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那是一个特别的称呼,永远只属于一个特别的人。
那个人被她狠狠算计、远远离开,贴着那个称呼的王座,永远失去了它的主人。
可季童甘愿一辈子匍匐在那座位之下,从蔷薇盛开等到缠满枯藤,直到从座位上捡走最后一片枯叶,她也要永远守住这片空荡。
等一个永远不可能归来的归人。
季童摇摇头:“不用对我示好,我的股份不会出让。”
汪晨笑笑:“你真误会我了,我跟你爸签了婚前协议,不会要你们家一分钱。”
放在以前,季兔有很多装白兔的方法,可以与她斡旋。
但在她对季唯民彻底失去兴趣后,她真懒得这么干了。
她对着汪晨勾勾手指。
汪晨凑近:“什么?”
季童忽然俯身凑近,与汪晨双瞳对视,汪晨一慌,本能就要后退,却被季童狠狠攥住手腕。
“别装了。”季童压低声:“我知道你是哪种人。”
冰冷的声线催生一阵由衷的恐惧,汪晨在咖啡馆又不好挣扎得太明显,手腕在季童掌心拼命扭动,蹭出一片红。
还好,这时季童放开了她,向后往椅背靠去:“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以前,就和你是同一种人。”
汪晨心跳不止,打量着面前这个过了十八没多久、刚刚大一的女孩。
那女孩看着乖乖顺顺,脸上有种小兔子般的神情。
当汪晨决定跟季唯民结婚的时候,她找很多人多方打听过她这个未来的“继女”。
无论从谁那里,得到的关键词都和季唯民那里一样——“听话”、“胆小”、“不喜欢说话”。
真是这样吗?汪晨看着女孩的脸,想起别人对她自己的评价——“清纯”、“简单”、“不管毕业多久还像个学生”。
或许只有汪晨自己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怎么可能搞定过尽千帆的浪子季唯民?
这时,对面的季童冲她眯了眯眼,那神情转瞬即逝,一般人都会当成自己的错觉。
但汪晨不会。
那神情她太熟悉了,经常在她自己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绝不属于兔子这样的捕猎对象。
而属于一个真正的狩猎者,比如豹、鹰,这样残忍而凶狠的动物。
汪晨确认这一点后,按住心跳稳住阵脚,与季童两人对视着。
在安静的咖啡馆里,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这是两只猛兽的初次较量。
她劝自己:不要慌。
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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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童本不想去季唯民的婚礼,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席。
她要亲眼去见证这件事尘埃落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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