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童好似发出了一声轻笑,也可能是她的错觉。
她拼命按捺自己,生怕自己一个催促,季童能耍出更多花招,一直忍到她觉得季童的棉签每一个地方都游走过了。
她伸手想捂:“好了吧。”
却又被季童挡开,声音里是和动作截然相反的轻佻与冷淡:“等药干。”
眼神还落在沈含烟那里。
时间失去秩序,在季童那里过了两分钟,在沈含烟这里过了百万年。
季童终于拖不过去了,干巴巴的说:“好了。”
沈含烟快速坐起来,拢了拢微乱的长发,冷白的脸还微红着。
她站起来喘了一口气,才完全恢复平时的淡漠神态,问季童:“你不是要喝水吗?”
季童:“哦。”
她看着季童咕咚咕咚喝下了一整杯水,问:“你今天过来,是要问我什么?”
季童觉得沈含烟绝了,沈含烟怎么知道她有问题想问?
她开口:“我想不出有什么汪晨和徐敏无法拒绝的条件。”
沈含烟:“作为一个合格的狩猎者,不仅要看猎物最渴望的是什么,还要看猎物最害怕的是什么。”
冷白纤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咽喉。
到这时,沈含烟又是那个冷静、理智、强大的沈含烟了,她与季童的制约关系完全调转。
季童咽了咽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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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含烟家出来,月光朗朗照在季童身上,天边缀着一两颗星辰。
季童埋头踢着路面一颗小石子,想着沈含烟的话。
汪晨和徐敏二人,显然徐敏是那个突破口。徐敏最想要的是钱,而最怕的,无疑是拿不到钱。
季童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其实如何狩猎这一点,季童不需要沈含烟告诉她,在她漫长的成长岁月里,她都披着白兔的皮,悄然扮演着狩猎者的角色。
蛰伏在暗处,掩藏自己的真实动机,然后通过对局势的精准把握,一招出击,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但她比不上沈含烟的是,即便已经成长很多了,但在面对一些过于复杂的局面时,还是会慌、会乱。
她发现即便到了现在,她和沈含烟的关系扭曲至此,她还是深深的需要着沈含烟。
她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想:有沈含烟,真好。
******
季童跟了汪晨一段时间,又跟了徐敏一段时间,很快拿捏了要害。
汪晨跟季唯民公司的一个司机,吃了一场甜品,看了一场电影,没坐一起,隔着好几个座位。
徐敏跟他们公司的秘书,吃了一顿西餐,买了一个包,是去专柜看好以后、在网上找的代购,然后假装是自己偷偷转回专柜买的。
现在代购业务很全面啊,连专柜的纸袋和丝带都能提供,季童在徐敏公司地下停车场看着徐敏扔在那的快递盒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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