沈含烟没理她,直接拿着衣服走了。
季童在被子里愣了半天,想刚才沈含烟看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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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烟先去洗了杯子,又把季童校服裤子上的血迹用手搓了一遍,才扔进洗衣机。
洗衣机轰隆隆洗起来的时候,她来到洗手间,用专门的清洗液给季童洗内裤。
还好是新鲜的血迹,水一冲,就掉了一半,变成粉红色淡淡的液体,流淌在沈含烟的手指上。
沈含烟看得有些愣神。
季童的内裤是白色棉质,少女才会穿的颜色和款式,腰际一圈木耳边,中央一个小小的白色蝴蝶结。
可那内裤上现在沾着一大片血渍,清水冲掉了一半,好像很容易洗净,可剩下的用清洗液搓了两次,还有淡淡红色的印子。
格外顽固。
经血是一个女性生理走向成熟的标志。
沈含烟忽然想:季童为什么这次会提前一周来大姨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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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含烟的暖水袋、止疼药和红糖姜茶,第一次让季童觉得痛经不是那么难熬的事。
甚至是有点幸福的事。
难怪小孩子都喜欢生病。
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久违的,她竟然梦到了她妈。
那时她妈已经生病很久了,躺在床上薄薄的像一张纸,要厚厚的被子压住才能不被风吹走。
小小的季童爬到床上去抱她:“妈妈。”
像只流离失所的小动物,哀切的寻求着世界上最后一个温暖的角落。
女人在病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不停的推开她:“我不是你妈妈。”
小小的季童哭着一次又一次扑上去,好像知道世界上再无一处可去。
女人却一次又一次把她推开,直到“扑通”一声,季童从床上摔下来,后脑勺狠狠砸在木地板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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