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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虽然知道原主面对沈云的时候从来不用遵守什么规矩,但是她一时半刻还学不来原主那种撒娇的小脾气,索性先规规矩矩的,沈云倒是很惊奇姜妤居然今天会这样,不过她并没说什么,只当是女儿长大了,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偷窃一事上。
沈云抬起手来戳了戳姜妤的脑袋,嗔怪道:“小丫头说什么呢?什么小事,那玉镯是御赐之物,若是碎了都得见到镯子碎渣,要不然会被旁人拿来做文章。更别提被人偷了,咱们要当心到底是被偷去干什么了。”
沈云这番话说的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绿芜,脸都吓得惨白,她连忙看向祁安,其实现在打心底里都还是不相信的。
姜妤并没说话,而是默默起身给沈云让出来了主位之座,自己坐到了身旁的红木椅上,绞尽脑汁的想该如何,原著当中祁安的的确确被诬陷了,后面审问的环节都一口咬死是她,虽然没能从祁安的屋子里找到镯子,但是也找到了不少旁的首饰,原主知道这件事之后直接吩咐传仗,而关于玉镯到底是谁拿的也不知道了。
所以这个事情要是想查,就得姜妤自己顶着压力来查,而且还不一定能查到。
姜妤正着急,就听见沈云开口吩咐,要把祁安从床榻上赶下来一起跪在面前审问,姜妤紧紧攥住椅子把手,白嫩的小手因为用力而发红,她咬了咬牙,眼瞅着沈云的陪嫁丫鬟就要走到榻上去拽祁安了。
姜妤一闭眼一狠心,大声制止:“住手!”阁中瞬间安静下来,沈云向姜妤投来不解的神情,她一向宠着自己这个女儿,所以也就挥挥手没让丫鬟继续了。
“宁宁这是做什么?”沈云并无责怪之意,她拉着姜妤的手重新坐了下来,那双温柔充满慈祥神色的眼睛看着姜妤,似乎能令姜妤更加心安一点。
姜妤拉着沈云的手撒娇,却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目前完全没有理由对一个罪臣之女有什么善意,沈云素来知道原主脾性如何,倘若直接说祁安腿脚没好,简直惹人怀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床榻那边传来扑通一声,目光纷纷朝那边看去,发现居然是祁安滚落下来。
祁安的眼尾染上猩红一片,她伸手将白色裙子拽了下去,遮住那狼狈的双腿,一点点要爬到屋子中央。
姜妤看不下去了,直接就跑过去要挽着祁安的胳膊把她扶上榻,谁料祁安那目光如刀,直直刺入姜妤的眸子。
姜妤心里闷闷的,可她不说话也没松手,凭她一个人无法扶起来祁安,绿芜连忙赶来,扶着祁安另一边的胳膊,重新把她扶上了榻。
“既然身子不方便,也不必勉强。”沈云也看出来祁安双腿根本使不上力气,向来心软的她也生出几分怜悯,可下句话又把祁安打入冰窟,“到底因何偷盗。”
祁安眼底猩红并未散去,方才双腿因为牵扯到了伤口疼的不行,脸色惨白,汗珠悬在额际,她冰冷的开口:“我没偷。”
就这三个字,连多余的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姜妤心中被刺了一下似的,可祁安现在根本不接受自己的帮助,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说几句话,饶是沈云心再软也不可能相信啊。
姜妤的目光朝着沈云那边看去,果不其然,沈云神色有些不耐,刚想说什么,姜妤连忙开口:“母亲!既然这是韶月阁的事情,女儿也该自己学着处理一些事情,倘若无法摆平,再请母亲相助可好?”
姜妤樱唇扬起,笑的甜美,沈云这么一看便没了火气,姜妤的确快要到了适婚年龄,如果再不学着处理事宜,恐怕夫家那边也不好交代,于是沈云点点头,准了姜妤的请求。
因为直到这一刻,所有人都觉得真相已然水落石出了,压根就不需要姜妤再怎么动脑子了,张嬷嬷更是一脸殷勤:“姑娘,若是想查清此事,直接查韶月阁丫鬟奴仆的屋子便是,昨日老奴看着还在您那妆奁当中,晨起便丢了,今日又是大雪无法出门,镯子定还在府中。”
张嬷嬷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的姜妤牙根痒痒,沈云当然有查房的心思,只是姜妤还没张口,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没打算插手这么多,谁料张嬷嬷先张了嘴,沈云便也想劝着姜妤去查那些下人的屋子。
姜妤却脸若冰霜,张嬷嬷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估计这个时候那些首饰就已经放在了祁安的床榻上。
榻上的祁安听到这话,双拳已经紧紧握起,心间阴郁之气弥漫上来,想到早上在屋子门口就看见张嬷嬷身边的小狗腿鬼鬼祟祟的,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嬷嬷先莫急,这凡事都讲究一个先后顺序,哪有一上来就去翻人家屋子的道理。你能否先同我说说,到底为什么一口就咬死是祁安,而不是旁人呢?”少女软糯的嗓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张嬷嬷跪在地上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的询问:“啊?”
姜妤见张嬷嬷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又是不厌其烦的重复了一遍,态度依旧温温柔柔,没有任何要偏倚任何人的意思,可就是听起来那么的不按常理出牌。
榻上坐着的祁安也是一阵惊奇,她潭水一般平静的眼睛泛起点点涟漪,随后又收起这点子情感波动,静静的听着。
“祁安她……她乃是罪臣之女,自从半年前来到府上,一直不服从管教……所以…所以老奴首先怀疑的是祁安,倘若姑娘觉得有失偏颇,大可各个房间都搜查一遍。”张嬷嬷刚开始说话的时候还有些心虚,可后面能够自圆其说之后,又一阵莫名其妙的自信,导致说话都大声了几分。
沈云不悦的皱皱眉头,似乎是不满意张嬷嬷的态度,底下张嬷嬷玲珑心思,注意到了沈云的态度,连忙收敛了声音神态,继续露出那种讨好的笑容。
仅仅因为祁安是罪臣之女,就轻易觉得所有错都是祁安犯的,姜妤深觉这种言论简直就是荒谬,可是在现在的认知当中,好像大家都默认了这个,所以一般罪臣之女被贬下来都是做最累的三等洒扫丫鬟,府上的丫鬟压根看不起这种曾经当过大小姐的人,明里暗里的欺压也根本不是事。
半年前祁安还知道告状,后来被打的越来越惨,原主又那么听信张嬷嬷,为此祁安吃了不少苦头,后来连辩驳也不辩驳了,这次……她若再不为自己开口,恐怕就真的被打死了。
姜妤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隐形的大手握住,有些喘不上来气。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竹昭昭感冒加痛经,人要没了,收藏还一直掉呜呜呜是我写的很差吗?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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